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陆藏和陆瑕就很亲近,他们原先都以为陆瑕是乾元,陆藏还忧心过若是他成了婚,那人不许他看他哥哥怎么办。现如今这却算是有了结果,他们同嫁到了一家,便是能天天见到了。
“没有,”陆瑕对他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他们两个便结束了短短的谈话,又重新分坐到两边。
来的只是侍女,每人给他们喝了一些水便又下去了。他们至少又穿着三重嫁衣在房子里等了一个时辰,今夜的夫君才推门进来。
陆藏闻到了一股酒味,杨三大约是朝着他这个位置走过来的,有东西挑开了他的盖头,他低着头,脸颊上飞出了两片红云。
但杨三又走开了,他这回没用挑子,直接上手掀掉了陆瑕的喜帕。
“很漂亮,”杨三不知是不是醉了,用手撑着额头揉了揉,“你们,哪个是弟弟?”
“我…我。”陆藏细声说。
“那你就是那个妾了?”
杨三一指陆瑕,陆瑕皱着眉头偏开头去,杨三看都没看,直接一巴掌便把他打进了床里。
“摆什么脸色?”杨三不耐烦地揪着陆瑕简简单单的白玉头冠把他往床帐里扯,“你这个破落户,连怎么做个坤泽都不会,我今日便来教教你。”
陆藏被这么突然的一巴掌吓懵了,等他站起来想要把哥哥拉出来的时候却被杨三一手推到了地上,“你肯定是没破过身子的,算是没给杨家丢脸,”他警告道,“乖乖听话便是,还是你也想挨打?”
陆藏摔在地上,桌子磕了一下他的小臂,他还没来得及再站起来,床帐便被撒下了。
他听见他的哥哥最开始在里面吼了一声松手,然后那声音渐渐变成哭叫,最后连声音也没有了,只传出几声啜泣。
“妈的,”杨三骂了句,“床都给你弄脏了,怎么这么不经肏。”
陆藏听的心一点点凉下去,他连杨三的脸都没看清楚,他就对自己的兄长做出了这样的残暴之事。陆藏现在只想逃,可缀在身上的三重嫁衣反而成了他的枷锁,他被锁在这里了,再也动弹不得。
他找了个角落缩起身子,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三下了床,拎着他的脖子便把他也提了上去,“都长得不错,”杨三捏着他的下巴嘟囔了一声,“没亏。”
随即他便撕开了陆藏的衣服,陆藏踢打挣扎,被一下扇得耳朵里轰鸣,“听话两个字不认识吗!”他被推着趴下,从后面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涨开了他的整个人。
他看见不远处就是他的哥哥,陆瑕侧躺在一团火红嫁衣的碎片里,头发散乱,嘴角带伤,无神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
“藏藏…”
他沙哑的喉咙唤了一声,随即一滴泪从他眼角滚了下来。
陆藏在这之后养了约莫一个月。
他被安置在琼花楼,杨堤山第二日便来找他道歉,说是当日喝多了,没多注意,让他受了伤。陆藏原本第一次不想理他,而后他又来了好几遍,诚恳得都要给他跪下,陆藏便慢慢软化了些。
他向杨堤山提要去看哥哥,杨三也准了他去。陆瑕现在住在长波堂,这里原先用作书斋,杨府扩大了之后便给人留住,里面有很多没搬走的书,陆藏觉得他的哥哥会喜欢的。
他来那天陆瑕正坐在院子里,阳光温煦,美人凭栏,虽然陆瑕比起以往更苍白了些,可是也架不住是一幅美景。
杨堤山陪着他坐下,陆瑕也敛着眉目坐到对面。他叽叽喳喳说了很多,陆瑕却只是看着他轻轻地笑,时不时回他几个字罢了。
“哥哥有不舒服吗?”
陆藏问,陆瑕被他握着手,现如今是夏天他从来都没有握过这么冷的手。
“他累了,”杨堤山不动神色地拉走陆藏,“我们改日再来。”
陆瑕也站了起来送他们,他拉了拉袖口,遮住了刚才差点要露出来的青紫痕迹。
陆藏往后又听了些传闻,杨家底下的奴仆嘴巴严实,陆藏才嫁过来三个月,回去省亲两次杨三也准了,只在这些时候听过自家仆人说的一些闲话。
妾侍是不能回家的,他每次都给哥哥带了好些吃的回去。他听过那些老仆在帮他打包东西的时候问他过得好不好,又说杨家对这门亲事不是太满意,总是觉着陆瑕名声不好,进门丢了他们的脸面,可陆家又说要娶一起,他们便也又些看不起新兴的毫无基底的陆家。
老仆说若是受了委屈定要与他们的主子说,娘家为他撑腰壮胆,陆藏想了想,没好意思说出来成亲当晚的事情,只是说了杨堤山打了他哥哥,老仆便又不说话了。
他哥哥给他们家丢脸了,陆藏也知道,凡是谈到这个,大家都会闭嘴不说。
陆瑕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月,他和陆瑕平日里也极少见面,他住他的琼花楼,陆瑕在长波堂里闭户不出,杨三也看着他不准他探望,但又两个月过后他听说陆瑕有孕了。
他偷偷地去看陆瑕,现如今月份太小还看不出来,陆瑕穿着一身秋装,在长波堂的一丛竹子下鼓捣些什么。
陆瑕又瘦了,不仅瘦,而且更白了些。他轻轻地叫了声哥哥,陆瑕便转头向这个地方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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