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偷袭的下场。”纪容止轻笑，却没有反抗，任封大少摆布，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随后指着月亮说道：“你看，颜色变浅了。”
封阳闻言，抬头，对比上次的圆月，今晚的红月果然淡了很多。“这说明什么？”
“舍弃杀意，救赎他人，必有福报，更甚者，末世可消。”纪容止仰头看月，叹了口气，“老秃驴定是知道的，也早已提醒过我。”
“嘁，关系到他性命的事，也要故弄玄虚，万一弄巧成拙，有他哭的时候。”封阳本就对老秃驴有些偏见，现在抓住他的痛脚，恨不得拼命踩上几脚。
纪容止想象老秃驴痛哭流涕的情景，心里掠过一丝恶寒，摇摇头，“想看老秃驴哭，难于上青天。他不明说，恐怕有不能说的苦衷。”
“哼，苦衷？不过是期待你自己感悟，更主动一些而已。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这样装逼更能凸显出高人的逼格。”封阳嗤笑，说出口的话酸溜溜的。
“装逼？逼格？”纪容止比较迟钝，完全没听出另一层意思，一副好奇宝宝的懵懂模样，勾的封阳嗷呜一声扑上去。
老秃驴什么的见鬼去吧，封阳上下其手，打乱纪先生的思绪，边啃边说道：“明天叫阮祥给我们弄一台电视，我再教你什么叫逼格。”
第二天，万辉的检查报告交到了封阳的手上。
林采薇说道：“万辉丧尸化之后，心脏仍然跳动。肌肉相对坚硬，受伤愈合情况相当于五级丧尸，体内没有携带丧尸病毒，不具备感染能力。保持正常的情况下，一切指标正常，跟其他异能者的基数一样。”
封阳点头，翻了翻，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唔，学医的游家人不少，我准备把他们插到护卫兵和医院里。”
阮祥闻言，有些不赞同，说道：“封哥，游家在宣北四年多，来乘风破浪才一天，你这么做有些草率。当然，我也不是怀疑什么，上岗就业不也还有个试用期吗？”
林采薇点头，也说道：“医院下面的研究所正在开展变异人研究，这是基地的最高机密，还是小心点好，之前戎家人加入研究所，我也是在别处另外安排了实验室。”
封阳侧头，见谢欢一直沉默，问道：“你怎么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谢欢划拉几下桌子上的文件，漫不经心地说道：“宣北留不住游家，不是游家人的问题。”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封阳点头，吩咐道：“就这么办，变异人的研究另外安排。”
林采薇迟疑了一会儿，点头，“是。”
等到大家讨论完，封阳叫住了谢欢。
封阳点点万辉的检查单子，问道：“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谢欢面不改色，笑笑，懒洋洋说道：“哦，那家伙一个人溜出去玩，迷路了。”
“还有？”封阳挑眉。
“还有？”谢欢摸摸下巴，皱眉苦思，随后一拍手，认真说道：“变异果的事，替我谢谢纪先生。”
“没了？”封阳双手交叉，缓缓靠在椅背上，勾勾嘴角，脸色微冷。
“没了。”谢欢勾起嘴角，脸色平静，回望。
封阳定定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冷笑，“我以为我们算朋友呢。”
“呀呀，封少，这么见外干什么？”谢欢缓缓走近，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暧昧的眨眨眼，“咱们的感情可是经历过时间的考验呢。”
封阳撇开视线，眼里闪过一丝懊恼，冷声说道：“滚吧。”
“好勒。”谢欢嬉笑着转头，悠闲告退，走到门边，慢慢回头，笑着说道：“封少，我一直对当初的选择感到庆幸。”
“哼”封阳冷哼一声，听到关门声，默默叹了口气，只希望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不然。。。
谢欢出了门，脸上的笑容便落了下来，隔着透明的玻璃，望着郁郁葱葱的山林面色晦暗，眼里闪过纠结与痛苦。
生活处处是玩笑，叫人猝不及防。
这厢，结束了上午训练的纪容止照常在街上溜达，远远就听到孙胖子的咆哮声。拨开人群，便看到气急败坏的孙好运扯着一个络腮胡子叫唤：“卖这么贵，你已经从野蛮人进化成奸商了吗？”
“基地禁止猎杀云开山后头的变异动物，这些大家伙都是我从盘口山那块猎来的，开价贵点也正常。”络腮胡子冷哼。
“靠，”孙好运嘀咕一句，板着脸说道：“涂长安，看在咱俩有几分交情的份上，打个折呗。”
涂长安斜睨了他一眼，不屑，“就你刚才那副张狂样，像是跟我讲交情的样子吗？”
“哟哟，给你几分颜色，你倒是开起染坊来了。”孙好运撩袖子，咬牙切齿，准备来硬的。
一个小丫头从肉铺子后面露出脑袋，脆生生说道：“胖叔，你可不能欺负人，我们家好几十口等着吃饭呢。”
“哎呦，小慧也在啊，咳咳，”孙胖子急忙把袖子捋了下来，尴尬地摸摸脑袋，“那什么，胖哥跟他闹着玩儿呢，呵呵。”
“噗呲”丁慧捂嘴笑笑，视线一转，就看到了人群中绝美脱俗的纪先生，脸一红，害羞叫道：“纪先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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