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对方的脑袋上也长着他每天照镜子都可以看到的熟悉的面容,现在却以一种非常陌生的表情在对他微笑,竟然还出言讥笑他,托尼觉得实在太荒谬了。
如果他是狗的话,难道对方就不是狗?
托尼很想反击回去,但是那双近在咫尺正盯着他研究的眼睛却让他说不出话来,那双眼睛,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非常恐怖。
“很高兴又见到你,赛拉菲大人。什么时候你的爱好变得这么恶劣了,我亲爱的大人?”卡洛斯走过来,从魔掌下把托尼解救了下来,对他说,“帮我去准备热水洗澡,托尼。”
“我也很高兴能够见到老朋友,卡洛斯。不过上次我就说过,不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唤醒我,显然你还是没有记住,你看看我的衣服。”顶着托尼脑袋的那人耸了耸肩,脱下满是血迹和弹孔的衣服扔在地上,在房间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还有不要叫我那个名字,上次我就说过我不喜欢那个名字,你可以继续称呼我为林默,反正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没有多大的区别。”
你只是不喜欢我称呼你这个名字吧,如果是他的话你肯定会很高兴。卡洛斯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面上一点都不显,单膝跪在他的面前,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如你所愿,我亲爱的林默大人。不过关于唤醒你的方式我一定要解释一下,如果方式太过温和,你的灵魂感受不到容器面临的危险是很难突破壁障从虚空降临的。”
“哦,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当年找些变态来对付年幼的我。需不需要我给你点奖赏?”
卡洛斯闻言后拼命摇头。
开玩笑,血腥祭司赛拉菲的奖赏谁敢要?这位名头响彻三界,连神诋闻之都要头痛的生命女神芙蕾亚的高阶祭司,他的奖赏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消受的,当年他没有这个福分,现在他顶着这个脆弱的躯壳,更不敢接受他的如此好意。
而且那个只是你的容器啊,老大,你不要老是把自己等同于他好不好?
卡洛斯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嘴里却积极为自己辩解:“当年是一场意外,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会起这个心思,这次我就吸取了教训,没敢再用活人,而是用了一些玩偶。”
“因为你的意外,为了保住容器不被损坏,我不得不在容器原有的灵魂还存在的情况下直接降临,才会导致后面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不过看在你后来积极弥补,又一次成功唤醒我的份上,我就不追究这件事了。”自称林默是他,他也是林默的这位大人,用很是大方的语气表示他原谅了卡洛斯当年造成的意外。
你可真不客气啊,老大。
卡洛斯苦笑了一下,却不敢有任何异议,又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对他能够体谅他当年的不慎造成的意外表示感谢。
“你的这个幻阵有点意思,卡洛斯。”解决了前事,林默大人的目光落在了房间中间的沙盘上,“真实和虚幻结合得很巧妙。是黑狗血啊。”
林默大人对着沙盘微笑,沙盘上的黑狗血以极快的速度蒸发,才眨了几下眼睛的功夫,卡洛斯花费了无数时间和心血才完成的幻阵就变成了一盘黄色的散沙。
“梵景文好像爱上了容器的灵魂,我怕他会找我们的麻烦。”卡洛斯不敢阻止他的破坏,只是在他身后小声解释自己用幻阵困住梵景文的真正用意。
虽然玩偶都用来对付林默了,但是只要困在这个幻阵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时间空间又被幻阵延长了,只要梵景文想不出办法破阵而出,不是饿死他就是渴死他。要想破阵而出的话,就必须把仓库地上的黑狗血画成的图案全部擦掉,这同样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事。
可以说有了这么一个幻阵,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除掉一个麻烦的家伙,可惜被他亲爱的林默大人不费吹灰之力就破坏了。
“如果我的直觉没有出错的话,这个人对我们还有用。”
这位大人从前是不屑于向任何人解释的主,这一次却破天荒地解释了一句。卡洛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表示荣幸,正在踌躇为难间,托尼进来报告说洗澡的热水准备好了。
“请允许我服侍你沐浴,我尊贵的大人。”
托尼听到他家老板以极其谦卑的姿势鞠躬请求,而顶着他脑袋的那个人则大大咧咧地点了下头表示许可,不真实的感觉更加严重了。但是这么不真实的一幕就这么真实地发生在了他的眼前,以至于他走路的时候都忍不住同手同脚起来。
“卡洛斯,你养的这条狗真有趣,不如送给我玩几天。”已经卸了妆,露出了真面目的林默大人端坐在浴缸里,虽然脱得光光的,头上还有泡沫,但是姿态依然非常雍容华贵,那架势,犹如在信徒面前主持祈祷仪式,向站在浴室门口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依然不敢相信的托尼招了招手。
托尼不想理他,但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跌跌撞撞地向浴缸边走去,一下子跪倒在那人手边。
那人似乎觉得非常有趣,笑出了声,将手掌放在托尼头上玩弄起来。
卡洛斯正在为他擦背,看到这一幕眼角不由得抽搐起来,他好像千辛万苦却迎回了一个魔王来伺候,不过这个魔王可以让他愿望成真,所以在那之前一切一切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不过,托尼嘛,他向跪在浴缸边努力想要躲开魔王的手掌却始终不能如愿的人看了几眼,开口说道:“托尼很笨,而且没有经过调教,怕不能好好伺候大人,我为大人准备了漂亮的玩偶,保证会让大人满意的。”
“我看你是舍不得吧,卡洛斯?”林默大人虽然这么说,还是松开了手。
托尼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浴室,也没问他家老板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吩咐,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洗头,洗了一遍不够又洗了好几遍,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才好了一点。
他以前一直觉得他家老板是个邪恶的坏蛋,现在他终于发现自己错了,比起这位林默大人给人的恐怖感觉,他家老板简直像小绵羊一样纯洁无害。
在沙盘上的黑狗血消失的同时,海边的那个废弃仓库里面的烟雾终于也消失不见了,在仓库里面转了半天始终没有一点头绪的人突然发现他们实际上离仓库门口只有几米远的距离。
所有人的都面面相觑起来,无声地用目光交换着心中的疑惑。
梵景文不知道这烟雾的突然消失是不是意味着前面有更大的危险,但是对林默的担心占据了他的脑袋,他没有丝毫犹豫,挥了挥手,众人继续向前。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整个仓库搜索完毕,两队人马汇聚在整个仓库里唯一有枪战痕迹的地方,现场除了残肢血迹之外还有两具完整的尸体。
左季蹲下来,在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瘦弱中年男子的颈动脉上探了探,额上的皱纹舒展开了一条,说道:“还有救。”
旁边有条黄色的小狗,虽然毛发上都是血,但是肚子上还有起伏,显然也没有断气。
梵景文看到地上被踩碎了的GPS定位仪的残渣,脸色很快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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