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淡淡的呢,一定是因为洗发水被稀释的太过分了的关系。
“我特别讨厌三月。”
邢北闻着那味道,看着躺在身边的人单薄的肩背。
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太漫长了吧,他觉得很累,但是又奇怪的睡不着,可能是此时他套在身上的,枕在头下的,若有似无的萦绕在房间里的,莫晓的味道引导着他,让他在这个难得感觉到安全的空间里,把肩膀上的重物稍微放下歇口气。
“因为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那你白天是去看她了吗?”出乎意料的,莫晓并没有被他这没头没脑,突如其来的话头弄懵,而是最自然不过的问了他一句。
“嗯,待了一天。我妈……”他卡了一下。
莫晓在不声不响的在一旁等着他的下文。
“我妈……我初二的时候,那年的今天是个礼拜一,还下雨,我放学回家推开门,发现我妈上吊自尽了。”邢北原以为过去了那么久,他应该可以很平淡的说出来的,然而实际上他听见自己低哑的声音,每字每句都说的那么的艰难。
莫晓侧转身来,犹豫了下,才伸出手鼓励性的,缓慢的拍拍他脑袋。
“不怕了啊,不怕的。”
一看就没什么安慰别人的经验,哄得既不得法,动作也很笨拙。
“哈,怎么不劝我别难过?一般人这种时候不是都会宽慰人家,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都会好的吗?”邢北不想承认他居然在这种幼稚的拍抚里真的感受到了一点慰藉。
没想到莫晓却非常认真,正色的回答道。
“叫一个正在难过的人不要难过是一件非常无理的事情。而且,在我们有限的生命里,有一些事情就是过不去的,也不会有好转,我不会劝别人我不相信的话。”
“那按你来说,要怎么安慰正在难过的人呢?”
“说一件自己也很惨的事情。”
邢北觉得这个小朋友可真的太有意思了。
“那你说一件吧。”
“我?我还用得着说吗?”莫晓朝他眨眨眼睛,有些调皮的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光这房间里就不止一件了吧。”
邢北想到晚上那伙儿追债的人堵他时说的那些话,“你爸是这么回事?”
莫晓好像没有因为他的问题而不高兴。
“我家这笔烂账有点长,确定要听?”
邢北点头。
莫晓的爸爸是个赌鬼。
但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个赌鬼的。
他原来是一家大型国企的中层领导,他妈是他的下属,两个人谈了一年风平浪静的恋爱,双方都觉得各方面还行,就正常的走完结婚流程组建了家庭。
结婚后没多久他们有了莫晓。
大概是莫晓三岁时,他爸放弃了铁饭碗,和朋友合伙下海,投资做生意。
那是个经济快速发展的年代,社会环境相较于现在而言成功的机会也要多得多。很快,他爸就因为曾经积累的人脉和自身起早贪黑的勤奋努力,逐渐在生意场上风生水起。
最最得意的时候吧,过亿资产傍身。
当时年代有过亿身价,是了不得的一件事情。
他们一家三口搬到了城市富人区的别墅里,家里的车库停着一溜好车,进出的都是些富贵浮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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