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那个家。”说着,手指头点了点秦恒之心脏,道:“我说的是这个家。”
见赵臻不分场合,秦恒之直接怒意上来,一巴掌打掉那只手,道:“胡说八道什么!”
“开玩笑,开玩笑。我那些东西一回来我就叫人去弄了。不过在庞大的军需面前,我那平时看着还算雄厚的小金库也只是杯水车薪。你的呢?你在十方城还是有些家底的——”
“路过十方城的时候我已经全部带过来了。”不等赵臻说完,秦恒之直接说道:“不过我的那点,更加不足一提。”
“再小也是肉,也能解决一个人的问题。大不了再出张通告,要么出人,要么出钱。”
“小心物极必反。”
“反不了,国仇面前,他们要不想活了大可一试。”
“以前我一直叫你奸商,现在看来,你就是一土匪。”
“土匪有我这么帅的么。”
“自恋!”
“有自恋的本钱我为何不好好利用。再说我若没有这张好看的脸,怎么让那些女人给咱们送东西,还是免费的?”赵臻笑道,对着那些给军营送东西的女人们招招手,引得那边尖叫声一片。
“既然如此,干脆把她都收房了,多生几十个娃,补充战力。”
“她们若是都嫁给我了,那岂不是要冷落你了。”
“求之不得!”
“恒之,你真是太可爱了。”见秦恒之一副巴不得他滚开却地奈何他不得的表情,赵臻笑得开怀,自那燕死后这是秦恒之第一次与他斗嘴,就像从前一样。“话说,我们已经好久没那个了,今晚上许我一回昂?”
秦恒之回头,直接上拳。
“不给就不给嘛,干麻打人呀——”赵臻捂着左眼,嚎道。
“以后都不许到我营帐睡觉!”秦恒之狠狠盯着他道。
“我跟你是一个营帐,不睡那我睡哪?”
“你爱睡哪睡哪儿,只要别叫我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秦恒之放下狠话便进了训练场。
“终于会回嘴了。”赵臻看着他的背影欣然笑道。
当天,以贤王为名发出通告,令富贾之家出资以备军需。短短三日,军需物资皆已到位。秦恒之与赵臻各率一万人分头前往平京。平京已被围困了数日之久,守城将领疲乏坚持着。北齐领军人正是北齐皇帝颜玥。得知有一支燕军正奔平京而来,颜玥并不担心,燕军中已经没有可威胁的将领,只派五千人去截击。一日过后,没有回音,派人查探,才知道那五千人已全部被杀,且战衣被剥。颜玥才意识到不对,立即下令严防。但已来不及,粮营被烧的消息传来,前方又响起战鼓声,帐外惨叫声一片。颜玥提剑上马,看着冲过来的人,颜玥微露惊讶,道:“秦将军既然没死,那赵臻也一样活着了。”
“那是必然。”秦恒之说道,一挥手,身后数名身背羽箭的身着北齐战衣的燕军战士搭弓拉箭指向颜玥。颜玥神勇无比,力大无穷,近身肉博只会自计苦吃。
“放!”秦恒之一声令下。
“喝!”颜玥一声冷笑,身后一阵箭雨将那数名燕军全部命中。秦恒之挥剑格挡,但手臂仍旧被射穿。再看时,颜玥已经离开。
“恒之,你怎么样?”赵臻从侧翼赶来。
“我没事,只是被颜玥跑了。”秦恒之说道。
“这么容易就能抓住,那他也当不成北齐的皇帝。”赵臻将他手臂上的箭头斩断。“这里有我,你去看军医。”
“这点伤算什么。以前比这伤严重多的都受过。”秦恒之笑道:“还不照常在战场杀敌。”
“那你小心点的。”赵臻很是担心。
“嗯。”秦恒之点头,便冲人敌军当中。
平京之围得解,赵臻与秦恒之功不可没。赵臻被封为西路统帅,秦恒之被封为东路统帅。贤王退居后方,也是朝庭变相的解其兵权。
面见圣上之后,秦恒之回府看见父母满头花白的头发,步履蹒跚,秦恒之方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任性,跪倒在他们面前痛哭出声。旁边的怡宁带着抱着两岁的儿子,泪流满面。在家只有片刻,秦恒之与赵臻便先后率军离开,挥师北上。
秦恒之一路推进,顺利北上。赵臻所率东路军,正巧碰上了颜玥。颜玥用兵诡诈,赵臻沉稳应对,不敢有丝毫松懈。两方交战各有输赢。然而就在如此局势下,朝庭来了指令,命赵臻回守平京。由李进接替他的职务。赵臻听后,嘴角一丝冷笑。皇帝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而秦恒之那边自进入北方后打开了一个缺口,迅速扩大。令北齐驻军措手不及。各地民众得知秦恒之还活着的消息,纷纷投军。很快,一支三十万人的队伍浩然而起。所到之处,北齐军皆溃败而走。秦恒之一名,在燕国被神化。而在北齐,那是从军之人的噩梦。
我一路追着秦恒之的消息从南方到北方,从北方到平京,再从平京到北方,转辗四个月,在充满血光的战场上,我终于见到了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
我不顾一切来到他的身边,为他扫去身后的威胁,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但我没有丝毫恐惧,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他,守护他。
战火熄灭,我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他,眼泪鼻涕一把把流下。
“公子—— 平安再也不要与你分开了。以后你去哪,平安就去哪。”我哭着大叫道。
“傻孩子。”秦恒之长叹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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