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写着……
“这不可能!”哈利脱口而出,转回去盯着老友,想知道是不是哪一次的迟到终于把他惹恼了。梅林公式化地报了个时间范围,说:“你们那几天没有发生过性行为吗?”
“那倒不是……”
“你们戴套了吗?”
“呃……”
“事后吃了紧急避孕药吗?”
“……”
“那么,”梅林抬起头来,用那种出现在骑士们因为任性妄为把自己送到病床上时的目光看着哈利,一字一顿地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发生得太快,没来得及用保护措施。”哈利干巴巴地解释道,纯粹是习惯,当魔法师用那种目光看着你时最好说明理由并且赶紧自我检讨,无论你觉得自己干得多漂亮,经验之谈。他感到有点不自在,觉得自己像个未婚先孕还不得不面对老爹的未成年少女,见鬼,他都五十了,结婚多年,谢谢。
“喔,‘发生得太快’。”
梅林挖苦道,他的声音能在金刚石或是你的后槽牙上钻洞。谁都能变成一个极其吓人的教导主任,只要你给一群精力过剩又自信过度的骑士当了几十年的上线,不客气。他敲了一下板子,把一溜任务报告发到了哈利眼镜上,继续用那种尖酸刻薄的语气说:“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出蜜罐任务都能说服虐待狂毒枭戴套上你,却阻止不了一个你让他跳海他都会去干的优秀学徒?”
“我当然不会和不知有没有性病的人无套性交。”哈利辩解道,“而且那时候我还年轻,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
“你难道不知道提供精子的那一方年龄影响比重更大吗?”梅林鄙夷地看着他,“alpha从分化后五年开始进入生育黄金时期,持续到三十五岁,此后安全生育率每年下降百分之三。母体年龄反而在三十岁之后较好,所谓高龄产妇不利于生育和老夫少妻的固定搭配只是这个依然向alpha倾斜的社会制造的谎言。你是个Kingsman,学点科学,不要听信生育流言!”
“唔。”哈利说。哈利还能说什么呢?
“容我提醒,世界最高龄产妇的吉尼斯纪录保持者是70岁。”显然梅林还有更多想说的,他噼噼啪啪调出一堆生育数据,带着股“人类为何如此愚蠢”的愤怒,“看到那个折线图了吗?英国母亲的平均生育年龄在29.8岁,年轻生子正变成社会劣势的一个标志,因为接受过高等教育和有事业前途的omega可能选择30岁以后怀孕,而beta们因为生育率底下,这个平均年龄更高……”
哈利被他讲得头昏,只好嘀咕那天不该在沙发上让艾格西乱来。梅林从絮叨中转过头来,冷笑道:“前一次你戴套了吗?”
“……”
“后一次呢?”
哈利开始在自己的座位上不自在地调整位置。
“你们一个月平均……算了我不想知道。”梅林痛苦地捏了捏眉心,“你可以开始想处理方法和怎么和国王陛下谈谈了,我有预感,他要比你激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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