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志不在此,倒还日日惦记着那定然金碧辉煌、合乎自己心意的豫州行宫。
可惜的是,刘康一人的意愿是拗不过一干臣子的,尤其他还是个在众臣心中头脑不够清醒的昏君。
他也不想凡事都以大怒要挟,免得这招以后不再灵验,索性燕清也只象征性地提了一次就作罢,并不坚持,便憾然听之任之了。
然朝中得力的将军,竖着数横着数,都只有皇甫嵩一个。
他一被派去长期镇守汉中,京中自然就调换了新的统帅坐镇,其人能力平庸,盛在出身高贵,自然就给了对他们正恨之入骨的南匈奴趁虚而入的机会。
有心怀鬼胎的马腾韩遂的暗中协助,他们一路长驱直入,可谓势如破竹,不过十日功夫,就兵临城下了。
而在此时,皇甫嵩所领汉中兵,还在回援的路上。
燕清消息较皇甫嵩的要灵通许多,毫不犹豫地发兵驰援,竟比来求救的天使还早上数日。
有北边戎族被迫当他们练兵的对手,骑兵一科经千锤百炼,无疑更纯熟了。
行军迅若雷霆,游刃有余地赶在了洛阳城破、天子再度作质的羞辱重演之前,把南匈奴打得溃不成军。
燕清正愁融合外族的计划进行得不顺利,光有识时务的好榜样还不够,缺了个被杀来儆猴的鸡,结果就来了个现成的。
南匈奴一向引以为傲的骑兵,在具备了自己马场和军校,又十年如一日地进行着精锐训练的燕军铁骑面前,几乎不存在优势。
南匈奴并非没与燕清军交兵过,之前固然吃了不小的亏,可对自身的实力,到底是有数的,况且这股来势汹汹的援军不据城险还击,而是主动出城迎战,如此以短击长,□□惯了被视作两脚羊的汉人的他们,就丝毫未有过惧战之意。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整七年的时间,不仅让他们从痛失英明首领的混乱中恢复过来,重振旗鼓,也足够叫不擅骑兵的燕军脱胎换骨了。
于是就挨了迎头痛击,被狂风骤雨的强猛攻势给打得晕头转向了。
南匈奴兵打着以血换血的主意,不想燕军狡猾得要命,不知从何时起研究出了专门对付他们的轻便长弩,哪怕骑射功夫略逊一筹,有利器相助,往往能发起极精准的远距连射。
诸葛亮精心研发改良的诸葛长弩初现,就以南匈奴的鲜血长河,奠定了它克星的赫赫威名。
此战的主帅吕布,更是因许久没出征打仗了,兴奋得跟见了羊群的恶狼,眼都不眨地直追出
威望一路疯狂攀升,很快到了无可人及的巅峰。
世人皆知天下有豫王,而不知洛阳有天子。
燕清如今面临的,是一个近乎人人面上都兴奋地挂着‘豫王何时取而代之’的局面,顿时哭笑不得。
他一直兢兢业业(至少表面上是)地扮演着乖顺的忠臣,除却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外,可谓有求必应。
就连忠骨铮铮如荀彧,在朝廷刻意提出苛刻条件来刁难时,动怒的回数都比他高,还击的言辞也更加严厉。
怎么别人比他还急?
燕清漏算入内的一点,便是他不为时光流逝所影响,未有半分衰老痕迹的面容。
再英明神武的君王,也有不少晚年荒庸,沉迷求丹问道,图的便是长生不老。
而他们的渴望,于燕清而言,却是唾手可得。
对燕清所创之仙教,除盲目听从的其治下百姓外,历来就存在着不少的质疑声音。
燕清对此从不辩驳,也从不澄清,只付之一笑。
然而一年一年的过去,世人看得一清二楚的是,不单是燕仙君,连距他最近的那些心腹爱臣也受仙气熏染,面容不老,躯体不衰……
眼见为实,不知不觉间,反对的声音就此销声匿迹,清一色地成了讨好了。
郭嘉一直冷静地观察着,从容地周旋在一干意图劝进的同僚之中。
等到了建光三十五年,病体沉珂的皇帝自觉时日无多,因膝下无子,又一向与早年弃他的亲族不睦,便不顾群臣反对,封燕清为豫王,也明确地表达出了禅位之意时,他私下寻了仍然无动于衷的燕清。
“主公,”郭嘉言简意赅道:“时机已到。”
豫王的声望如日中天,已攀升到了极点,此刻登高一呼,定得百应,可谓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孱弱无子的平庸帝王,自愿禅位给完美无缺的豫王……
就算燕清并不姓刘,于百姓而言,也绝对是万分值得欢欣鼓舞的喜事。
燕清彼时刚沐浴完,正闭着眼,挨靠在吕布身上,由对方轻柔地绞干湿漉漉的乌发,闻言只懒懒地掀了眼帘,悠然道:“天下易主,不宜操之过急。”
郭嘉挑了挑眉:“天下归心,大事已定,主公大可从善如流,何故犹疑不定?”
燕清默然片刻,说道:“依我看,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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