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汁焖鸡。”汀兰指着箱子里没开封的一瓶酱油。
国王将酱油拿过来,交给汀兰打开,自己带上手套,熟练地将野鸡的肚子挖空,把内脏和鸡摆在钵里浇上酱汁,很快地搞定了剩下的工序,将鸡放进了锅里。
“行啦!等着吃吧!”国王将碗拿了出来。
汀兰开心地向国王道谢,随即一蹦一跳地到了树后去换药。
国王忽然有了主意,反正自己也不可能和叶松在一起,不如给他们两个制造一个小小的约会吧?
想到这里,他越发焦急地等着鸡肉做好,汀兰换药回来,国王马上就叫她到小溪边去散散心了。反正要是她真是北国间谍,要用鸽子联络也是迟早的事,倒不如放她出去,都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可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他决定利用叶松试试离开森林。
叶松闻到午饭的味道,快活地从马车里跳了出来,一屁股坐在锅前,看着汀兰的满面春风,将锅盖揭开。
香软弹滑的皮,鲜嫩多汁的肉,散发出简单却醉人的酱油香,叶松馋得直流口水,立马抓起叉子挖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阿谨呢?他怎么不来吃?”叶松一边嚼一边问。
“啊,他吃过了。说是觉得有点困,去睡觉了。”汀兰笑吟吟地给了叶松一条鸡腿。
“嗯……好吃。”叶松挤不出别的话语。
国王其实正躲在马车帘后,偷偷看着叶松脸红的样子窃笑。
“好吃吧!好吃就多吃点啊,你要去打猎,要恢复体力。”汀兰笑道。
“你亲手做的菜最好吃啦!”叶松冲着汀兰笑道。
“那当然,我的手艺还能有假?”汀兰顺手给他添了一勺酱汁。
国王的脸色忽然就暗沉了下来,就像六月里闷热的阴天,他用力咬紧牙关,将帘子放了下来。
什么嘛!明明就是自己做的菜。
可是他既然选了要给叶松制造机会,本来就应该让汀兰假装那是她做的嘛,只不过自己没有跟她说,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顺水推舟而已,他是国王,怎么能来纠结这种小事?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是食物、衣服和钱啊!他怎么能忘掉?
可他就是不高兴,随随便便被别人顶了包。
可是那也是他活该啊,谁让他明明追不到还自讨苦吃地对他好,自己贴过去还好意思怪别人?他就是讨厌自己这一点。
“陛下看不下去了?”灯泡问。
“没有。我就是觉得今天的鸡肉盐放少了,少了一公斤。”国王一把倒在座位上,蜷缩着闷声不语,心里想着还不如把叶松咸死算了。
“陛下好可爱呀。”灯泡用尾巴戳了戳国王的屁股。
“你好烦。”国王瞪了它一眼,坐起身来伸手拿起药瓶,麻利地一仰头,灌进了十几颗抑制剂。
“陛下……您快到极限了。”灯泡说,“吃了这么多年抑制剂,发情期一旦有了一丝爆发的机会,就会一次性将以前的份全部发泄出来,为了阻止,就只能拼命地吃更多……迟早要绝育的啊。”
“我凭什么给别人生孩子,我又不会死,”国王满不在乎地将药瓶放好,“打了这么多年激素,信息素的味道也慢慢变了,别人都发现不了我的性别了,以为我是alpha。我还以为我几十年前就已经生不了了呢。”
“这样下去不行啊……”
“等到不行的那一天再说。你难道不看星座书吗?我这种人就是懒,脑子活在将来,身体活在当下。”国王继续躺下,睡起了大头觉。
次日,国王非常严肃地将叶松叫到自己跟前。
“叶松,我好多天没教你新的法术了吧?”
“是啊。”
“从现在开始,我要教你水卜术。”国王看着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你能学会某种元素的占卜术,那就说明你已经跨越了初级阶段,可以自己去逐步研究高难度法术了。占卜术从来都是一个坎,本来我应该再教你一些攻击术再学,但是……各种原因吧。反正你需要更高级的法术来防身。”
各种原因?叶松不明白,可是他不敢问,国王的原因后面总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既然打不开最里面那一层,就不需要尝试去剥它。
而国王的不安,来源于他对于自己的学徒工的利用,虽然不是不正当的用途,而且只是小小地用一下,但是这下他对他的学徒工发自心底的教育欲就不纯洁了,他会觉得自己辜负了自己的自信,以及叶松的信任。
能够令“封禁囹圄”动摇的,只有占卜术的精神波动,而且不能带有破解它的意图,否则会被发现。
他不能告诉叶松自己是要他来解困。
而且,这个时候教他占卜术,太危险了,可是这总比大家一起死强。
叶松怎会知道国王想的这些?他听从指示,乖乖地坐在水桶前,拿起国王的头发丝,开始动用全身的法力将头发丝和水融在一起。
“要记住,占卜术不能确切地洞察未来,只能看到部分。不要想着达到我之前的效果,我可用了不止一种元素。”国王补了一句提醒,便由着他在那儿练习,自己回过头去监视汀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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