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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师,”杯子里的茶换成了温润的红茶,楚翛抬手喝了,淡淡道,“大致情况我在古书中也有所了解,大师不必担心我。”

净然点点头,问道:“公子是因怀疑此时大越外忧内患之势与楚筌有关么?这才着急…办这事?”

“不是怀疑,”楚翛说,“巧合背后必然是处心积虑的算计,他不知用了什么招数,竟令南蛮、北骊、西洋三方同时举兵侵入,他甚至知道破壁击薄弱处,以己长攻彼短,海上力量都用到了…还调弄出了几个位高权重的内奸,一副作势要架空大越的架势…”

“大越朝臣俸禄一向清减,稍加贿赂便足以令意志不坚者倒戈。陛下他有何打算?”

“和谈,眼下只有和谈能稳住局势。不过还要看这些夷蛮懂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若是他们执意要打,或是提出的和谈要求欺人太甚,秋笙恐怕会心高气盛地迎战,不好收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越再外强中干,也不是轻易受人欺负的。若是真逼急了,难保秋笙不会不顾后患,倾全国之力迎头而上。无论何时何地,两败俱伤都不是个好结局。

纵然是胜了,留一地生灵涂炭,这胜的意义何在?

楚翛叹气:“最好是收住了,腾出时间容我顺蔓摸瓜,找出他们合作的切口点破了这帮乌合之众,逐个击破,将损失尽可能缩小。”

净然看着他一脸与愁苦的内心大相径庭的淡然面孔,轻声道:“崔嵬呢,昆仑呢,公子不管了么?”

楚翛挑起眉峰看他一眼,无可奈何再叹气一声:“医书的事我已经加急在办了…等往后抹了楚筌,我再回头死在崔嵬阁里头,这咒就该破了。”

净然:“灭楚筌贫僧自当全力相助,只是公子明明尚有一线生机,为何却弃之不顾,甘心赴死?”

楚翛抬头与和尚对视片刻,慢慢笑了:“崔嵬分崩离析,前世数代之事日夜眼前浮现,我赤条条一人来去无牵挂,活着做什么?不如断了今世,给这缕魂魄在奈何桥占个好位子。”

他探手入怀取出启魂灯递过去:“劳烦大师。”

净然接了,却屁股颇沉地端坐着未动,直到楚翛疑惑的目光投来,才悠哉游哉地晃着光头笑起来:“公子命里与大越缘数颇深,是大越的贵人啊。”

楚翛扭了扭肩膀坐正了,直觉这秃驴接下来定然没有什么好话。

“公子取了灯,便回京都去吧。”

果不其然。

楚翛不明就里道:“好端端的要我去什么京都?”

净然选择性忽视楚翛摆明了态度的一张臭脸,继续摇头晃悠:“公子远赴威州一役,就没感觉出什么来?大越安危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公子你,都在这漩涡之中,不好好看着怎么放得下心?”

楚翛更加莫名其妙:“大越安危又与我何干了?”本阁主难道不是个见义勇为的四好少年么?怎么就成了被大越干涉生死的小兔子?

净然晃个不停:“灭了大越是楚筌的目的,若是达成最终目标,必然导致其心绪翻涌难以控制,可能会反噬。”

“他若是达成目的,说不定就会甘心赴死,不再纠缠我了呢?”

“万一他决意噬你魂魄活下去呢?”

楚翛皱着眉瞅着净然,觉得这秃头就是上天派来给他添堵的。

这种堵在他想到那个神乎其神的小皇帝秋笙的时候格外明目张胆起来,楚翛连着抽了几口气才算没把自己憋死:“大师,纵然我回到京都,只怕是于事无补,还会跟在御医院后头给人家找麻烦。”

“公子并非只有御医院一条路可走,”净然道,“贫僧建议公子在入京都前且先易个容,你只管在京城里头晃悠着,自然会有用得着公子的机会。”

天渊阁通天知地,过去现在未来,在他们这儿都是没秘密的。

楚翛摸把脸:“易什么容?”敢情是嫌弃本阁主还不够俊么?

“公子眼下顶着原貌回京,只怕会全城通缉。”

“通缉?”

净然看他一眼,见楚翛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茫不像是装的,便坦诚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公子难不成不记得在皇宫中做过什么?够不够让陛下全城通缉?”

楚翛:“…”

眼前的秃驴见他尴尬,笑得愈发高深莫测,硬是挤出了满脸曲折的老褶子,露出很是不雅的满口大黄牙,大嘴深处暗红色的小舌头不怀好意地冲楚翛打着招呼。

净然虽说是一代得道高僧,笑起来却俨然一副癞皮老狗的熊样,楚翛是怎么看怎么来气。

这秃瓢就知道欺负他脾气好懒得动手,日复一日蹬鼻子上脸,楚翛内心仰天长啸三声,无可奈何地继续低头接受小舌头的洗礼。

“我明白大师的意思。”楚翛倍感心累地说,“去京城前我要先回一趟崔嵬阁,想来中途会有空闲。定个时日行离魂之术如何?”

“崔嵬阁?”净然慈悲地收起了他美丽的小舌头,神色微微严肃,“公子难道是怀疑…”

这老秃驴烦人归烦人,但说起话来实在是轻松,楚翛点头应道:“是,北骊乃是莽荒之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硫炭木和皂药菱?据我所知,北骊、南蛮、中原三处,唯有昆仑山产出这两种东西。他们能造出那么多的赤血,所用量必不会少…在我和崔嵬众将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从昆仑山里偷东西,若不是这人能自行隐身且能顺便将数百斤□□也隐去,便是昆仑山里头出了内鬼,里应外合,崔嵬值守勘察的时间,只有昆仑山里的人知道。”

“或者?”

楚翛撇他一眼,觉得此人简直是神仙下凡,可能连身体构造都和平常人不太一样:“或者是北骊自己造出来的。硫炭木和皂药菱都生长在一种古树——楠磺之下,由树根与泥土常年作用形成,整个过程需要数十年之久,且一棵树的产量很少,大约一次性也就只有巴掌大的那么一点儿,短时间内不可能造出这么多赤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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