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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康斯坦丁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

驱魔人指着米色的天花板，道：“如果这个天花板是之前公寓的，那布鲁克林的公寓……？”

“没塌。”贝利亚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天花板和地板我都用别的东西替换了。”

康斯坦丁的嘴角抽了抽，希望不会给那个世界的布鲁克林人民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

圣诞节是美国的一大节日，但鉴于地狱之王跟在所谓圣诞节当日诞生的某圣子基督之间的过节，圣诞节反而是凶鬼恶灵在人间狂欢的日子。

恶魔的狂欢，人类的悲剧。

不过，看着在人情世故上并不怎么上心的康斯坦丁都开始给他那几个朋友挑选圣诞礼物，贝利亚觉得自己应该对康斯坦丁的朋友意思一下。

于是，他专门回了一趟地狱，给康斯坦丁的朋友们挑选了圣诞礼物。

贝利亚自认挑选了最合他们心意的礼物，却不知，他送的圣诞礼物结结实实地吓到了一些人类。

毕曼收到了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赤红色甲壳虫。圣诞节送人虫子当礼物或许很奇葩，但对于毕曼这个钟爱虫子的“民俗大师”而言，稀有的虫子就是最好的礼物。圣诞节的时候，人缘相当不错的毕曼没少从自己形形色色的朋友那里收到稀有虫子当礼物。

但前提是，那只虫子不是天启四骑士之一饥荒骑士的从虫！而且，看颜色，看大小，分明是饥荒骑士手底下从虫中的王虫！！

就像是死亡骑士豢养死亡使者在人间制造死亡意外，收割人类的灵魂。饥荒骑士的使者便是这些长得跟蜣螂有些相像的饥荒从虫。它们传播着饥饿和恐慌，一只从虫就能够激起超过一个人类身体承受范围之外的饕餮之欲，不断进食将自己生生撑死。

而一只王虫，足以让整个洛杉矶陷入无休无止的饥饿之中。

毕曼差点就吓死了。

他喜欢虫子，豢养虫子的前提是他能够控制那些虫子，不为它们所伤，也能够阻止它们伤害其他人。但饥荒骑士手下的王虫，他完全没有把握。

那一刻，毕曼几乎以为这是人间天启的序幕，末日要降临了！

好在，那只王虫很乖巧地趴在礼物盒里，即使他差点将盒子掀飞出去也没有暴走，而是乖巧地用两只胸足举着一张卡片。

毕曼的脸色阵青阵白，终是哆嗦着手指捏起了卡片。打开一看，顿时就哭笑不得还有些不知所措。

饥荒骑士的王虫，作为人间虫子还算稀有的物种，被送给他当做圣诞礼物。

惊不惊喜？

毕曼只想低骂一句“卧槽”。

然而，等毕曼看到落款的时候，他不由得一呆。

落款有两行：第一行，贝利亚。

毕曼：贝利亚……他完全不认识一个叫做贝利亚，还能给他弄来这种可怕虫子当礼物的人。虽然这名字让他想起了某位地狱之君，但是，应该不可能吧？

他跟地狱不熟。

毕曼的视线下移，等等！

揉了揉眼睛，毕曼不敢置信地道：“约翰·康斯坦丁的未婚夫？约翰交男朋友了？居然有人真的受得了约翰……”嘴角抽搐着看向乖巧趴在盒子里的饥荒王虫，毕曼的目光复杂极了。

好吧，连饥荒王虫都弄得到，约翰的未婚夫估计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才能够制得住他。

今年的圣诞节，毕曼收到了一只吓得他半死的饥荒王虫，那跟康斯坦丁有交集的其他人呢？

汉纳西收到了一副耳塞，材料源自于地狱的隔音材料，塞进耳朵里之后能够完全杜绝来自于地狱的声音。

安琪拉·道森收到了一张写着详细地址的纸条和一个名字，这是她自杀而死的姐姐伊莎贝尔·道森灵魂转世之后的家庭住址和新名字。

查斯·克莱姆收到了一把十字钉枪和一只红眼睛恶魔。

查斯·克莱姆在收到来自康斯坦丁的圣诞礼物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他竟然将十字钉枪送给了他，这可是约翰最趁手的武器之一。

所以，这是约翰对他的承认？

还没等查斯·克莱姆激动三秒，在打开那个跟康斯坦丁礼物一起送到的礼物盒时，看着一缕红色的烟雾飞出，落地之后化成一只红眼恶魔，自我介绍是被贝利亚殿下送来考核他驱魔能力能否毕业的恶魔考官时，查斯·克莱姆懵了。

这个圣诞夜，查斯·克莱姆过得水深火热，他被那只红眼恶魔追得满洛杉矶乱窜，完全欲哭无泪。

午夜老爹则收到了一个装着他妹妹灵魂的巫毒娃娃还有一台袖珍收音机。

午夜老爹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