……真是差点没被樘哥勒死。
挣扎着从樘哥的怀里挣脱出来顺带着叫醒樘哥,樘哥睁开那双不甚清醒的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才聚好了焦。樘哥看清我后,双目猛然睁圆,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他抬起手想来碰我的脸,却在手碰触到我之前,又堪堪止住了动作,只抬着手,举在我的脸边。
樘哥唇角微钩扯出个极浅的笑来,一句“你回来了”,从樘哥的唇间说出。
说不清那简简单单的四字到底蕴含了怎样的深情,我只清楚,看着樘哥满眸满眼的小心翼翼希冀痛楚,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
握着樘哥的手附到我的脸上,樘哥在手将要触摸到我的脸前,明显的挣了一下。樘哥不敢碰我,就好似我会在他的一碰之下消散不见。
附在脸上的手微微的发着颤,我拍拍樘哥的手,道:“你做噩梦了。”
“噩梦?”樘哥重复了遍我的话,那眸子才逐渐清明起来,只是其中的痛楚仍未散去。樘哥将手移到我的鼻下,他感受了会儿气息喷在手上的感触后,才道:“我梦到你死了。”
“你以为我刚才是回魂了?”
樘哥微点了下头,没再多言,只贴到了我的身前。我看着我从未见过的樘哥的脆弱模样,捋了捋樘哥的后背,道:“你放心,哪怕我死了,我也会在下一世,下下世找到你,生生世世,一世不休。”
樘哥的声音因趴在我身前而变的有些发闷,沉闷的嗓音从胸口传来,樘哥说,我活的这几世,也许,便是为了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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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守个灵结果变成了情话大赏,这我也是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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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心眼讲,要是还有守灵的活计,我一定端正态度好好守灵,但,没有了。停灵七日,我为黄茹守的,已是最后一夜。
黄茹的死是猝死,黄家人俱把黄茹的死因,推到了心疾上。可唯我知晓,或者说,唯我愿意知晓,黄茹,实是死于他人之手。
出殡落葬匆匆而行,黄家甚至为了省去摆宴的流程,直接在辰时之前,便让黄茹出了殡。我望着被砸进棺木中的材头钉,扯着嗓子,喊响了一声“躲钉”。
便也就此离去,重投去个兄妹和顺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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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美男,肥鸡仔。
这日子静好的,简直美的我直想冒鼻涕泡。
……当然,如果成人大业也能够顺利完成的话,就更好了。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巧娘为何能因开不了车而郁郁而终了。同是天涯沦落人,这给撩不给吃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呦。
还有,樘哥他居然说要等我长大!这话虽听着很美好很纯情,但,古代人不都讲究早婚早育吗,不能因为我是个男的,就搞性别歧视啊。
人家何师参都和年仅十四五的黄十二圆房了,樘哥还要我等!等等等等等!
哦,既然说到黄十二的事,这里就插播一条秘闻吧。我悄咪咪的给你们说,我怀疑,那个被何师参辞退又被我雇回来的小童,是遗落民间的大内密探。
这孩子,实在是太八卦了。
大到朝廷近期发布的政令,小到谁家的婆娘又偷了汉,这孩子全知道。于是,我也就全知道。还别说,这被八卦队大队长罩着的感觉,还不错。
黄十二和何师参圆房的消息,便是这小童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这俩人的感情,有裂缝。而导致他俩感情不睦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黄十二兴许是脑子抽筋了,非说我这个前任是何师参的白月光心头痣。
……何师参听到这话时的表情,不用想象,就能知道有多精彩。白月光?心头痣?可别因为我毁了这俩词哈哈哈哈。
我笑的乐不可支,樘哥却还搁那有理有据的分析内情,樘哥对黄十二的话的分析,总结起来为七个字——上门女婿的悲哀。
我觉着这分析不精准,就又给它加了一串定语——穷困潦倒且没有真才实学仅有一张还算能看的俊脸的上门女婿的悲哀。
咦嘻嘻嘻嘻嘻。
黄十二与何师参之间的婚礼,就像是黄茹的那场潦倒葬礼一样,都没有大办。而且,可能是觉着新欢旧爱他不会喜相逢,他们成婚之时,连个喜帖都没给我送。要不是有这么个大内密探,等他俩有了孩子时,我估计还不知道他们已然成婚。
听小童说,黄家没有给他俩大办婚礼,倒不是因为什么看不起上门女婿的原因,而是因为,黄家现下,已乱成了一团糟。
黄茹的死,就像是一个信号,拉开了黄家混乱的内斗。与此同时,黄老太也身体渐衰眼瞧着就要行将就木,由是,大家便都想在黄家分家前,尽可能的多得一些好处。
财帛动人心,财帛乱伦常。
黄家,或许在不久之后,便要分崩离析。
“照我猜,就是二夫人三夫人她们干的。她们都没有儿子傍身,少爷您的母亲却有儿子,她们就是怕被分走了一杯羹。”小童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跟我探讨真凶为谁,我拍了拍小童头顶的发髻,转身,出了书斋。
书斋外,是一派日薄西山之景,便同那即将倾覆的黄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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