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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一下，玛利亚夫人。”罗斯探员扫了一眼光屏，目光在埃弗雷特·罗斯的脸上停滞了一瞬，旋即看向玛利亚夫人，道：“我能够占用一段时间吗？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告诉另一个世界的我。”

“当然可以。”玛利亚夫人让出主导权，还贴心地离开了房间。

在平行世界众人有些惊讶的目光下，罗斯探员锁了门，还仔细检查了房间各个角落，确认没有监听器之后，他才坐在了光屏前。

然后，罗斯探员开口道：“贾维斯先生，海伦女士，如果你们能够听到我的声音，请不要对我和平行世界人交谈的内容进行任何手段的监听，这件事很私密。”

“好的，罗斯先生，您的对话将不会以任何方式被记录监听。”一个清脆的女声回答道，正是瓦坎达苏睿公主的人工智能海伦。

罗斯探员轻声道谢，而后他看向了屏幕中的众人。

托尼·斯塔克双臂环胸，开口道：“需要我们回避吗？”

“不，斯塔克先生。”罗斯探员认真地看向众人，“这件事与你们息息相关。”罗斯探员先跟埃弗雷特·罗斯像是对暗号似的各自报出了一串数字，还有一堆听上去毫无意义的单词，最后，他们同时点头，仿佛确认了什么。

托尼·斯塔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吧，CIA出身的，他知道，他都知道。

罗斯探员先跟埃弗雷特·罗斯确认了他们那边的情况，无论是变种人的情况还是联合国爆炸案的情况，而后，他终于确认，这个平行世界，跟他上辈子的世界一般无二。

完全一致的进程，不像是这个世界，出现了许多不存在于他认知里的存在。

那意味着，他们即将面临相当可怕的未来。

罗斯探员的目光沉了沉，开口道：“这一次联合国爆炸案的幕后黑手名字叫赫尔穆特·泽莫，他是索科维亚回音蝎小队的队长，他的父亲妻儿死在了索科维亚……”罗斯探员的目光落在托尼·斯塔克的身上，低声道：“被钢铁侠砸下的大楼压死。”

托尼·斯塔克的呼吸猛地一滞。

罗斯探员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快速地将他记忆里赫尔穆特·泽莫为复仇而谋划的事情一一说出，无论是之前联合国爆炸案，还是之后伪装成心理医生，用冬日战士的洗脑词控制了詹姆斯·巴恩斯。

赫尔穆特·泽莫最终用冬日战士杀死斯塔克夫妇的视频击垮了复仇者联盟，哪怕谁都没有死，但原本强大的联盟就此分裂。

史蒂夫·罗杰斯和托尼·斯塔克都呆住了。

“你的意思是，是詹姆斯·巴恩斯杀死了我的父母？他们……”托尼·斯塔克的声音嘶哑，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我们这边，对斯塔克夫妇下手的并不是巴恩斯中士。巴恩斯中士在1946年被九头蛇控制，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贝利亚和康斯坦丁，他被带到了X教授的家里。X教授虽然年幼，但他依旧解开了冬日战士的控制。随即，巴恩斯中士因故被冰封，直到2005年纽约之战前不久才脱困。他是复仇者联盟的元老，斯塔克先生。而当时对斯塔克夫妇下手的是刚进入神盾局不久的交叉骨。”

罗斯探员的声音里带上了叹息：“但根据你们那边的进程，巴恩斯中士并没有在1946年救离九头蛇，他不断重复着电击洗脑冰封任务的过程，所以……1991年12月16日的任务，执行者是他。”

“我很遗憾，斯塔克先生。”

托尼·斯塔克用力地抓住会议桌，他用力地喘息着，无论是之前索科维亚幸存者对他们的复仇还是父母是被詹姆斯·巴恩斯杀死的事实都让他难以接受。

几个深呼吸之后，托尼·斯塔克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有些艰涩地开口道：“现在，正在给詹姆斯进行心理评估的人……就是那个赫尔穆特·泽莫，去找他，别让泽莫得手。”

“托尼……”史蒂夫·罗杰斯想说什么，但托尼挥手制止了。

“不要说，什么都不必说。”托尼·斯塔克的笑容比哭起来还要难看，“两个世界，老头子和妈妈都被暗杀，九头蛇那群狗娘养的畜生就是盯上了他们。哪怕没有你的巴基，也会有别人。那不是……不是他的错，但我需要一点时间。”

不过，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却是另一回事。

此时此刻，托尼·斯塔克由衷地庆幸，那个杀死他父母的詹姆斯·巴恩斯在另一个世界里。如果他就在眼前，他恐怕会控制不住地给他一记手炮。

托尼·斯塔克闭上眼睛，摆了摆手，道：“去看看那个巴基，别让他出事。”

罗斯探员抿了一下嘴唇，开口道：“巴恩斯中士的安危，你们不必担心，洗脑词对他已经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这是之前冬兵审判的时候首先确定的事情。而以他的武力值，赫尔穆特·泽莫不会好过。”

对于那个一手分裂了复仇者联盟的赫尔穆特·泽莫，罗斯探员同情他的遭遇，但绝不认可他的行为，让巴恩斯中士揍他一顿正好。

史蒂夫·罗杰斯强自按捺下去找巴基的冲动，沉声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明明另一个托尼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你们的世界进程……”

“因为我是你们世界未来的埃弗雷特·罗斯。”罗斯探员直直地看向屏幕另一端的埃弗雷特·罗斯，一字一句：“我经历了你们世界的未来，重生在这个世界的过去。接下来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即将发生的真实。”

***

临时的心理咨询室里，巴基愕然地看着戴着圆框眼睛十分斯文的赫尔穆特·泽莫，惊讶地道：“赫尔穆特？你不是索科维亚回音蝎小队的队长吗？什么时候还当上了心理医生？威廉他……”

巴基陡然闭住了嘴，他忽然想起这是平行世界，不是他原本的世界。说不定，这个世界里，小威廉的父亲不是军人，而是心理医生。

然而，那句“威廉”让赫尔穆特·泽莫陡然变了脸色。他虚放在笔记本上的手指猛地攒起，他看向巴基的目光里一瞬间迸发出了严酷的杀意。

巴基微微一怔。

要知道，在他们原本的世界里，赫尔穆特·泽莫的跟他们的关系很不错，鉴于他的儿子威廉·泽莫的愿望请来了贝利亚，最终让索科维亚平稳地落地。

虽然接连出现的灭霸大军给索科维亚这个第一战场造成了相当可怕的损伤，但紧接着的天使降临，不仅干脆利落地干掉了灭霸和他的军队，还复活了死在索科维亚的人们，就连巴基都沾了光，原本的振金手臂在保留了原本优势之后恢复了血肉状态。

究其根源，是小威廉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