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试镜主演，有什么要求吗？”
对方笑了：“焦导没说，应该没什么特别要求。”
我觉得不保险又多问了一句：“那……有没有和制作人或者导演有关系的预备人选？”
我用了很直接的问法，比起伤害我，更希望她们诚实。
“老实说，有。”
“这样啊……”
感谢她的诚实，我的激动一瞬间蒸发，说了句谢谢以后，我失望地准备挂断电话。
“等一等”电话里的女声叫住我，“有是有，但你也可以来啊，焦导的性子嘛，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啊。”
听到这话，我的眼睛亮了亮。
我只看到焦恬是拍摄出《金玉王朝》的导演，但却忘了以焦恬的个性，即便导演了这么一部火了全国的戏，她也只会当自己是一个导演，这件事并不会让她有所膨胀或者改变。
既然不会改变，那她对试镜的人就将和以往一样，不论出身，不管后台，不会因为后台不接受，也不会因为后台而接受，她会一视同仁对待所有试镜的人。她是仅以角色适合度，以及演技来挑选演员的非商业片导演。
电话里的女声继续说：“而且嘛，这部片的主角竞争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虽然我们焦导拍了《金玉王朝》这种大众皆宜的电视剧，但她的心可是属于小众电影的。”
恩，这个我知道，焦恬子在金玉王朝之前，头衔是文艺片导演，她的作品风格独特却不晦涩，很小众，基本都在国外上映，国外口碑很好，但国内没有电影院愿意放。她也不是拒绝国内投资，国内上映，我记得刚刚看的某篇新闻采访里，她有说因为自己不妥协的性格，曾有过一些片根本接不到国内赞助的情况。
浮浮沉沉多年，从金玉王朝开始了她的转折，再到去年她拿到奥斯卡的最佳外语片后，情况已有了很大的改变。
我的眼睛亮度又上了几个档次：“谢谢你告诉这些事请，我决定来试镜。”
“恩，祝你顺利。不过我们这次由于赶时间，不算是很正式的试镜，而且也因为焦导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她喜欢随意的，充满变数的场合。”
“呃，随意的，充满变数的，你这是在暗示我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吗？”
那边的女声被我逗得咯咯笑：“没有这么恐怖，焦导只是会在现场出题，恩，即兴出的题，上一部电影有演员面试被弄哭过，你只要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就好啦。另外，试镜时间地点知道的吧，我这里再说一说，今天晚上七点五星凯渥酒店，那里有一个酒会。”
“知道。”
我说，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钟，来得及，还有两个半小时，接了李怡然，一起去凯渥酒店，再度踏上梦想的征途！
作者有话要说：
发完文去吃饭～
晚餐之前悄悄改掉一个有问题的用词……
第23章 Chapter23 一招臭棋
拍完今天戏份的李怡然就站在大风革命基地的门口，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看见我们的车开过来，挥了挥手。
小面将车停在她的面前，她拉开门坐进后排，要关上车门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我，动作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她。
李怡然示意我等一下，转头问小面：“小面你没有告诉穆夏她晚上要去试镜吗，她不知道除了试镜那里还有一个酒会？”
“她用你给的名片打电话了，电话里面对方都告诉她了。”小面说，“凯渥酒店嘛，那个长氏家族经营最好的酒店，都说了啊。酒会啊，酒会也知道啊。”
“你真的都知道？”李怡然转头又打量了我一遍，“夏天，麻烦你解释一下，你穿着这一身好几天前就在穿的休闲装是想又失败一次？”
我说：“这衣服我有两套，今天穿的是新的那套啊，是干净衣服。”
“我问你为什么不准备礼服！”
“……我哪有钱。”
当时在电话里听到酒会后，我也不是没有想到酒会的着装，但我考虑了一下，一套不错的晚礼服，需要我半年的拼搏。
然而我才刚刚透支了工资，如果将所有的钱花到礼服身上，都不用考虑还钱的问题了，明天就没钱可以吃饭了……而考虑到焦导不是一个走寻常路的人，我这一身平凡的装扮也不是不可以，或许能在一群礼服里博得一个深刻的印象。
“知道你没钱，我不是叫小面给你买么，我还开了张支票给她啊……”
说着李怡然敲了一下小面的脑袋：
“你是又忘记了吧，我开的支票呢？你私吞了吗？怎么总是记得一件事就忘了另外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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