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问过阿招,换来的也只是阿招的一抹淡笑。定梁觉得无趣,就不再深究了,只是一如既往地沉迷在阿招转杯的动作中。
(叁)
就像下人猜测的那般,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定梁终于厌倦了。
这世间的繁华景色这样多,早已迷蒙了他的双眼,即便一时为一人所迷,也总有新鲜感丧尽的一天。
毕竟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引起人们的珍惜。
阿招就是这样一件东西。
太容易被带回,太容易被安排,太听话,太顺从,仿若一个装饰品,主人说放在哪里,于是就是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不做丝毫的反抗。
这样的温驯,起初会让人着迷,但是时日久了,就会产生一种糖分过多的厌腻感,随着时间的增长,这种厌腻感也渐渐淡去,终至无味。
这种一成不变的沉闷日子已经无法带给定梁的乐趣了,他需要更为刺激更为与众不同的东西。
他想要打破阿招那张平和的面具。
他开始故意地与阿招发生争执,他质问阿招的来历,他指责阿招的怠慢,他寻找一切他不满意哪怕仅仅是微不足道的细节来攻击阿招。
他甚至当着阿招的面,狠狠地摔碎了那副他亲手打制的白玉杯。
可是阿招却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无声地看着定梁发泄,用那双墨玉般的眼睛。
定梁觉得阿招是在嘲笑他,用那双眼睛。
那双仿佛洞悉了一切的双眼。
(肆)
定梁又寻找到了新的玩具,这次是一个与阿招截然相反的明艳少年。
他不同于阿招的温顺,总是任性地向定梁提出一件又一件的要求,虽然无理,却带给定梁无限的乐趣。
这日的酒宴上,少年不知从何处得知,定梁曾经无比宠爱一个侍从,吵着要和那人比较一番。
定梁觉得有趣,就答应了,于是一群人哄闹着向那个被冷落已久的院落走去。
走到院落门前时,忽然听到了一声惊呼,原来是有人看到那株紫藤萝,惊异于它的巨大与繁密。
是那株定梁亲手栽下的紫藤萝,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定梁忽然就顿住了脚步。
他将所有人都遣走,等到只剩他一人后,无声地踏过了院门。
他悄无声息地朝院中走去。新的花期又到了,那藤萝花开得正盛,不时有花瓣飘落,沾到定梁的衣襟上,又因为他迈步的动作而快速滑下。
鬼使神差地,他走到了窗前。
一阵微风吹起,卷起了静静垂挂窗前的帘栊。
一如那年的风。
伴随着被风扬起的花瓣,定梁看到,阿招就安静地坐在桌边。
摆在阿招面前的,是一整套茶具。
他看到阿招温柔地提起茶壶,将茶水缓缓注入杯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起茶杯,以一种近乎爱怜的动作将茶杯举至唇边,轻启双唇,雪白的牙齿在唇边若隐若现。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微微低首,用那失了颜色的上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触了一下杯沿。
然后将茶杯转了半圈,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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