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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后火焰又从骨头里烧起来，烧得艾格西无比焦躁。他支起了身体，将冷水一饮而尽，依然烦得恨不得和人打一架。他感到浑身发烫，手脚放哪儿都不对头，只能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头扎进洗手间，开大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水。发烫的脑袋被降了点温度，离水不久又故态复萌。艾格西咒骂一声，直接把脑袋冲水龙头下一塞。他冲了十几分钟，直到冷水失去了效果，就好像他头顶的热度顺着水柱爬上去，把整个排水系统都烫温了。

他沮丧地拔出自己的脑袋，转头看到哈利就站在门口。老绅士专注得像个看顾初学者的救生员，随时准备好救援，但在学习者溺水前并不会出手。艾格西在注视之下找回了一点耐性，用挂在边上的布擦干头发，准备得体地走出去。但刚走两步，强烈的怪异感就让他停下了脚步。两条腿怎么放都不对劲，活像哪里肿了起来——不对，的确有什么肿了起来。

艾格西猛一低头，只见双腿间鼓起一个肿块，把浴袍顶成了一个帐篷。他抽了口冷气，下意识伸手要把它按回去，刚碰上那里就被前所未有的感受电得双腿一软。靠，这可半点不得体啊，艾格西眼疾手快扶墙站稳，后知后觉地想起生理课的内容（谁他妈能在高烧40度的时候默写生物课本？）：分化期也是omega的第一个发情期和alpha的唯一一次自主发情期。

发情期。艾格西和自己莫名精神的小伙伴大眼瞪小眼，一想到哈利站在门口，简直要惨叫。整理总结一下，他是个alpha，他正在发情期，他是不是要在哈利眼皮子底下变成迪恩一样的发情公狗？会变得身不由己的恐惧压在艾格西胃上，但那一点都没能让硬邦邦的阴茎妥协，他甚至觉得要是不做点什么那玩意就会自主爆炸，像个没气孔的热水壶。

“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我。”哈利体贴地说。

艾格西重重松了口气，又感到莫名其妙的有点失落，他急忙拍了拍脸，告诉自己他可不是非要看着才能搞定的小屁孩。另外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他粗鲁地松开浴袍，把手伸进里头握住了性器。

那没什么值得描述的地方，反正是一团糟。他自慰直到射出来，动作不得要领，脚软得只能坐上马桶盖，在阴茎总算熄火的时间望着天花板，心想自己他妈的到底在哈利家干啥。艾格西坐了一会儿，起来洗手，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回哈利边上，然后发现，比梅雨季的霉菌更加勤快地，那个鼓包又长了出来（是错觉还是那玩意真的长大了？）。

哈利看着他，哈利关切地看着他而艾格西觉得自己仿佛在万人面前裸奔，不，没准是在世界范围的直播镜头前面裸奔。他身上的气味明显得像个火药场，而他的手指蠢蠢欲动很想往阴茎上面放，为了避免在哈利面前手淫个不停艾格西只能绝望地抓紧了对方的胳膊。哈利侧过头，像在问他想说什么，当一个人的血都往老二上涌的时候他能说点什么呢？“哈利，”操，他居然还能说出话来，他真该得到一枚紫心勋章，“我闻起来是不是超级糟糕？”

“没有的事。”哈利安慰道。

年轻人一点都不难闻。最开始闻起来像青草和佛手柑，暴雨过后公园里扑面而来的那种味道，等信息素暴动稳定一些，仿佛榛子巧克力般的甜苦气息就冲了出来。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和不易被信息素影响的beta，哈利得以置身事外分析信息素的种类，在他成年后的近三十年里，他还是头一次遇见闻起来这么甜的alpha。

这甜蜜的小alpha如今就靠在他边上，嘴巴张开，双眼湿润，眼中满是渴求却不知自己在渴求什么。艾格西紧抓着他的胳膊，阴茎无意识顶着他，并且开始控制不住地磨蹭起来。“哈利……”艾格西央求道，他的嘴唇被自己舔得湿乎乎一片，半开的嘴里能看见发颤的舌头，吐出的呼吸在空气中变成了白雾。他是有多热呀？得给他量一量体温……然后哈利发现自己的手指戳进了对方嘴里，舌头下面。

来得及抽回手前艾格西一口咬住了他，不疼，就是小动物撒娇的力度。alpha似乎从哈利的举动中得到了什么许可，他的大腿夹紧哈利的腰，钳着不让人移开，竖立的阴茎整个贴上哈利体侧。没系好的浴袍被蹭开，露出里头光溜溜的下体，把哈利的睡袍蹭出一团深色的水渍。他的舌头还在卷啊卷，把含着手指嘬得湿哒哒的，眼看着越吞越深，像在吮吸一根棒冰。

这种小处男的求欢太过可爱，饶是哈利都感到一阵恍神——不好意思，beta是比另两个性别有自制，但他们不是性冷淡。中年人的眼睛往下一瞥，看到那根蹭着小腹的湿润阴茎，它看起来和主人一样粉嫩可爱且不知如何是好。哈利心不在焉地想要是自己年轻个一二十岁，非要把这小鬼骑哭不可。这念头一出就让他吓了一跳，像个刚发现自己是恋童癖的老师。

不不不他还没到要去恋童癖治疗小组寻求帮助的地步，他不曾对还是孩子的艾格西产生什么绮念，艾格西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正在变成成年人，哈利被戳到眼下的修长竹子吸引了目光，不代表他会去挖笋！——另外这不是个黄色隐喻。“哈利，我好难受……”艾格西呜咽道，开始觉得布料摩擦远远不够，想要更柔软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他。他的手搭在哈利的浴袍上，扒拉着，又并不敢真将其扯开。他依然记得礼仪，礼貌，尊重，听哈利哈特的话，像只对着肉口水直流却不敢上前、一边刨着地面一边对主人呜呜哀求的狗，如此训练有素。

哈里猛然意识到一些不太妙的事实。首先，哈利哈特和三种性别两个类型的人都睡过，而他对男性alpha有一些偏好。其次，他喜欢充满活力的床伴，又讨厌无礼和粗鲁；贵族的习惯流淌在他血脉之中，骨子里的叛逆又让他欣赏打破陈规乃至桀骜不驯。这种喜好绝不仅限于择偶方面，难道勇敢、有礼、博学和创新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美德吗？哈利潜意识中的自负让他将自己的喜好当做完美的标准（本来就是！），因此当他培养一个孩子，他毫无疑问地往这个培养。

艾格西是一块的璞玉，哈利花费四年时间将他悉心雕琢。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这样原材料优秀又倾注了心血的作品？“喜欢”这回事毋庸置疑，可当艾格西由男孩变成男人，哈里用全新的目光看向他，一下子发现，那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是他的那杯茶。性的意味上。

哈利在心里叹气，感到有些遗憾。他刚发现自己的学徒对他有性吸引力，这吸引力还不低，考虑到他不可能再花四五年培养一个（这次本来就是误打误撞），不对这一个出手，他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这么称心如意的床伴了。道德感并非阻碍，问题在于他爱着艾格西，胜过任何一个学徒，任何一个晚辈，任何一个被保护人，任何一个孩子。如果说他尚能调用的感情有十分，其中九分就都给了艾格西。床伴根本不能与艾格西的重要性相提并论。哈利珍惜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可能为一点性欲将之毁掉。

事情已经够复杂，不必更复杂了。

他把手指从艾格西口中抽出来，艾格西发出不满的声音，像被抽走了许诺的骨头。他又要凑上来，哈利亲了亲他的唇角，这下年轻人直直僵在那里，大睁着眼睛，仿佛被从天而降的糖砸昏。趁这机会哈利抢救出自己的腰，解开艾格西松垮垮的浴袍，拍拍他的腿，示意艾格西把腿分开。

艾格西急忙服从，他急促地喘息，期待地看着哈利，隐隐明白要发生什么。修长的手指缠上的阴茎，在上头收束合拢，被包裹的感觉让艾格西低叫出声。哈利的手掌柔软，微凉，覆盖着汗水，他意识到年长者没有看起来这么冷静。但立刻，艾格西失去了思考能力，哈利的小指勾了勾他的阴囊，手掌上滑，拇指在龟头顶上抹过，艾格西难耐地往他手里撞去，觉得这一下就能让自己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