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实现吧。”
“嗯,会。”
正式开学后高三便是真的忙了起来,早上七点到校,晚自习上到十点,陈兴早上起不来,周琛每早五点多就起来熬粥。陈兴让他早上不用做饭,自己去学校吃就行。周琛点头应好,第二早又继续,说了几天,陈兴干脆也放弃了。
开学不到一个月就是市一模,题目难度比平常高出不少,大部分人都比自己平时考试成绩要低上五十分左右,陈兴和沈成言却一点影响没受,两个人稳稳当当地过了700分,一个全市第一,一个全市第二,刘晓霞拿到成绩单时整张脸都柔和下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丢丢。
一轮复习主要是复习基础知识点,每天都要背各种常见题型,晚自习从八点到十点,都用来考试。学习强度突然加大,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陈兴每天还要抽出时间自己做卷子,刷难点题目,高强度学习一天后,就连陈兴也觉得很累。
晚上下了晚自习,周琛照例等在马路对面,陈兴小跑着撞进周琛怀里,下巴枕在周琛肩上,嘟囔了一句:“周琛,我好累。”
周琛把陈兴挎在肩上的书包取下来拎在手里,摸着陈兴的后颈轻声说:“我都知道。”
陈兴靠在周琛怀里闭上了眼,“怎么每天有那么多题要做啊。”
周琛轻叹口气,“高三就是这样的。”
“你那时候也很累吗?”
“累啊,大家都这样,可能你比一般人都要累一点,因为你要去的地方更远一点。”
“周琛······”陈兴轻声叫了周琛一声,再没了动静。周琛等了一会儿,叫了声陈兴,没听到陈兴应声,这才确定是睡着了。
周琛扶着陈兴,自己转了个身把陈兴背在了背上,陈兴在耳边哼了一句“周琛。”
周琛停下步子,微微偏头,“嗯?”
耳边呼吸声清浅缓慢,原来在说梦话,周琛轻笑了一声,又有些心疼,他当然知道陈兴很累,每天从六点起来,凌晨才入睡,醒着的时间里都在学习。陈兴晚上在书房做题,每晚都让他先睡,结果他经常等到两点陈兴还没过来,等他进书房去找人时,台灯下面陈兴已经趴在卷子上睡着了,他把人抱回床上放进被窝,又折回去看陈兴卷子,那卷子很难,周琛觉得自己做起来都很费劲,可是陈兴每张卷子都接近满分,陈兴很优秀,但是,除了他,没人知道,要多少努力,才能换来陈兴那令人艳羡的成绩。
周琛背着陈兴进了门,把人放在沙发上,陈兴还没醒,周琛坐在陈兴旁边,伸手去摸陈兴皱着的眉头,指间刚碰到,陈兴眼睛就睁开了。他盯着周琛看了一会儿,哑着嗓子问:“你背我回来的?”
周琛手指捏了捏陈兴脸,“嗯,你那会儿靠着我睡着了。”
陈兴坐起来,头埋在周琛颈间闷闷地说:“周琛,我今晚不想写卷子了,我想歇一歇。”
周琛一下一下轻轻拍着陈兴后背,“嗯,不写了,歇一歇也没关系。”
陈兴声音有些委屈:“周琛,你都不说想我。”
周琛不明所以,“你不是在我跟前吗?”
“可我们好久没上床了,你都不说想要我。”
周琛被逗笑了,“怕你累。”
陈兴在周琛脖颈若即若离地吻着,轻声问:“今晚行不行?”
周琛手从T恤下摆伸进去,摸上陈兴的后背,轻声道:“我一直都想你。”
陈兴伸手去解周琛皮带,在周琛耳边低声说:“以后想我了要说,不要一个人忍着,憋坏了就不好了。”
“嗯,以后会说的。”
从初秋到入冬,一轮复习算是完成了大半。元旦前夕,全省的应届生迎来了全省统考,刘晓霞在考试前一次又一次叮嘱他们要重视这次考试,这次题目难度和高考难度差不多,也算是检测一下一轮复习的成果怎么样。
考试前一晚,晚自习没有考试,留给学生们自己复习。陈兴把总结的题型笔记翻了一遍,做了一张理综卷子,对完答案,没什么大问题之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身后有女生极轻的交谈声:“哇,学霸不愧是学霸,明天大考,人家就这么趴着睡了,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每天随便学一学都甩咱们好多条街。”
沈成言瞥了一眼陈兴,陈兴整张脸埋在胳膊里,背部微微起伏着。他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眼睛有些泛红,黑眼圈也很明显。他闭上眼睛揉着眉心,想起昨晚和杜珂鸣视频的时候杜珂鸣也一脸的疲倦。高三真的很神奇,就算是平时再怎么不喜欢学习的学生,一进入高三,也免不了要为前程担忧。
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这次题目难度确实适中,陈兴觉得和平常差不多。考完试的那天下午,学校宣布放半天假,当作他们的元旦假。
班里人喊着出去放松一下,陈兴懒得去,收拾完书包回家了。周琛还没下班,陈兴先洗了个澡,本来要做饭的,结果出来时觉得有些困,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拉着被子睡着了。
周琛进门时看见了陈兴的鞋在门口,他在玄关处喊了一句陈兴,没人应,客厅也没人。他推门进了卧室,床上被子被裹成了一团。周琛轻手轻脚走过去,陈兴大半张脸蒙在被子里,睡得死沉。周琛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把陈兴整张脸露了出来,掏出手机对着陈兴的脸拍了好几张照片,又在陈兴侧脸上亲了两下,走出卧室带上了门。
周琛洗完澡出来,陈兴还在睡,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钻了进去,陈兴闭着眼就往他怀里靠,周琛搂着陈兴的腰,轻声叫了陈兴一声,怀里的人没回应。他往后轻轻退了点,伸出食指点在陈兴眉间,陈兴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埋在被窝的那只手准备伸出去时被周琛握住了。周琛食指从陈兴眉间一路下滑,轻轻掠过陈兴的眉毛和眼睛,划过陈兴的鼻梁,最后停在陈兴的嘴唇上,一圈又一圈描摹着嘴唇的形状。
周琛收回手指,目光灼灼停在陈兴脸上,声音轻的都快听不见,“陈兴,我好爱你。”
有多爱呢?肯定比你想象的更爱,我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亲你抱你,是因为喜欢你,和你做、爱,是因为我爱你。我开始有了占有欲,不喜欢看你和别人走得近,我开始自私,变得贪婪,变得不像我自己。
原来,那位作家说的没错,人的名字叫欲望。之前没有,是因为还没遇到你,有了你之后,我就彻彻底底的成了欲望本身。
你也要这样爱我,把你的自私,贪婪,软弱,傲慢连同其余你所以为的不堪一并呈现给我,看我笑着接过这一切,然后呢,你就给我温言软语,给我你笑弯的眼,给我一个情人,给我一场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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