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文连载之初我就说过,感情不再是被放到台面上大肆渲染的东西,更倾向于暧昧。但事实上,感情是贯穿全文的主线。这里的感情不仅仅是爱情,还是亲情、友情的集合。然后,责任也是被我反复强调的东西,也算是感情的一种。
正是出于责任,南次郎才会在龙雅出事后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带入管理科。身为父亲的他不知道儿子成为管理者将必须受的苦楚吗?不知道从此之后将断绝儿子正常的人生吗?他明明知道,但因为肩负着管理者的一份责任,他将亲情压后,才会说出“在责任面前一切感情退让”这样看似无情的话。我想相比原著中总会以搞笑形象出现的这位网坛前武士,这样的南次郎才更符合许斐对他的塑造,他是一个铮铮铁汉。所以,他才会到最后站在责任与感情的立场上同意与人工智能合作,这成就了他身为管理者的责任与身为父亲的感情。
同样的责任情感,管理科每一个人都有。抛弃父母与家人,从此隐姓埋名重复一日日枯燥且危险的工作,退役后也不得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全是因为他们有同样的信仰,这不正是原著中王子们最大的魅力所在吗?
说完责任再来谈感情的部分。因为一开始就决定了是暧昧向,所以在全文中没有出现表白的情节(榊是例外,但我更偏向于榊的感情是宠溺与陪伴),所有对小王子的感情都被我放入了一些细节当中,比如乾为小王子研制葡萄味的牛奶、仁王将龙雅的玩偶赠送给小王子等等。当然,到了感情无法压制时,一些亲密接触也是存在的,因为管理者毕竟是人,是人就必然有人的情感,有人的情不自禁。
关于最爱的小王子,为什么他对其他人的亲密举动来者不拒?甚至有时候会主动?我想这应该是大家心中一个疑问,再次做一番详细解释。
加入管理科之初,他如海绵般贪婪吸收着一切知识,也在前辈们的引领之下形成应有的认知,这一时期的小王子开始熟悉他的前辈们,也渐渐产生羁绊。他会对他们的决定产生抗拒甚至是对抗,但理解之后,他懂他们的用心,他知道这些人没有任何私心,只期待他有朝一日成为一名合格的管理者,心与心之间的拉近是必然的。因为小王子在他十多年的人生中除了网球相伴之外,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对他好的人,他本身也是寂寞的,因此,理所当然的会产生“即使将来退役了,也要和前辈们住在一起”的想法。
到了中期之后,伴随着熟识,肢体接触也相对频繁起来。因为有前期的铺垫,所以我并不认为会有多么突兀,我们的小王子本就是一个外表看起来酷酷拽拽,其实内心非常柔软的人,从原著中他对待菊丸和桃城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随着龙雅之事渐渐浮出水面,小王子会彷徨、会无助,此时存在于他身边的前辈们恰好成了他的依靠。他在寂寞中寻求温暖,这些前辈们又何尝不想给这个骄傲倔强的孩子以宠爱?只是多年从事管理者工作,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界限到哪里会最为合适,不会给最有希望的新人造成困扰。所以,他们会将私人感情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等待退役之后再进一步。
说起龙雅和小王子之间的感情,大抵我一向是很偏爱哥哥的,因此无论哪一篇有龙雅出现的文,基本福利都会第一个给他。龙雅的性格其实和小王子特别相似,都是把个人的真实感受隐藏在面具之下,唯一不同的是龙雅表现得爽朗不羁,而小王子则是沉默少言。正是由于龙雅这一性格,以及年纪的关系,他会比小王子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得更深,自然也就更多一分痛苦。当清楚意识到彼此兄弟的身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时,人工智能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如果是在里世界,没有表世界那么多的规则及道德枷锁,他也许还有机会和最喜爱的孩子在一起。如果不是有这一层原因的存在,人工智能想要说服龙雅,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当然,这其中也有龙雅逃避现实的因素在里面。
小王子对龙雅的感情,应该是不知不觉间缓慢生长的那一种,从他反复提到他和龙雅小时候的一些琐事以及他对龙雅出事真正原因的执着就可以知道龙雅在他心中有很重要的位置。人类往往对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不自知,必须要有一些事情来点破、催化。所以,当小王子在龙雅留下的自建空间听到龙雅的自白时,他意识到了对龙雅的牵挂源自什么。那时候,龙雅的确出现了的,但不过是碍于心结以及种岛后来的打扰,他走了。
这两个都习惯隐藏自己的孩子,小王子更为单纯,习惯执着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让他在与龙雅的感情中采取了主动。那一场里世界的床戏,小王子的主动是为正视自己的感情,同时也是在与龙雅作别,因为立场不同——他喜欢龙雅,却不会为龙雅放弃自己的坚持。他可以将龙雅绳之以法后再等待,却绝不允许自己犯下渎职的过错。这是身为一个管理者的坚持和责任。
最后,关于结局。
本文的结局,我一开始策划的是越前家两兄弟最后站在对立面上,走向相爱相杀的局面,这样理所当然的就有《秩序管理者2》。不过考虑再三后,我觉得自己还没能力驾驭相爱相杀的情节,只好放弃。
事实上,我更喜欢现在的结局,也认为这样的剧情走向符合我理想中的人工智能的定义。关于人工智能这一块,很多小说、影视作品都有涉及,有坚定辅佐人类的,也有最后反过来试图统治人类的。就我看来,以逻辑和程序构建起来的人工智能不会对统治人类产生兴趣,它们更感兴趣的是了解人类,探索人类知识面未知的那一部分。所以,一个看起来比较“可爱”的主脑就这样诞生了。一方面,它试图透过里世界了解人类;另一方面,它试图开拓人类意识领域这一部分内容。没能深入下去,是我自己的知识面和想象力有限,只能浅浅的,一笔带过。关于人类潜意识这一部分,我借鉴了《来自新世界》的一点东西,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了解。
最后的最后,该说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南次郎在与主脑达成协议后渐渐淡出了管理科的工作,一年后主动卸任,由榊接任他的工作。在越前退役后,他和妻子一起成为了新世界的公民。至于榊,他也会在有了新一代继任者之后去往里世界,再怎么说,他放不下小王子的。
也是在协议达成之后,一代和二代成员合并,驻地从原来的大楼搬到了一代驻地,工作职能重新划分,平等院成为他们的领头人。有了人工智能的帮助,他们的工作变得简单并且更有效率,在整个表世界范围内成为一支最优秀的队伍。大部分人在服役期结束后选择了以意识形态留在里世界,成为新世界的建设者。
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反正有幸村、不二、入江的存在,龙雅想要如愿以偿独占小王子,大抵是不可能的,谁要小王子天生就自带万有引力光环呢?当然,龙雅也不会是盏省油的灯,他身为兄长天生的优势也是天生的劣势因为新世界的存在,劣势已不复存在。所以,他们是“有得耗”了。
到此,这片后记也算结束了,这就是我在写本文时所有的构想,现在分享给大家。如果大家对这种后记形式比较喜欢的话,请告诉我,我今后也会用这种形式来作为一篇文的结束。或者,你们要想知道以前的文是怎么构思的,也可以告诉我,有时间我会慢慢写下来。
接下来想写的内容,大概是一年前就在构思的《离球之外》,校园情节,希望有惊喜呈现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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