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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黎不说话,多少有些尴尬,他摸摸鼻子:“其实我堵的是我妈的烟囱,她和我爸一样都不要我,我那不是一气之下。”

刘洋沉默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我理解。”

两个人越说越多,张黎偶尔会提一些跑项目办度假村的事,他和村里人集资在东林区建了一个养猪场,这两天就是在跑这个事,已经落实的差不多了。

刘洋说的更加意象一点,他谈的是自己的心路历程,也提到了几个人,说的比较多的是个老先生。

他最开始画的是商业插画,后来参加了几次进修班,就往纯艺术这个方向发展,转型期的时候还没有建立自己的工作室,会接一些熟人介绍的单。

他曾经应一位老先生的要求,为他画一枝茉莉花。

工笔淡彩,赋色柔丽。

但接连画了几张,老先生都不太满意,刘洋征得他的同意后去拜访了老先生的家。

独栋的小洋楼,风格甚为朴拙。

老先生带着他看照片,看房子里的摆设,看家外边的小花园,收藏的旧诗集,一些过去的信件,儿女从国外寄过来的礼物。

然后是吃,小巷里的蒸糕,泼了辣油的面,东家的白切肉,西边的荷叶鸡,因着合老人家的眼缘,白吃白喝了半个月,在老先生的书房里画了最后一张画。

一枝雨后茉莉,兼工带写,意态缠绵,好似女郎微微垂首,默默无声,唯有目光遥寄相思。

老先生终于满意了,将画裱起来挂在客厅,刘洋走得时候老先生说,年纪大了,我把这幅画挂在客厅天天看,便一定不会忘掉她的。

老先生早逝的发妻喜欢茉莉。

刘洋对他的印象深刻,至今仍然联系着,也是因为自那时起,他尤其注意下笔之际线条所要表达的情感。

刘洋说的很多,张黎也听的很认真,那双亮亮的眼睛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太过平静坚定,不知不觉牵念人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刘洋画画,张黎忙着办事,偶然得闲便约着一起去钓鱼,爬山,打野味。

来约张黎的姑娘总是赶不及,在她们含羞带怯的发出邀请之前,她们的农民企业家就陪着朋友出去浪了,就算当面碰到,也张口闭口就是你家的果园和你家的猪仔,完全不解风情。

刘洋的性格比以前要收敛的多,像是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斯斯文文,但相处越久,就越原形毕露,简直是在放飞自我,尤其是这次他让张黎给他背锅。

身为养猪大户,农民企业家的张黎显然不太在意这些小事,顶多是把刘阳团吧起来揉一揉。

变故发生在张黎去东林区猪场视察的前一天下午,他和刘洋喝了点酒,两个人都有点飘,刘洋把张黎摁在地板上亲,一边亲还一边骂骂咧咧,说老子忍你很久了。

然后手就伸到张黎的衣服里揪他的小豆豆,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张黎吓得一扬手把人掀翻,刘洋不依不饶凶神恶煞的扑上来,两只手死死的拽着张黎的背心带子胡搅蛮缠:“我摸摸怎么了,摸摸怎么了。”

张黎有力气,但架不住他自己喝得也不少,刘洋逮哪儿啃哪儿,还有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劲儿,他脚底打晃悠的躲到二楼的阳台上,刘洋找不到他在房子里大吼:“我都看见了,你,跟隔壁村的三花眉来眼去的。”

“你出不出来!”

“……”

“你出来!”

“……”

“好,是你逼我的。”刘洋吼完这句就没声了,张黎蹲在窗帘后,他听到脚步声往外走,于是把脑袋悄悄的探出去,刘洋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的货车那儿,把插销拔了。

几十头活蹦乱跳的小猪仔窥见自由的光芒,前仆后继的从货车上跳下来,奔向希望的田野。

张黎目瞪口呆,刘洋在房子前站了一会儿,和猪一块儿跑了。

张.一脸懵逼.黎反应过来连路都走不稳,跌跌撞撞的跑到浴室里淋了一身的冷水醒酒,等醒的差不多就开始打电话,村口的喇叭刺啦刺啦的响起来,号召闲着的村民一块去找猪,顺便找人。

这一找就从天亮找到天黑,清点的时候还有三头猪没有找回来,村民第一次看到年轻的村长如此的怒不可遏,简直像一个移动的火车头。

村民们自发结队,打着电筒找人。

张黎快急疯了,找不到那三头猪就算了,刘洋那孙子也找不着了,这要是不小心进了大山怎么办?不说野物,就是摔在哪儿了,迷了路了,冻上一夜再吹点山风都怕出个好歹。

夜黑风高,山高路陡。

村民们喊刘洋的名字,张黎走了半宿,都要报警了,突然听到一声大吼:“找到了,在桥洞子这,人,哎,人和猪都在。”

刘洋看见张黎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以为他要抽自己,吓得眼泪一下子就滚出来了,心理又是自责又是愤怒,还有那么点自暴自弃。

张黎吼他:“你哭个屁,你跑什么?我找你了多久你知道吗?。”

刘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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