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的心由于她的反应紧张起来,五个指头扒着还残留着牛奶痕迹的玻璃杯子来回转。
我太熟悉她了,她的表情,她的语气,都在暗示昨夜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才使得她不愿意提起,用上这么回避的态度。
我忽然感到害怕,极力压抑的情绪开始反复地敲打着我的心房。不要这样啊,我才决定我们的关系不要变化,结果昨天的我就做了让关系变化的事情吗?
我试着开玩笑,试着说出那个我猜测的答案:
“总不会是表白吧。”
虽然恐惧,但我心里是不相信的,我是如此的懦弱,喝醉了也大概是一样……
可是,命运如同跟我作对一般,我得到了她的承认:
“……恩。”
“不可能!”
难以置信的我看着她,内心轰然大震,手一使力,手里的杯子扣不住地溜了出去,沿着光滑的桌面,滑向她,滑向记忆的那扇门。
……我想起了,昨晚我出了KTV之后的事情……
在刚刚出KTV的时候,还剩理智的时候,我还是正常的穆夏。
踩着软软的步子,招呼来出租车,用尽全力将江以蓝塞进出租车,害怕她酒醉无法自理,报了听过两次就莫名其妙牢牢记住的豪华住宅区名,让司机送她去她的姐姐家。
接着被出租车喷一脸尾气,傻傻地挥挥手,最后的清醒被酒精融掉。
之后,我就彻底被酒精控制了,并不是我以为的呼呼大睡或者安静地蹲在路边,而是大发酒疯。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擦了一下汗。
人果然不可能时时做想象中的自己。
虽然我并不能完全想起我酒疯时做的每一件事,但想起的事情都在说我变成了酒疯子。
马路上走一步就一个酒嗝的我,不仅唱歌很大声,还想要群众的掌声。非常无耻地踢了一脚听歌不讲话还睡觉的流浪狗,碎碎念地抱怨着感受不到观众的热情,之后凭借武行的功底,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超级长的铁棍戳烂了一排路灯,心满意足地感受着自我完成一条街熄灯的待遇,准备重新返场——去下一条街。
也是此刻,送走的江以蓝坐着刚刚的出租车回来了。
“夏天,你混蛋,你让我一个人走了,你自己怎么办。”
不可思议的声音,我看着停在旁边的出租车,努力地对着摇下的窗户用力眨了眨眼,说出的句子支离破碎:“钱、钱……不够啊,就剩一个人坐车的钱,我们出来得很急,包、没拿包啊。”
没有力气的醉鬼通常都会身不由己,逻辑混乱,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我竟然想自己走回家……
她下车过来拉我。
我很奇怪地想,她之前也喝了不少酒,和我出来的时候也醉态朦胧,怎么会突然这么清醒,还有了力气。
她架起我,我偏头正巧看见她卷起来的袖子,露出的胳膊上,那淤青更严重了,我仔细一看,上面还有渗血的一串牙印。
“江以蓝,你傻了吧!”
“司机,还是刚才说的地方。”她野蛮地将我塞进出租车,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
“我不要和你一起去你姐姐家,我要回自己——”我嚷嚷还没嚷完,就被捂住了嘴。
“&*(@&呜呜#*&@#”
“泥家&*&#*¥我4834”
要知道,捂嘴是一种无视你人权与发言权的做法,那时酒醉没有逻辑还想要闹腾的我特别气愤。
而在我看来,那时最过分的是,她还不理我,捂着我的嘴和司机瞎聊。那位大叔大概是江祺的粉丝,醒醒啊,她不是江祺,快放她和我说话。
但是呢,司机肯定是不知道的。
然后呢,我无所事事了好一阵子,人一醉一无聊就容易寂寞,就想干荒唐的事,变得像小孩子一样,得不到什么就想要什么,你不让我说话,我就偏偏要说话,想报复,想语不惊人死不休。
是说了很难以启齿的话?让人害羞的话?讲了黄色笑话?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向自己奔来,当时的我全都说了……
一心想要说话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掰开她捂住我嘴的手,就开始一路乱说,段子什么的我不太记得,我就记得太过少儿不宜的时候,司机还回头看了我好几眼。
大概是太丢脸了,江以蓝没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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