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没想到靖国府会动用重兵镇守一刹海。那些兵将的衣甲,不是府卫,而是京军!
那人虽武功极高,但看他上索的动作,轻功远不及她。重重包围之下,他插翅也难逃。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她不是没杀过人。船队不止一次遇上海盗,她杀过多少个,早已经记不清了。但此刻听闻那人的死讯,深衣的心头还是沉甸甸的。
罢了罢了,装神弄鬼夜闯靖国府,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那人遇上她,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深衣这般想着,一阵风似的出了靖国府。
董记当铺是城隍庙街上很小的一个门脸儿,饶是她眼力劲儿好,方瞅见了那夹在各色楼牌匾额中不起眼儿的四个字儿。
门虚掩。深衣叩门无人应答,走进去只见柜台上严严实实地扣着铁栅栏,仅留一方小口。
深衣连叫几声:“有人在吗?”
良久方有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慢吞吞答应道:“姑娘要当什么?”屋中未掌灯,隔着栅栏,勉强能看见这男子一身朴素灰袍。
深衣皱皱眉,还是把信从铁栅栏中塞了进去:“我家少爷让我送封信过来。”
男子取了信,一阵窸窣轻响之后,道:“有些东西准备不易,约莫需要一个时辰。姑娘不妨吃顿晚饭再来。”
深衣急道:“什么东西要准备这么久?我家少爷昏过去了,你能救他么?”
男子道:“药。”
深衣怔了下,问:“你是陌少的什么人?”
男子不言,拉下铁板封上小口。
深衣眼疾手快,一根手指顶住铁板:“这信能当出钱来吗?”
男子:“不能。”
深衣郁闷至极,叫道:“别关,我要当东西!”
扯下耳朵上的两枚细小珍珠坠子递了进去。
她现在身无分文,早知道,就戴那一粒千金的珰珠坠子了!不然何至于丢了钱袋子,就沦落到这等地步?
诸事不顺啊真是……
男子道:“合浦南珠,圆白光莹,细润无丝,乃是精珠上品。重一分者银六两,两枚合共十二两。”
这男子竟能一眼看出这珍珠的产地和价值,深衣暗暗称奇。这珠子本身并不特别值钱,却是她自己第一次下海采珠时亲手采得,所以格外喜欢。若不是此时山穷水尽,她也不会当了这对坠子。
暮色沉沉。
城隍庙街上冷冷清清,半个人影也无。
深衣纳闷无比。前些日子她初入京城,这城隍庙街可是热闹得紧。车水马龙摩肩接踵,晚上更是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何曾像现在这般萧条?
一家家饭馆看过去,全都大门紧闭。
走了两步,一柄大刀倏然迎头砍来!
深衣滑步错身,出手如电,一式便将那刀夺下,顺手卸了来袭之人的胳膊。
“妈吔——”
一声怪叫,深衣看清了那人的脸:
油头粉面,两撇八字小胡,一脸精明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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