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跟他们认识啊？”
“你说那个被撞的？”
“嗯。”
“嗯，算是吧，叫顾时的那个是项目上的合作伙伴，不熟。”沈泽放下沈羽被抬起的下巴：“另一个叫何逸群应该是他的领导，不认识。”
“哦。”沈羽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就是你现在干的，舟山的那个项目么？”
“咦？”沈泽十分奇怪，他很少跟沈羽提及他工作上的事情，更是从来没跟他说过近期才开始干的舟山项目的事儿：“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做舟山的项目？”
“啊？”沈羽猛的抬起头，像是很不理解为什么沈泽会多此一问：“你跟我说的啊。”
“没有吧。”沈泽特别肯定：“我才到那边几天，除了今天，好像没跟你通过电话。”
“是你去之前说的，这么快就忘了，你到底有多忙，一天天的究竟干多少活啊，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沈羽不满意的嘟起嘴巴，不愿再说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明天我们还去医院吗？”
难道真的是自己告诉沈羽的，他的记忆已经步入中年期开始退化了？
“那可能是我忘了。”他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了：“当然得去医院，你开车撞了人，不管谁对谁错，都不该肇事逃逸，况且那人我也算是认识，以后还得在一起共事很长时间呢，怎么都该去看看。”
“可是......”
“别可是了，快走吧。”
“嗯，走，回家。”
“这么晚，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还回什么家？去旁边的酒店。”
“哦。”
本来就从医院出来的晚，又在路上磨蹭了一会儿，等到了酒店已经是凌晨了。
酒店的前台小姐，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打着哈欠，看到有人进来，立即精神焕发，笑脸相迎。
“先生，请问有预定吗？”
“没有。”
“那开几间？”
“两间。”
“一间。”
两个人回答的异口同声，格外默契，当然，回答的内容除外，默契的是张口回答的时间。
“......”前台小姐看了看沈泽，又看了看沈羽，默不作声的整理起前台上的两张纸，但她唯一能做的整理动作，也只有将手里的两张纸对齐，然后在前台的桌子上戳戳戳，再对齐，再继续戳戳戳......安静的酒店大厅里，被她戳出一连串的哒哒哒哒声……
沈泽转头看着身边的沈羽。
“哥。”沈羽低下头，扯住沈泽的衣角：“我怕。”
“怕什么？”沈泽不明所以，撞到的是别人，就算被揍的是他，但是也都过去了啊，这么大的人了，还怕什么。
“以前他们都这么打我......”沈羽死死地抓住沈泽的衣角不松开。
“一间，标间。”沈泽直接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他突然想起来，以前在孤儿院里的时候，沈羽每次被人欺负了，晚上都是缩在他的床上跟他一起睡的。
前台小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了几下之后，露出标准的商务式笑容：“标间没有了，现在只剩大床房，还要定吗？。”
“订，订，订。那就大床房，我们订大床房。”沈羽激动的直接喊了出来，一副生怕说晚了，沈泽就会反悔的模样。
前台扭头看向沈泽，征求他的意见。
沈羽的小心脏随着前台小姐的目光转向深泽，扑通扑通跳的越跳越快。
沈泽点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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