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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还未答话，赵敏先瞅了云沐羽一眼，道：“你行么？”

云沐羽本是开玩笑，被赵敏一质疑，却是立即不服气地道：“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冷冷地看向方大瓜，仿佛在看一个物品，而不是人。

方才一直镇定自若的方大瓜，此刻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危机感。他能活到现在，最重要的依靠就是他对危险有着非同一般的直觉。因此，方大瓜立即放下之前的高冷，对着云沐羽讨好地笑道：“这位大人，不用逼供，您想知道什么，请随便问，小人必然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云沐羽三人顿时无语，不过殷素素和赵敏的眼中皆闪过一丝赞赏。临危不乱，镇定自若，能屈能伸，这人的确是个人才。相对而言，方大瓜想讨好的云沐羽却十分不爽，她表现的机会没了，于是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坚持一下呢？那就说吧，红梅山庄遇袭是不是你做的？”

方大瓜看云沐羽脸色不好，生怕她借机发难，立刻回答道：“是我做的，不过我也是受人所雇。”

殷素素立刻接口问道：“受何人所雇？”

方大瓜苦着脸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但确是如此。雇佣我的人，正是红梅山庄前庄主，朱长龄！”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6点，才搞定这一章，真是不容易，若有错漏字，请提出，一定改正

第38章 部分真相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但确是如此。雇佣我的人，正是红梅山庄前庄主，朱长龄！”方大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三人，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三人惊讶质疑的眼神，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三人听了他的话后，显露出的竟然是果然如此的神色。

而让他害怕的云沐羽开口问道：“让你袭击自己的山庄，如此荒唐的任务，你应该有询问原因吧？”

方大瓜苦笑道：“如此荒唐的任务，必有谋划，他怎么可能让我知道原因呢。”

云沐羽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大瓜，道：“还以为你多怕我呢，原来只是装模作样啊，方才还担心我的手段没有用武之地了呢，现在看来，还是得让你吃点苦头，才会老实呢。”说着就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方大瓜心中一惊，冷汗直冒，心道怎么就下意识耍小心思了呢，他可不想试试这位的手段，他无往不利的直觉告诉他，那会让他后悔终生。于是，方大瓜立马又挂上了谄媚的笑容，道：“别，千万别，这位大人，小人说的乃是实话，只是话未说完罢了。”看云沐羽停下动作，方大瓜松了口气，立马倒豆子般交代了：“朱长龄自然不会告诉我事情缘由，不过我心有疑惑，自然是多有关注。根据朱长龄的其他动作，以及最后行动那晚发生的事情，我推测出，朱长龄应该是为了演一出戏，蒙骗一个人。不过具体是谁，我不知道，那晚袭击红梅山庄时，我就感觉不对劲儿，料到朱长龄定会杀我灭口，于是提前离开。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不安好心，我本欲再偷袭他藏身之处，让他后悔利用我，可是还没等我行动，就收到了他和一个少年共同掉崖身亡的消息。我仔细推敲，认定朱长龄蒙骗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少年。那少年要让朱长龄如此大费周章地蒙骗，必有来历，思及此处，我便明白自己是不小心跳进了一个大坑，于是收敛下属，准备低调地过个一两年，等一切过去，不想还是被你们抓到了。若我所料不错，你们应该就是为那少年而来的吧？”

云沐羽自然知道方大瓜有所保留，不过却不在意，审问的主角不应该是她，于是勾起一抹笑容，道：“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却也没有再问的意思。

方大瓜愣了一下，不知道云沐羽是何意思。殷素素却一下子了解了云沐羽的意图，摇了摇头，对方大瓜道：“朱长龄和无忌掉崖，你可亲眼所见？”

方大瓜立马摇头道：“不曾，应该只有卫璧和朱九真看到了。”

殷素素继续问道：“今日所说之事，可有告知他人？”

方大瓜继续摇头道：“事关机密，危及性命，怎敢四处散播。”

殷素素眼睛一瞪，气势顿生，再问道：“红梅山庄到底从无忌口中知道了多少事？你又知道多少？”

方大瓜瞪大了眼，立即否认道：“我确是什么都不知！”

殷素素眉一挑，道：“沐羽，动手！”

云沐羽嫣然一笑，兴致勃勃地拿起一个酒葫芦，一脸兴奋看向方大瓜。方大瓜立马出口道：“等等！”

可惜这次云沐羽没有停手，直接打破酒葫芦，双手快速屈指弹了几下，方大瓜眼睁睁看见许多冰片打在自身，消失不见，还来不及思考对策，就被浑身升起的麻痒之痛折腾地失去了理智，在地上不住地打滚。

“求求你，饶了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方大瓜本还想硬挺，不过没一会儿，就实在受不住了，开始不住地大喊。

云沐羽看向殷素素，见殷素素点头，才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看到手中的药丸，云沐羽却是愣了一下，脑中闪过胡青牛当初研制药丸的嘚瑟之情，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将手中的药丸扔给方大瓜，道：“此药丸只可以暂时缓解生死符之痛，你最好老实交代。”

方大瓜飞速地抓住药丸塞进口中，好一会儿身上的麻痒才彻底平复，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虚弱地道：“小人再不敢隐瞒。”顿了顿，开始回忆真实的情况。

原来，朱长龄第一次找到方大瓜的时候，方大瓜就起了兴趣。毕竟让劫匪攻击自己的庄子，还要烧干净，这付出可是相当的大，若是没有相应的回报，朱长龄定不会冒此大险。方大瓜自朱长龄离开，就派人去打探红梅山庄的近况，想要做那黄雀，让朱长龄血本无归。只是让他失望的是，他的手下不敢就近打探，红梅山庄那时又突然戒备变严，让他很难得到确切的情报。不过，也正因为朱长龄防范严密，更让他认定利益巨大，想要分一杯羹。

不过朱长龄来的匆忙，行动也计划的很急，从朱长龄到访再到袭击山庄，不过二三日，方大瓜没有时间了解真相，而且他很清楚，他的武力是不如朱长龄的，袭击山庄之日，朱长龄定会将所有人灭口，以保证秘密永远都是秘密。

于是，袭击山庄时，方大瓜将一切都交给了手下，自己却在距离红梅山庄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找了一个隐蔽处，一边观察情况，一边等待时机。

方大瓜非常庆幸自己的决定，因为在红梅山庄大火燃烧后不久，仅仅只有两批人从红梅山庄离开。第一批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第二批则是朱长龄一伙，除此之外，红梅山庄再无活口。

方大瓜悄悄跟在朱长龄身后，看着他们兵分两路，朱长龄与姚清泉二人独自一路，其余人都另有去处。方大瓜自然是跟着朱长龄二人，来到了山中的木屋，偷听屋内的谈话之后，他自是知道了张无忌的身份，也知道了朱长龄的目的。

可是，方大瓜知道自己打不过朱长龄，想要分一杯羹，并不容易。屠龙刀只有一把，武林至尊只能有一个，方大瓜左思右想，决定下毒。可惜，方大瓜刚准备好□□，就听闻了朱长龄与张无忌一起掉崖身亡的消息。当时方大瓜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认为这是朱长龄的计策，于是独自往红梅山庄打探。经过几天的探查，方大瓜才不甘心的确认消息是真的。方大瓜纠结很久，想过要不要出海寻宝，可是终归是理智占了上风，他不清楚冰火岛的具体位置，出海没准儿会把命搭上。

那之后，方大瓜就躲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纸包不住火，张无忌的消息总有一天会泄露，而他这个袭击红梅山庄的“主谋”，定会变成替罪羊。只是他毕竟习惯了潇洒的生活，自是耐不住寂寞，虽然小心行事，但难免有露面的时候。或许也心存侥幸吧，认为消息不会那么快暴露，希望不会有人查到袭击红梅山庄的人马是他的麾下，方大瓜终究只是一个意外发迹的强盗头子，不够谨慎，不够稳重，让周文远抓了个正着。

方大瓜的回忆到此结束，殷素素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沉声道：“说完了？”

方大瓜双手连连作揖，肯定地道：“绝无半点欺瞒！”

殷素素冷声道：“那甚好。”然后转头看向云沐羽道，“沐羽，利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