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打住，咱们不说这个了。”林晨喉结滚动，片刻沉默后，立即调整心情，兴高采烈的说去哪儿哪儿吃饭，那个店正宗实惠又好吃。
驱车到苏州那家夜宵店，林晨为他点上招牌甜点菜和养生茶，谈起这里的菜品文化和养生理念，正说着呢，封凌的电话来了，林晨按下接听。
“喂…”
“金主大人，怎么还不回来？”对方声音软绵绵。
“……”林晨听这话脸上发热，下意识看看赵子期，歉意的笑笑，接着背过身刻意压低声音，“别乱喊，我刚接到朋友，还在吃饭。”
“你们又吃上了？”封凌的声音高了八度，“真够浪，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准备几点回来！”
“……”前一秒还毕恭毕敬喊金主，下一秒立刻翻脸不认坏脾气，很可以。
林晨觉得自己养了只喜怒无常的猫。
“十一点，怎么了？我叮嘱过让你先睡。几点回去不一定，再说又不影响你的作息，…”林晨不能让对方的歪理占了上风。
“什么朋友？我瞧瞧，帅不帅？”封凌突然打断他的话，语气分不出是什么意思。
“帅！你快睡吧别总问东问西的…”
封凌继续咄咄逼人，“你朋友是谁？有我帅吗？在哪儿吃的饭？你们认识多久了？”
“……”调查户口？林晨握紧电话，从未觉得对方如此讨厌，“北京乌彦祖，再问自杀。”
啪，林晨挂了电话。
赵子期很疑惑，“你家人？他们来北京了？”他听见了林晨说回家，睡觉之类的。
“没有，一个朋友。”林晨有些烦躁，抓起一杯柠檬水干了大半杯。
“朋友？住你家？”赵子期古怪的问道，“我认识吗？”
“不认识。”林晨很利索的回答，“新交的。”
赵子期不动声色的捏着筷子，观察对方的举动和表情异样。
娱乐圈明星的交际圈说来也小，除却顶级流量和爱攀龙附凤的，基本上都是互相认识的同事朋友，谁跟谁都能混个眼熟。更不用说林晨还没火起来，对方的朋友他都认识，再去交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新朋友倒有点奇怪。
“网友？还是刚入圈的新人？”赵子期问。
“嗯…说来话长，他也算刚入圈吧，就是脑子有点进水。”林晨想到这儿不自觉笑笑，又抬起头，发现对方正盯着他，他立刻端直身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说你说谎。”赵子期笑而不语，继续吃饭。
林晨吃不下几口，只喝茶和柠檬水，过会儿去趟洗手间。封凌像算准时间点了似的，又给他打来电话，这次态度好了很多，甚至有些撒娇。
“我错了，在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打电话问问你在哪儿，担心你的安全，顺便接你回来。”
林晨冷笑一声，“接我？你有驾照吗？”
“没有…”
“会开车吗？”
“可以现学，我上手很快。”封凌有些跃跃欲试。
“可拉倒吧，我为自己的生命担忧。”林晨说。
“可你们吃饭喝酒完脑子不清醒开车也很危险。”封凌说。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喝酒。”林晨终于找到发泄口，“再说，你一穷二白又无一技之长，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人，凭什么管别人的事？先管好你自己再说。”
封凌沉默，在林晨挂电话之前，说了句，“我百度了，乌彦祖确实挺帅的。“
“……”林晨想，这个脑袋被门挤了的家伙还真信。
“可人家都有家室，也结婚了。”封凌的语气很为难，似乎下定决心般思索再三才痛苦斟酌，“你不能，半夜三更还约人家吃饭，这个不太好…”
林晨差点岔气，扶着墙忍住笑声，“和你有关系吗？在这个看脸凭本事的世界，乌彦组老师长得帅人又好，肯屈尊陪吃饭是我的荣幸。”
“怎么没关系！你有本事约乌彦组，你有本事约我啊！我很好约的…你不是说我除了脸什么都没有吗？怎么不物尽其用？”封凌高亢的声音像要竭尽全力让林晨意识到他的价值。
“约你，然后呢？”林晨还是想笑。
“不准约别人。”封凌说，“最好现在就把乌彦祖放鸽子，告诉他你是我的人，早点划清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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