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保龄侯府
保龄侯一回到家,视线望向依旧一脸愤愤不平的母亲,开口:“太太,从今后便在佛堂清修。”
“你这个孽障!”史家老太君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抡起拐杖对着自己许以厚望的儿子敲下去。
“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史家!”史家老太君怒喝着:“你们没经过苦日子,不知道如今这富贵来的有多么的不容易,那时候连草根也要吃,甚至还要去抢,不争不狠心就活不下去……”
“要不是贾赦忤逆顶撞,不听话,我也不会对他动了杀心。”史家老太君哑着嗓子道:“这件事错只错在用错了人。”
但不管如何,她只要活着,就还有翻身的余地。
一辈子风风雨雨都经历了,岂会在小小的阴沟里翻船。
哪怕没了诰命,贾赦是她女儿的血脉,她的外孙。
保龄侯面无表情的看着振振有词的亲娘,正要张口说话时,管家面色羞红的来报:“侯爷,咱们家大门被些老百姓扔了烂菜叶子等腌臜之物。”
“莫要抵抗,闭门。”保龄侯闻言,眼眸闪出一抹厉色,也不去看自家娘亲如何,吩咐道,而后视线看向一直沉默不敢言语的两个子嗣,吩咐道:“你们从今日起莫要出府了。”
“父亲,你为何要打恩侯那一巴掌?”史鼐忍不住问出声来:“要是没那一巴掌,就贾赦那脑子,怎么样,娘舅亲娘舅亲的,您还有说话的余地在。”
“为了救你们。”保龄侯冷冷的看了眼史鼐,又看看史鼎:“你们两个在京干了什么好事,不要以为没人知晓。你们连贾赦那个脑子都没有!有本事也给我三年考个进士看看!”
鼎鼐之器,寓意执掌朝政。
他跟所有望子成龙的父母一般,希望子嗣成才。这两人的确成才,毛都还没长齐,便要从龙站队。
“你这是在怪我不成?”史家老太君眉头拧得紧紧的:“这诸皇夺嫡本就是……”
“来人,请老太太去佛堂。”保龄侯面色冷厉无比:“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罢了。”
说完,保龄侯直接唤来自己随行的亲卫,见着人粗暴无比的把人请下去,眸光闪了闪,缓缓吁口气,扫向面色愤怒的两个儿子:“你们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话音落下,也叫了亲卫直接“请”走,保龄侯再也撑不住那最后的体面,颓然的坐在了圈椅上,两眼无神。
不知过了多久,保龄侯听着一声“父亲”的呼唤,才渐渐聚拢了些焦点,眸光看着眼前的长子史爵,张了张嘴,舌尖转了又转,才艰难无比的张口:“吩咐下去了?”
“是。”史爵垂首,低声回了一声。
“到底是我们对不起恩侯,日后好好待他。”保龄侯手抵着额头,像是在寻找支撑物,沉声道:“现在你也安心在家习文练武,你总有起复机会的。莫要被闲言碎语移了性情。”
“父亲,”史爵不由得心中一慌,哽咽道:“恩侯他会懂的。”
出了大理寺后,他便奉父命偷偷派人去南城北城散了消息。
他这个表弟通判当的这两月还是颇为得民心的,不到半个时辰,就有老百姓义愤填膺来骂人了。
他们史家几代经营的名声全毁了。
“他还是不懂好。”保龄侯闻言,苦笑一声。那一巴掌,他为了贾赦,更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他已经毁了仕途,但孩子总要有机会复出。
“且好好整顿家业,上交欠国库的银两,分家析产后,你举家回金陵。”
史爵闻言浑身僵硬,失声道:“什么?”
“你没听错,回金陵。”保龄侯揉揉额头,长叹息一声:“你无法忠孝两全,故而回家守陵。”
此言不啻晴天霹雳,史爵当即双膝跪地,双眸猩红:“父亲!”
“就这样定了!”保龄侯闭上眼眸,他似乎听到了外边愈发厉声的叫骂,骂得越厉害他倒是愈好受一些。
是他无能,没有管好这个家。
到头来,伤人伤己。
连他自己都有些厌恶恶心自己了。
但又什么办法,他姓史。
史家门外,听闻风声的老百姓们个个怒气冲天,火冒三丈,纷纷丢着臭鸡蛋,哪怕原本是侯门大院,可是群情激愤之下,有人丢了,那么自然就会有跟随的。
而且在大多人心理,念着贾赦的好,愈发生气了。
贾大人多好,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挺小孩子气的,什么都不懂,连大蒜韭菜都分不清,可是人巡街的时候多认真!光是人骑着小毛驴,漂漂亮亮的,就好看的心情都开心了几分。
而且抓地痞无赖,那些榜上有名的恶人都被抓着充军去了,再也放不出来了。听说了是贾大人变身贾将军,抓的,判刑标准不一样。那些小偷小摸也少了,贾大人遇见不平事还会仗义疏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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