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任雪琳拿过我手中的手机冲周冰如骂了起来,我呆呆的看着任雪琳歇斯底里的发泄她的不满,脑袋空空如也,既然也忘记了疼痛,真是神奇。我不知道,我当时看了任雪琳问候了周冰如多久,却只是默默的走开了。周冰如说的没错,就算她如何在幕后捣鬼,他如果最后不配合,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归根结底还是我和他不适合。
天心阁旁有一座警世钟,是为了纪念文夕大火而设立的,当时长沙全城都已经被烧毁。只有天心阁周围和橘子洲,也就是水陆洲还有所保存,其实天星阁也已经被烧毁,现在所看到的,不过重修之后的楼。这段时间的我,就如长沙的历史这段大火一样,辉煌过、耀眼过、光明过、热烈过,不过最后却剩一团余烬。怪不了别人,只怪青春太较真,只怪我们太自以为是。周冰如说的对,我和他原本应该是两条平行线,只不过偶然的相交变成相交线,以后会越走越远,真是讽刺。
游客都想敲一敲警世钟,我听到一个导游,说着□□和□□对出的对子。
“天心阁,阁上鸽,鸽飞阁不飞;水陆洲,洲上舟,舟动洲不动。”
呵呵,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心中瞬间却引出续句。
“岳麓院,院下愿,院存愿不存;长沙星,星下心,星在心不在。”
我拍了一下警世钟,一切如云,烟消云散。
……
和我妈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又摸到了我怀中的星之沙,原来这两天我已经把它给忘了,我把它拿出来,看着它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反射着光芒。它真是讽刺啊,我很想直接把他扔出车窗外,不过下一秒我想想也就算了,把它尘封起来吧。
青春啊,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流逝了,我也是瞬间老了。
第67章 结局
坐在高铁上,郭志感觉到恍如隔世。十年时间,多少事物已经发生了改变,以前还只有普通火车,到现在,来去更多人选择高铁。十年,当了十年的北漂,郭志都已经不记得留在北京是因为逃避什么还是因为继续挣扎着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肯回去,自己家也好,还是长沙也好,也许很多人做一件事,只是为了缺少一个理由,他再等等,别人给他一个理由。这十年间,当年的朋友们,虽然还是时不时电话、微信联系,但是却从没有方面见过。这次安云全打电话给郭志,说他和刘湘琴即将要离开长沙,十分想要过,就回来看看他们,好歹是他们青葱岁月流逝过的长沙。于是郭志就攥出了这个理由,踏上了回去的旅途。
十年了,郭志还是一个人,身边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其实也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再也没有对谁动心过。
郭志无聊地走到了餐车,随意的点了一份咖啡,坐在餐车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餐车里播放着王菲的《匆匆那年》,郭志只是苦笑着,何必再惹情骚呢。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
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远一起
那样美丽的谣言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
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
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
要不然凭何怀缅
……
咦,为何眼眶会湿?是累的了吗?是太累了吧,这些年在北京太累了吧。
答案不得而知,但是火车不知情的往前驶入。
……
高铁站叫长沙南站,在很远的开发区,当郭志走出出站口的时候,老远就能看到兴奋地招手着的安云全。他黑了、瘦了,越来越像是个竹竿了,十年前看上去就很成熟,现在反而熟透了一样,这些年安云全在中学当物理教师,却好像风吹日晒的工地里干了十年一样的。刘湘琴站在安云全的旁边,还是十年前的模样,浅浅地笑着。郭志再摸摸自己,鱼尾纹抬头纹什么的全都有,看来男人真是活不过女人啊。
当郭志走近的时候,安云全一把揽住了郭志的肩,顺手就把郭志手上的包接了过去。
“你这没良心的,十多年来,也不回来,去几次北京你就说你出差,你逗霸我呢。”
很久没听见长沙话的专用词了,郭志恍然间觉得很亲切。
“那是我俩没缘分。”郭志跟着他们有,眼看就能看到停着的车了。
“对我俩没缘分,那你还能跟谁有缘分啊。”安云全在十分不满的哼气。
“好了好了,别闹了,郭志好不容易回来,先吃一顿洗洗尘吧。”刘湘琴适时地打断了他两没营养的话。
郭志跟着安云全两人上了车,车子一声彪呼,绝尘而去。
“不过,志哥,别的都可以不说,我俩结婚你也不来,这里是你的错了。”刘湘琴轻笑着。
安云全在郭志去北京的第二个月就结婚了,只不过大家都体谅郭志,连消息都没告诉郭志,结果是三个月后郭志发现了之后打了个电话把安云全骂得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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