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堆里呆惯了的人,总是不大适应这种投怀送抱式的温香软玉——更何况,祁安心里现在只顾着心疼钱。
翟子枫回头见他神情僵硬,心念一动,眯着眼睛,煞有介事地揣度道:“吴公子,你不会是没到过这种地方来吧?”
翟子枫一句话语气拐得千回百转,祁安的眉毛抽了抽,看着他那双意味深远的异眸,扯着嘴角干笑了两下:“当然不敌先生您身经百战啊,看您这样子,常客吧?”
翟子枫颇为神秘地笑了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贱模样。
祁安凉飕飕地道:“所以说先生啊,您说要弄钱,不会是要来卖身吧?”
翟子枫嘿嘿一笑:“对咯~!”
祁安:“……”
啸天犬耷拉着舌头抬头看看这俩人,用极度单纯的目光鞭策着他们的藏污纳垢的心灵——可惜了,这俩人早就修炼出了一幅刀枪不入的厚脸皮,臊都不带臊一下。
过了没多久,身边的人流就不知不觉中都开始渐渐往一个方向涌动,而就在不远处的一个雕梁画栋的阁楼下,密密实实地簇拥了一大团人——其中多半是男人。
人群议论纷纷,祁安半天才从嘈杂一片的人声里分辨出了大致的讯息——花魁要抛绣球了。
翟子枫不容拒绝地拽着祁安挤进了人群里,抬头望了望三楼的花栏杆——只有那一层的栏杆上缠满了花藤,飞檐儿上还挂了一盏十分别致的红灯笼。
“哟,这位大哥,今天是哪位姐姐抛绣球啊?”翟子枫问身旁一个络腮胡子,那络腮胡子涨得满脸通红,异常兴奋地跟他扒拉道:“哎,你居然还不知道?”
“哎哟,这不是没见识,想来探探深浅嘛……”
翟子枫一句话说得挤眉弄眼千回百转,纵使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祁安也听懂了他的荤话,非礼勿听一般别过头去。
那络腮胡子笑得满脸猥琐荡漾,朝翟子枫煞有介事地介绍道:“这花月楼的花魁还能是谁,当然是绛宫姑娘啊。”
翟子枫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拍了拍那络腮胡的肩膀道了声谢,就让祁安一把扯了过来。
祁安把字音咬碎在牙缝里,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没事儿,”翟子枫一幅胸有成竹地样子,安抚道:“你要不抱着啸天犬去外边儿等?里头太闷了。”
祁安面无表情,脚边的啸天犬也猝不及防地“汪”了一声,以示抗议。
没一会儿,那传说中的花魁绛宫就身着一袭红纱,一左一右两个侍童跟着牵裙摆,在众望之下款步走了出来,人群中顿时一片感叹。
祁安抬头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他也不得不承认,这花魁确实是美得惊天动地。
绛宫朝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眼神在触碰到翟子枫的时候略微停留了一下,随机又马上不着痕迹地移开。
她从袖子里伸出两双柔荑一样的手,接过侍童递来的绣球。
绛宫娇艳欲滴的红唇一挑,居高临下地笑道:“今夜哪位官人能接住这绣球,便与小女子共度这良宵。”
人群中顿时起哄起来,还有不少人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绛宫眸子抬也不抬,笑盈盈地背过身去,将那绣球用力往后一掷——
然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翟子枫怀里。
祁安:“……”
☆、绛宫
人群中顿时起哄起来,还有不少人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绛宫眸子抬也不抬,笑盈盈地背过身去,将那绣球用力往后一掷——
然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翟子枫怀里。
祁安:“……”
翟子枫扬了扬手里的绣球,一堆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有的羡慕有的唏嘘,翟子枫浑不在意地嘿嘿一笑,一把拉起祁安:“走,哥带你长见识!”
绛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叫侍女取下了长檐上的红灯笼,摇曳生姿地转身走了回去。
楼底下簇拥的人们煞是可惜议论了几句,没多久也就都散了。
祁安被他拉进了香粉扑鼻的花月楼,楼里烛光暧昧,这楼中空吊顶,四周是九层雕花栏杆,一抬头就能看见许多绮罗珠履的姑娘袒胸露乳地倚在栏杆上,姿态慵懒地朝往来客人暗送秋波。
可翟子枫似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衣香鬓影的姑娘,一个劲儿地冲祁安傻乐,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这灯笼街的各种风流轶事。
祁安忍无可忍地掐了他一把,低声喝问道:“你到底是要赚钱还是要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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