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营新跑上去激动地指给她看,“就是那些蝴蝶飞着的地方!那个有一点白的地方!你看不到吗……”
“成绩一定很差吧。”季亘斜眼看魏先祀。魏先祀正眼直视季亘,点点头,“……管仿,在里面吗?”
“是你带我来的。”季亘优雅地伸出手指,指了指魏先祀的胸,“你在想着她……你感应到了她在哪里,但是你无法意识到……我相信你想的人就在这个分野里。”
王营新呆滞地说,“这么大一个分野……好厉害。”
她往前走去,一直走到蝴蝶飞翔的地方,小心地伸出手触摸那个分野壁。在魏先祀看来,她就是在摸空气一般……然而王营新看得到。王营新就摸了一下,手触电般缩了回来。
“痛死了!”
王营新喊着跑回来。她捂着手背……一滴一滴的血从她指缝里滴了下来。
季亘皱起了眉头。
“季大美女……你千万别靠近那儿。很危险!”
王营新急切地捏紧了自己的指关节。“真的……有危险……你看我都流血了!”
“关我什么事。”季亘冷淡地说。王营新回答,“有事儿啊!那个分野壁上装了武器!太阴险上……”
“我想要进去。”
魏先祀轻轻地说了一声,然后往分野那儿飘了过去……王营新一把拉住她。“危险!”
……叮!一个东西从魏先祀身上掉了下来。王营新一楞,低头看时,眼睛亮了。她把地下的东西捡起来,兴奋地问,“你带了专用刨子呢?你怎么不早说?”
季亘看到了从魏先祀身上捡起来的东西也是一惊。她将刨子从王营新手里抢了过来,不由分说。
“……看起来真不错。”
季亘眼里有种贪婪的光闪过。魏先祀难受地说,“我要见管仿……你们把这东西还我……”
固执地软弱地只重复着这一句话,魏先祀像是傻了一样。
王营新挠挠耳朵,“神呀,你居然有专用刨子……你东西你会用吗?”
“一定不是她的。”季亘握紧了刨子,“连分野壁都看不出来的学生……你同学成绩可够差的!”
魏先祀上课时从来不听,所以她成绩很差……这和眼前的事有一点关系。
比如她还真不知道怎么使用刨子。
季亘向巨大的分野壁走去,王营新拉住了了她,“大美女!那个……分野壁有点危险!”
王营新张开手掌,向季亘展示她的手心。有许多碎玻璃一样的东西扎在肉里……季亘这才知道王营新伤得有点重,不禁咬了一下嘴唇,“……为什么会这样?”
皮厚肉躁的王营新憨憨地甩了甩手,“不知道。”她真诚地只是想告诉季亘别靠近那儿而已。“我觉得……我们要进入那儿,有点困难。”
听了这句话魏先祀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王营新立马又说,“没事没事!我试试……用刨子能不能把分野壁削个洞出来……”
说着王营新十分有礼貌地对季亘说,“大美女……这个,刨子能借我使使吗?”
“假不假呀你!”
季亘抿着嘴瞪了她一眼,将刨子扔给了她。王营新用没受伤的左手接住刨子,对魏先祀说,“这样,你先站这儿啊,我去试试……”
“不会有问题吗?你的手?”
王营新走出十几米后季亘出声了。王营新用左手小指勾着右手腕回过头来很高兴地说,“不,没关系的,我体质好,经摔经打,哈哈。”
哈你个头啊!……装完轻松后王营新转过头去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王营新脸色有点愁苦地靠近蝴蝶飞舞的区域。白蝴蝶几乎就是贴着分野壁在飞行。她挽起衣袖,抓紧了刨子,小心又小心地试着将分野壁削下一些来。
成功削下了浅浅一层分野壁……飘飞的蝴蝶们均匀地飞远了。被刨子刨下来的那层分野壁,变成了白蝴蝶,飞了起来。王营新感到眼睛有点睁不开,那些刚诞生的蝴蝶飞着飞着翅膀上好像洒了粉下来,迷住了她的眼睛。王营新难过地“唔”了一声,用右手腕擦了擦眼睛。
“可以进去吗?”魏先祀在后面大声喊。王营新转头对她挥挥血淋淋的右手,“有希望!这刨子真好使!”
王营新手上的血色触目惊心,季亘难受地的捂住了胸口。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可能有点晕血。魏先祀眼神则是麻木的……季亘突然不平起来,气咻咻地问她,“喂,你让我们替你找人,你就这么无动于衷是吗?你看到她流血了你不心疼吗?她是在帮你做事啊!你好冷血!”
说什么好呢。
魏先祀麻木的姿态一直维持着。她半低着头缓缓说,“我喜欢的人很痛苦……”
“你喜欢的人?叫管仿的那个?”季亘矜持地摸着自己光滑漂亮的指甲,有点嫌弃地看了看魏先祀无奇的手。“痛苦?”
“比王营新同学还要痛苦很多,很多。”魏先祀伤心难忍地,可眼泪就是流不下来。所以她的表情在季亘眼中也就一直是面瘫似的麻木。季亘恨她了,“是吗?……你知道被分野壁戳到皮肤里有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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