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露台,潮润润的水汽混了花香,柔曼地缠绵于鼻息间。她懒洋洋地躺在软垫上,手边一盏清酒已饮了大半。今日散后,竟渐渐有数名男子前来约了花使们出去,瞧她们晕生双颊春情荡漾的模样,定然是以往的老情人了,连最稳重的丹若使都不例外。
又想到今日被摘去的那只丝履,莲足又泛起一阵古怪的酥麻,令她忍不住曲腿在软垫上蹭了蹭。
之前怎么就没发觉他竟是这样黑心眼的家伙呢。似思及往事,又是一阵说不出的疑惑苦闷。
“珊珊。”
百无聊赖之间,却听得一声熟悉的嗓音,还以为是她的幻觉。抬起眼看去,却见不远处一叶小舟翩翩,撑船的年轻男子青衫磊落,长眉入鬓,说不出的俊朗。衬着后背的月华碧树,宛若仙君踏月凌波而来。
“嗯?林疏寒?……”她半支起身子,眉目间已有一丝恍惚,霜颊浮动莲色。
“珊珊……”他目中藏火,盯着她微乱衣衫下翘耸耸的胸乳,一痕凝雪莹白足以令人心猿意马。更何况她欲起不起,柳倚棠睡柔若无骨的娇慵样,真是妖娇妩媚到了极点。
她踉跄地起身,裸足踢翻酒盏,跃到他舟上,“……林疏寒,你为什么不来……”
他不言不语,只是将她的小手包了起来,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指为她取暖一般,缓缓摩挲那两团软软绵绵的冷香脂玉。
她倏然一颤,下巴抬起,直直望入他那若有深意的幽幽深目中。掌心如同烧红的铁,一路烧烫了自己的心。
“珊珊,带你去个好地方。”
舟行碧水上,波心荡漾。她愣愣怔怔地望着他月下撑舟的背影,被酒意熏染的脑子越加混乱了。真是没出息,怎么……怎么又被他这么轻易地骗来了?以前的帐还没算呢。
抬眼望去,春浓的河道水波澄静,暗香荡漾。丛林茂密,宛若迷宫,行舟水路前,不知折了多少折,令人眼花缭乱。
她探出身去,但见月影摇落,舟边环绕无数花瓣,也不知粉蕊究竟何处而来,也许是多情地追逐了长长切切的一段。落花有意,她忽然又难过了起来,可是……他真的、真的对她……
也许不是这样的。她无法不为他心神动摇,从小一块儿长大,即使每岁也就相见一次,她好似早已将他视为自己所有……
可是这样的人,真的能被她留住吗?
恍恍惚惚,舟迴路迷,不知驶向何处。舟旁的落花,也尽数变成青莲淡紫之色。
“珊珊,喜欢吗?”他停泊至一处嶙峋春湾,月华被参差碧树切分,更觉婆娑,一股似浓似淡的香气,轻纱般漫来。但见澄澈如水的月光下,数十株紫藤花悄然绽放,无数花穗垂落,窈窕繁葩,蒸成一片淡紫烟霞,浓浓淡淡的一路晕染了开去。
空幽而烂漫,夜风清凉,落英缤纷,似无数半透明紫蝶飞舞,整个幽深的野湾紫光流动,如梦似幻,宛若仙境。
她神魂迷离地伸出掌心去接那花瓣,却被他一把又握住掌心。“珊珊,只有四层的“月华真诀”是不够的……”
“嗯?”她呵气如兰,傻乎乎地问,“那……怎么可能一天之内就突破?”
他含住春葱一般的指尖,舌尖极具情色一点点舔着,仔仔细细地吻遍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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