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微笑道,“这一点嘛,我也想不通。难道是为着普度众生?”
白雪岚虎起脸说,“你度我一个就罢了,还想度众生吗?不行,你三生三世,就只能度我一个。”
嘴里说着,身子挨过来,索性把宣怀风给抱住了,嘴唇在他脸颊上乱蹭乱亲。
宣怀风两手推着他胸口说,“别闹,有人来了。”
白雪岚说,“不行,你非要发个誓,你就是我的,只能度我一个。”
宣怀风说,“真的有人来了。不骗人,你回头看。”
白雪岚回头看,竟然真的见一个人,肩上扛着一把锄头,从远处的稻田里出来,大概是个农夫。
白雪岚说,“你果然是个活菩萨,正发愁找不到人呢,你就施法变了一个人出来。你坐着别动,我去和他探问一下。”
便走上去,和那农夫交谈一番。
不一会,转回来对宣怀风笑道,“是个庄户。我和他说,汽车坏了,朋友的脚崴了。他说他家就在前面不远,我们可以先过去歇脚。他还肯帮我们往城里跑一趟腿,给公馆报个信。”
那农夫也过了来,帮着要搀宣怀风。
白雪岚说,“这个不劳动你,瞧我的力气罢。”
说完,两臂伸着,把宣怀风打横抱了起来。
宣怀风被他当着陌生人的面,这样抱了,十分地难为情,但如果言语上反对起来,更要露出形迹,反要越发尴尬,因此只好装作脚伤很严重的样子,在白雪岚怀里蹙起眉。
农夫是个老实庄稼人,哪知道城里人那些小心思,一边在前头领头,看着白雪岚抱着一个大男人,很轻松的样子,羡慕地说,“您先生力气真不小,抱着一个人走老远,气也不喘。”
白雪岚笑道,“什么都是练出来的,抱习惯了,就不当一回事了。”
农夫惊讶地问,“您这位朋友,常常崴着脚吗?”
宣怀风生怕白雪岚说出叫人脸红的话来,暗中在白雪岚手臂上掐了一把。
白雪岚说,“我朋友倒没常常崴脚。不过我在家里,养了一只很漂亮的大花猫,我常常抱着它在院子里散步,也就习惯了抱重物。”
农夫笑道,“您先生和我开玩笑呢。抱一只猫,能和抱一个人比吗?”
白雪岚信口道,“你不知道,我那猫贪吃好睡,养出一身的肉,重得很。”
农夫问,“它不抓老鼠吗?”
白雪岚说,“不抓。”
农夫问,“不抓老鼠,那您先生何必养它?”
白雪岚说,“它摸起来特别舒服,每天晚上,我总要抱着它睡觉才踏实。”
农夫听得一脸茫然,后来,长长地哦了一声,点头说,“原来那些老爷太太们,养着好猫好狗,不叫它们拿耗子,给它们喂鱼干肉干,晚上还和它们一个被窝睡觉,都是真的呀?我还以为是小报上乱编的。”
白雪岚一本正经地点头,“可不是,都是极真切的事。和喜欢的猫儿一个被窝睡觉,是最舒服了。”
农夫觉得这是一件城里人才会做的时髦事,啧啧了两声,忽然又想起一个事情来,不由问,“猫儿在被窝里,不会挠人吗?”
白雪岚哈哈笑道,“挠的,挠的。有时候被它挠两下,觉得恰是挠到了痒处……唉呦!”
忽然低叫一声。
原来宣怀风见他拿自己比好吃贪睡的大懒猫,早不知暗地里拧了他多少下,白雪岚扛疼,全都忍住了。最后这一句,真把宣怀风说羞了,下手自然重点,倒把白雪岚拧得出了声音。
农夫关心地问,“您先生怎么了?”
白雪岚苦笑道,“没事。我刚才忽然想起今天出门,没给我家猫儿喂食,一时着急。后来一想,那猫儿很聪明,大概会自己去找吃的,所以就放心了。”
农夫笑道,“像你这样养猫,那猫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比人过得很自在些。前面就是我家了,请进去坐坐。我叫媳妇泡个野茶给您二位尝尝。”
进了农舍,四下一看,虽是清贫之家,但也收拾得颇为干净。
那农夫的妻子看丈夫从田里回来,早迎了出来,知道有客人到,更显出几分殷勤,招待着宣白二人到厅门旁的小桌坐,知道宣怀风的脚崴了,又寻出一些草药来,碾成烂糊,抹在宣怀风脚踝上。
农夫擦着汗,对他妻子说,“这位先生托我进城一趟,给他家里报个信,我这就去了。你在这里招待客人,泡一壶野茶,让他们慢慢地喝。”
说着就去了。
农妇将宣怀风脚踝上的药糊抹好,找出一张小木凳,让宣怀风把脚搁在上面。然后到后面忙了一阵,端出一个黑漆漆的茶壶和两只土陶茶杯来,给两人倒热茶来喝。
两人尝了那茶,涩味很重,不过透着一股清香。他们都是喝惯昂贵好茶的人,第一回 喝苦涩的野茶,都觉得有几分新鲜,也就一口接一口的饮下来,一边和农妇闲谈些乡间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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