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姝见一击不成,抽出腰间软鞭,使上十成十的力道,对着拿月白衣衫男子抵挡的可恶教主,挥手又是一鞭。
满是戾气的鞭子直朝对方面门过去,林教主忙拿一旁的木琴替对方抵挡,毁了脸可不行。
饶是如此,胳膊仍是躲不及的被鞭尾扫到,一片火辣辣的痛意顿时蔓延开来。
此时,僵在门外的南子绥总算是冲开穴道,不顾仍立在一旁听墙角的南思过,踢开门便冲了进去。
进去刚好看到背对着他,朝自家教主甩鞭子的杀手,而自家教主正护着身后的红裳男子左闪右闪的躲鞭子。
南子绥少见的动了怒,冷哼一声,抱胳膊立在原地,没有出手的打算。
反倒是尾随其后的南思过,随手丢了两颗珠子过去,点住了小矮子。
达雅紧跟着走了进来,对混乱的场面视若无睹般朝着林教主微颔首:“教主。”
林教主还没想好应对此时场面的法子,小矮子便瞪眼嚷嚷了起来:“啊啊啊,原来你才是混蛋教主,红衣裳的是小白兔?”
“小白兔你被骗了知道唔唔。”啊啊啊王八蛋,居然又点哑穴,小白兔对不起,没能把你从大尾巴狼嘴里救出来。
无姝眼眶发红的盯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红裳青年,只觉得对方实在可怜。
林教主没好气的瞥了眼不知在脑补些什么的矮子姑娘,得了,这下人都到齐了。
诡异的寂静中南子绥先笑吟吟的开了口:“阿爹?”
略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听得本正激愤的无姝一愣。
阿爹个大头鬼!林西吾只觉得自个儿牙根痒痒的厉害,不冷不淡的‘嗯’了声,正准备从床榻上起身下去,却发觉受了伤的胳膊被扯住,疑惑的扭头:“怎么了?”
瞧瞧这态度,就是不一样。南子绥重重冷哼一声,抬腿朝身旁的思过师父跟前挪了挪,正好和对面儿二人形成对峙的局面。
君绝不小心摸到对方袖口湿漉漉一片,再加上鼻尖萦绕不散血腥味儿,眉宇间带了几分忧色:“没事吧?”
“小伤,不碍事,倒是你的琴,可惜了。”林教主边说边扶着君绝下榻。
南子绥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角落里碎成渣的木琴,再瞄到对方几分昳丽的脸庞上,又是一声冷哼。
无姝发觉小白兔看不见,心疼对方的同时又恨不得吃了一旁的混蛋教主,瞎子也骗,简直是可恶至极。
琴裂的声音君绝自然是听到了,闻言也只是格外诚实的点头:“是很可惜。”
瞅这孩子,多实在。
林教主禁不住乐了,顾忌着属下在场,只好硬生生的憋住笑意,绷着脸道:“改日我赔你一把。”
君绝又点了点头应声:“好。”
林教主发觉对方越看越顺眼,若不是此时有正事要忙,定要接着逗他一番,但如今时机不对,只得朝一旁立着的达雅招了招手,吩咐道:“达雅,送君公子回去。”
达雅应声是,格外客气的朝红裳青年躬身作请后,轻扶着对方出去,出去时还不忘带上接近全碎的门。
见碍事的走了,南子绥转身也要走,林西吾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你给我站住。”
胳膊还时不时的抽痛着,见惹了事儿的小矮子要哭不哭的瞪着自己,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想见许久的南思过一身银线玄袍,镶玉发冠,就立在不远处。
人是想见的人,相逢的场面却不是想要的。
一时之间,林教主觉得自个儿沧桑了数十岁,神色怏怏的抬了抬受伤的胳膊:“合着没一个担心我所受的伤势?”
“阿爹枯木逢春,有了新欢,还稀得我们这些旧人?”
南子绥话虽这么说,身子却不由得朝对方挪了过去,见对方着实伤的不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忙掏出一堆瓶瓶罐罐调剂,嘴却不饶人:“一把老身子骨,学什么英雄救美。”
被忽视个彻底的无姝见之前遇到的小商贩称混蛋教主阿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晕乎乎的,若不是被点了穴站着,怕是早就昏了过去。
“嘶——疼,轻点。”察觉对方下手力道没个轻重,林教主不由得苦脸呼痛。
南子绥木着脸念叨,动作却轻柔了几分:“知道疼就好,下次出手时记得动脑子回想一下现在的痛,另外南子坞你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这样做对得起我娘吗?”
噼里啪啦,脑子里面又开始自燃自爆放鞭炮,无姝看向混蛋教主的眼神愈发幽深,暗自下定决心,定要亲手除了这个禽兽,为民除害。
南子绥并不知道无姝心里的小九九,仍是自顾自得说着:“不但对不住我娘,也是对不住我的,有了新欢之后,你定是没工夫照顾我的,我吃不好睡不好,我娘九泉之下得知也不会瞑目的,指不定哪天等你睡着了过来索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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