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边,苏千秋对白玉堂那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十分气恼,可想到他中的毒无法可解,又心里不忍,只是有些埋怨。
“我竟没想到你不过和展昭打了一架,怎么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好友至亲也不过如此。他受了你的恩,就这样让你一个人回来?哼!我倒想去开封府问问,他展昭有没有心?!”
“大哥!”白玉堂蹙起眉头,好一会儿才道,“他不知道这件事。”
“你!你可真是……唉,展昭当真如此好,值得你为他这样?”
白玉堂转过头,桃花眼中柔情弥漫,“他确实很好。我以前老想找他麻烦,我以为自己是看他不顺眼。”说到这里,白玉堂脸上有笑意荡开,“后来在洛阳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他……嗯,有点傻,一个又正直又坦荡的人,喜欢吃牡丹做的小点心。”
苏千秋:“……所以你专门要了点心的做法送过去。”
“嗯,我们比武,一路从苏州到广西,在五音坊救阿园。他是我的对手,是至交,是这辈子都不能没有的一个人。”
苏千秋听到这话,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问道:“玉堂,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口中所说可真是你心中所想?”
白玉堂剑眉入鬓,薄唇扬起,“大哥,我认定的事情就会一路走到底,哪怕是死胡同也绝不回头。”
苏千秋叹息道:“你的性子我知道。既如此,你就更应该告诉展昭这件事才对。”
白玉堂道:“告诉他做什么?徒增烦恼,没有任何意义。”
“你怕告诉他,他担心,怕他去找天一阁,怕他是觉得对你有亏欠而不是……你为他如此考虑,若展昭将来敢伤你,我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玉堂笑起来,“大哥,怎么忽然说得这么严重。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让他对我好。”
苏千秋骂道:“都说你风流潇洒,也没见你对哪个绝色女子这样!”
“她们怎能与展昭相提并论。”
展昭正在开封府包大人的书房之中,最近各地报上来许多案子,有多名男子喝醉酒之后都死在家中。据说他们死的时候面带春风,就像是刚行完云雨之事,刚开始没有人察觉,可后来死得男子渐渐多了,各地便觉得奇怪,报到开封府这里来。
最近发生这件事情的是在杭州,一共死了十二名男子。展昭马不停蹄赶往杭州,心想杭州与苏州相近,办完案子之后可以去明月庄看看白玉堂和阿园还有苏庄主。
杭州正值盛夏时节,西湖水光潋滟,湖中片片莲叶随风摇动,湖边飘来阵阵荷香,断桥之上,行人满头大汗,被这荷香一熏,都觉得自在不少。
展昭牵着马自城门一路走来,见街边酒肆茶楼,文人剑客甚多。前面不远,便是杭州城中有名的酒楼——楼外楼。
楼外楼的二楼之上,一个女子粉面含羞,眼波盈盈,斥道:“你这人一副好皮囊,怎的言语如此轻佻?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却没想到是个无耻下流之徒!”
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姑娘你如此美貌,我见之心动。在下不过请你喝杯酒而已,这楼外楼天下闻名,这里的菜和酒更是地道得很。姑娘,喝一杯吧?”
街上的展昭猛然站定,连马都未栓,就奔向楼外楼的二楼。刚上去,就看到一个男子将一个女子逼到窗边,一手撑在窗边,一手拿着酒杯要递到那女子嘴边。
展昭手脚发抖,怒喝道:“白玉堂!”
那男子脸上本来是调笑的表情,这会顿时僵在那里,连身体都僵硬了。他手中的酒杯早掉在地上,酒洒了他一身。
白玉堂一转身就看到展昭惊怒交加的表情,那女子见机急忙跑了。
“展昭……你,怎么来了?”
展昭冷哼道:“我怎么来了?我若不来,你还要怎样?你要对那女子怎样?枉我这么相信你,这么把你当知己!你——”说到后来竟是气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白玉堂上前道:“你听我说……展昭——”
展昭刷的抽出长剑,逼得白玉堂急急后退。
“白玉堂,你简直就是个登徒浪子!”
“展昭,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难道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白玉堂退无可退,心一横,站在墙边不躲不避,展昭的剑勘勘停在他胸|前。
展昭道:“你说!你有什么苦衷?”
白玉堂嘴唇动了动,看着展昭,最后还是垂下眼眸,淡淡道:“我没有什么苦衷,如你所见。”
“白玉堂!”展昭的剑微微颤抖,既没有前进,也没有收回,两人僵持片刻,刷的一声,他收剑回鞘,转身便走,白玉堂迟疑着跟了一步,展昭似是顿了顿,见白玉堂不上来,也不说话,哼了一声,决然离开。
他没注意到身后的白玉堂脸色渐渐如桃花般潮红,眼神中更是醉意涌起。
展昭走出楼外楼,一拳打在外面的柱子上,脸上凶的吓人,吓得旁边招呼客人的小二不敢上前。他斜视着旁边,眼神被愤怒填满,只觉得那身白衣刺目,刚才入耳的挑逗之语挥之不去。而白玉堂,白玉堂连解释都不解释。他咬着牙,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一把夺过小二递过来的马缰绳,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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