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在该国安全局负责人的安排下带着吴哲熟悉路线。为了防止反政府势力的渗透,这个任务的核心是由我方独立完成的,该国安全局也只是负责外围的配合和联络。
一位神色清明的女士,厚重的头发换在脑后,穿着半长不短的裙子和拉拉踏踏的大外套,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陪着他们走在这座本来应该颇有古风的城市。看见装甲车碾碎的石板路,被炸得残缺的浮雕和匆匆而过面无表情的人群,他们知道,他们走的每条路,是他曾经走过,是他亲自勘测过,他用自己给他们引路。
在一处视野很好坡脊相连的房顶,那个图纸上被特殊标记的地方,三个人稍做停留。
“这里不只一处可以设伏,为什么不选那边那个制高点?”吴哲问队长。
队长没理他,从室内翻出去,沿着外墙径直走向天台,轻轻一撑跃了上去,在光影中的角落里坐了下来,下面就是四通八达的城市中心干道,我看见所有熙熙攘攘的行人,可是没人能看见暗处的我——几乎可以想见他坐在此处的样子,从颤动的眼睫下注视着这个城市。正要起身,发现墙角有几个淡淡的标记,那是几个字母,不用重新排列,不用密码破译,就是几个简简单单的字母L-A-N-G,他曾经写在这里陪着自己。
“那个制高点易守难攻,可是一旦被围就没有退路,和其他几处也没法呼应。他设想的很周全。”袁朗返回的时候说。队长没有什么反常,可是吴哲却觉得他的队长回来后有哪里不一样了,他的眼睛太过明亮。
女士看着他们的眼神和举动,一直不大言语,突然说:“也许来自同一个地方。。。你们很象,和他”
袁朗捕捉到了那个随即消散的尾句,紧盯着她,“你见过他?”
女士自知失言的笑了,她转开头,望着楼下面的街道和人流,只说了一句话,“他有一双如此漂亮的眼睛”
吴哲的脸也忽的亮了,袁朗的心就象教堂整点的钟一样轻轻摇摆。
TBC
===============================7月31日==============================
13 想念、生日和遇见
暗夜里,没有灯光,街道空无一人,高高低低的房子只余下剪影,教堂和钟楼的尖顶是夜幕上最为醒目的标记。最后一次情报已经送出,那个固定的广告栏回应了一则婚礼通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Galen站在高处向下俯看,如同月光下一座沉静的雕像,只有风衣下摆在风中簌簌舞动。这里是最后一处炸点,安埋炸药的任务本不用亲自参与,可是他宁可出来转转,在这最后一刻宁静的时光。过了今晚,当月亮再次升起,终有什么会被改变,那时自己又会怎样?
在夜风中想念,最安全,夜把一切掩盖,让风带远。想念那么多的人,那些亲切的人们现在哪里?可是有一个人总会跳出脑海挡在眼前。Galen不是不恼火,那个人自己以前总是绕开,为什么离得这么远了反而再绕不开?
有些人对我虎视眈眈,有些人又让我承受错爱,当迷底揭开枪声响起,谁除掉推,谁欺骗谁,谁辜负谁?掀翻这个巢穴能不能保存一枚完卵。在这爆发前最沉闷煎熬最纷乱如麻的时刻,如果只想要一个人陪在身边,如果只能有一绪思绪用来想念,他是谁?这个人知不知道,从何时起,他沉默的注视已经烧烫了我的心。
——只希望,我在最后一刻的时候想的是他,而他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会想的是我。
Galen带着人回到总部已过午夜,前厅的地上坐满了人,都已经整装待发,据报各路反政府武装正在接近预定位置。James 和David好象刚发生了争执,看见他进来,气哼哼的走开,眼睛里冒着毒火。David递给他一个小礼品盒,“今天是Annie的生日,她一夜没睡在等着你,你去看看她吧。” Annie今天满二十岁。
礼物是一个小小的音乐盒,Annie最喜欢的一支歌,她跟着旋律唱起来:
“How can the small flowers grow
If the wild winds blow”
行动就在今天凌晨。
Annie说,这一切快点结束,我把这支歌唱完给你听。你要当心James,他说他在等一个重要情报,好象对你不利。
看着担忧的女孩,他说,记住,Annie,等这一切结束,我送你回家。这句话是他给她的二十岁礼物。
睡梦中的人们被枪声和爆炸声惊醒时,三中队已经在预设地点潜伏待命,他们的人已经和政府军的拆弹专家一起控制了大部分炸点,为了不让对方太早警觉,有几处在减轻当量后被保留。政府军和反政府军已经交上火,在有准备之下足够应对这个老对手。三中队的任务很明确,直接针对“蓝豹”突击队和核心武装。
全副武装静伏在异国的街头,阵地上悄悄流动着掩不住的兴奋的气息。巷战,特种兵的试炼,这种实景实弹可以放手一博的巷战机会太难得。
“要是他在就好了”,许三多想起自己最好的朋友。虽然这个人早以枪王著称,可是他真正扬名各大军区却是在SILENCE演习中最后那一场巷战。一个人一支枪凭借掩体让一支队伍止步不前,被他打冒烟的装甲车辆横七竖八堵在街口,他把守的战区“敌军”始终没有展开手脚。可是私下他说,“那算啥,全是模拟,不过瘾,咱们战场上见!”
阵地上不只是许三多一个人在想念那个头号狙击手。他总是第一个开枪,最后一个撤走,他的枪声声声紧追又从容不迫。你在哪里,你是否离开的太久?
城市在震动,“蓝豹”的突击队在通向国会的路上遭到了阻击,迅速分散开抬对抗。Galen关掉耳机,悄悄离开已方队型,在暗处狂奔,从防火梯攀上一幢二层楼的露台,已经位于战线的侧翼,微微的晨光中瞄准镜里能看见对抗的全局。这次遭遇和计划的一样,来得正是时候。从家里来的战友们就在前面的阵地里,尽管从未谋面,可是相连的血脉和同一个目标就是全部的意义。
他移动瞄准镜,先打掉无线电通讯员,然后是机枪手和火箭炮手,他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他知道谁的枪法最好,狙击枪在毫不迟疑的搜索。在这以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瞄准镜中的靶子会不只是抽象的目标,都是活生生的和他朝夕相处过的人。可是他来了这里,这就是他的任务,如果他暴露他清楚并接受自己的结局,那么,如果他成功任务的结果同样谁都不能改变!
他们挑起战争,平静的生活成为战场,他们正在和战友交战,那些爆炸中飞散的肢体,那些哭喊着四散奔逃的人群,那个鲜血淋淋的纸盒,从眼前一一掠过,战士,以杀止杀,就是如此。
“队长,十点钟方向有人接应!”吴哲在无线耳机中呼叫。
袁朗已经在SG550狙击步枪发出的巨大声响中听到那不能错认的节奏,他曾经枕着入眠,从别后就萦绕不去。从高倍望远镜中他看到对面的目标以什么样的顺序和方式被一个一个清除,从这一发一发子弹的间隔和射出角度,几乎可以推断出那个人使用的战术规避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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