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两件衣服上的小花。没错,是一样的针脚、一样的交错方式、一样的针间距,看来小花是出自国王的手。
原本开心的他变得有些沮丧,原来到头来还不是汀兰缝给自己的,搞不好这朵小花是国王的又一个恶作剧呢。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更让人沮丧的事。
他仔细看了看他衣服上的补丁和国王缝的衣服的接缝处,针脚的间距和收针方式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件衣服的所有补丁都是出自国王的手。
惊讶的他索性将衣服全都看了一遍,就只有一条裤子底下的补丁有些不对劲,和别的都很相似,但是长短粗细都有微妙的不同。
难道衣服其实大部分都是国王在辛辛苦苦地给自己一针一线地缝?可是国王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会给别人做这种好事的人啊。
可是汀兰……
这么说来,之前野鸡肉的那一次也是,她做的菜的味道和摆盘习惯和国王没有什么大区别。
汀兰……?
叶松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他本来以为他会因为汀兰有骗他的嫌疑而难过,可是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为什么阿谨不告诉我”,这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
他本来以为比起国王,汀兰是个至情至性的,简单易懂的人,可是现在,他活像个傻瓜,什么也不知道。
国王明明就是一副爱哭鬼的样子,看着这一切却要不动声色,到底是要多努力才能做到这么完美地扛下来啊!
他眼里的国王到底是什么?
汀兰呢?
叶松默默将衣服放回原位,抓着被子,久久不能语,直到凌晨,才恍恍惚惚地躺在凉亭的地面上,沉沉睡去。
“学徒工!小傻帽!喂!”
国王不满的叫声就像闹钟一样,毫无间歇地在他的耳边循环响起,叶松却不想起来,烦闷地朝着国王摆了摆手。
“哇!你居然想扇我耳光?”国王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居然一直睡到大中午,看来今天只能吃森林里无毒无害的植物了。
“嗯……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叶松迷迷糊糊的,也不管国王到底讲了什么。
“对你个屁!信不信老子一把扒了你的裤子!”国王一手戳着他的屁股,另一手捏着他的脸。
“哎哟好啦好啦,我起来啦……乖,不生气了,顺顺毛……”叶松疲倦地起身,一面揉着眼睛,一面用手指梳着国王的头发。
“你滚!梦到梦中情人了是吧?发什么春!”国王的耳朵都红了,一把将他甩开,“快给我去刷牙!”
叶松乖乖地坐起来,冲着国王笑了笑,可是国王根本就在假装没看到,低头冷漠地擦着他的眼镜。
什么嘛!国王心里不平,自己明明就没有在暗恋他,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好感”,过了一段时间,等他回了东国,或者怎么样,总会变正常的!而且……自己和他的年龄差,这也太大了吧,自己还是从小就认识他的,怎么有种乱伦……也不对,就是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呢!
说什么呢!自己难道还真想吃这棵草?不行不行,要冷静!冷静!想想汀兰!
汀兰?想个屁!他作为一个国王,也太失败了吧?同情心泛滥,又大手大脚的,结果被间谍钻了空子,而且他现在很想抽汀兰一巴掌,可是他要学会原谅,毕竟叶松的事从理论上来说只是小事。
别想了!别想了!国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脸一把,越想就会越发觉得自己在乎他了。
国王意识到,他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他必须逼着叶松练多几次。
“陛下!”
灯泡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示意国王用余光看小溪的那边。
是汀兰,她在捡柴火,她的手臂就像招财猫似的,有规律地摆动,却没捡起多少,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脚边有一只鸽子歪着脖子左蹦右跳。
国王立刻警觉起来,她要联系那些人了!他立刻抓起弓,看似随随便便,实则使出了浑身力气对着汀兰的方向放了一箭。
国王的箭法自然不好,嗖地将鸽子吓得扑棱两下飞了起来,汀兰也被吓了一跳,警惕地回过头来瞪着国王,下意识地要作出攻击的法术,可是立马将手势藏好了。
与此同时,国王立马丢下弓,像往常一样露出专横的表情,撑着脑袋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就让叶松来了,好不容易有鸽子吃……”
“哎呀阿谨,你吓死我啦!”汀兰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看来国王不是要杀自己。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国王嘴上这么问,心里却凉了半截,汀兰的小动作他看见了,那个手势是北国的暴风术,他知道,人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操使最熟练的法术。他现在几乎能够完全确定,汀兰就是间谍了。
忽然,国王感受到一阵风动,小窝里的雪球开始吱吱叫了起来。
天空的颜色与形态开始扭曲,就像一锅黏稠的浓汤被猛地搅开一样,周围的草木开始有规律地震动,簌簌地抖落着枯黄的叶子,溪流翻起了海浪搬的波纹,周围传来海啸的响声——和将耳朵放在贝壳的开口听到的那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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