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看着他,他的脸那么阴白,死人般的冷酷,只有眼睛亮亮的,有种洞察了一切的睿智光芒,我怎么会觉得他傻,他哪一点像傻子啊!他眼睛里跳动的火焰奇异而悲哀,有些寂寞还有些狂乱,什么,到底是什么,你要告诉我?
即便是从头再来,我想我也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去追寻所谓的真相,我总是那么急于去寻找,所以失去的也自然很快,只是当一切事情不可思议却无比真实的呈现时,我怀疑,我是否真的曾得到过………
秦卿在我身上点了一下,我张张嘴说不出话,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吗?秦卿呀,你还有什么瞒着我?我无力去追问,任他牵着我在奇怪的地道里曲折前行,没想到竟真的跟间谍片似的还可以监听,站到一堵厚实却带着奇怪管状物体的墙壁面前时,我真的把屋里的声音听的一清二处,有仆人在端茶,脚步声很重,易向飞低声说了句:“都出去吧。”
有离开的脚步声,然后门关了,好象还上了栓。
有个声音笑起来,有些霸道还有些调侃意味的说:“易向飞,想不到你还挺重视他的么,连相国公的女儿你都敢休,还把剩下的侍妾都赶走了,要不是太了解你,朕真还以为你一头陷进去了呢?”
“皇上说笑了,微臣不过拿他作个幌子,相国公对微臣防卫甚严,他女儿又刁钻泼辣,屡屡借故殴打秦卿,微臣实在是不得已才想出这个法子的!”
“你对秦卿还真是有心,这么多年始终未变,到也难得!既然你现在留着唐晓无用,到不如把他送进宫里,朕对他的才识到是相当的佩服!”
“皇上万万不可,这唐晓来路不明,言行古怪,就怕是他国的密探,还是小心防范的好。”
“那怕什么,招他入宫后,直接把他软禁起来,难道他还真能谋害朕不成,再说,朕看他天真烂漫又不懂武功,怎么能做密探?该不是你舍不得他,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皇上息怒,微臣岂敢欺君妄上,微臣心中早已有了秦卿,哪里还容的下别人,若不是为了取信于他,微臣又怎会休妻弃妾得罪相国公……”
“那你莫非没碰过他?我看不像,那天他拉住你时的样子分明像是……不过处子怀春,一定是别有一翻风情吧,啊哈哈哈~~~~~”
“皇上调笑了,这般青色稚儿能有什么乐趣,微臣一心惦念秦卿,若不是形势所逼,又怎会与他行这苟且之事,他出身乡野,举止粗蛮怎比的过秦卿风姿卓绝,只是秦卿一向体弱多病,微臣怕累着他才常常夜宿‘怀幽’院。”
“既然你不是不舍得,那还有什么异议,过两天就送他入宫!就这么定了!”
“微臣领旨,只是还有一事…微臣先祖被冤与敌国私通,三代不得入皇祖祭堂祭祀,皇上圣明,请撤消禁令!”
“呵,你这是拿唐晓作交易呢?得了得了,不就是想借机取回羽林军的兵权么,朕准了你就是,何必拐弯抹角的,朕视唐晓为蒙尘至宝,别说是羽林军的军权,就是相国公的第三骑兵师,朕也放不在眼里。”
“微臣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屋里传来脚步声,渐渐走远,直到听不见一点声音,秦卿才解了我穴道拉着我走出地道,我从地道出来的一刹那,被阳光晃的张不开眼睛,索性闭上,反正这双眼睛也分辨不出真假黑白!秦卿拉着我回到他屋里什么也没说就扔给我一个包袱,这是要我走吧?
也是,易向飞爱的始终是你!一个只是看上去很纯真的小男孩!
以前我总说你傻,没想到我才是最傻的那个人,我实在是想哭,但就是哭不出来,所以只好笑着说:“秦卿,火炮快要完成了,安装在四轮战车上运送,发炮时先填火药,再填炮弹,点燃引线时对准敌阵即可发射……唉,其实我写了几篇文章,都是关于武器制造的,还有那些图跟你师傅的很像,里面都有用法和制作说明,我留着也没用……本来也是给你和他的……”
秦卿背转身不看我,声音却有些颤抖:“你不恨我吗?”
我又苦笑几声:“我干吗恨你,其实都是我的错,一开始我就不该救他,也不该给他治病,给他做饭,更不该跟他回来……总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他,我完全错了,对不起,一直打扰你们了!”
秦卿的身子不停哆嗦比我还严重,我又笑了,管不住似的,就是想笑,那就笑吧,这一切难道不好笑吗?所以笑吧,笑吧……如果哭不出来,那就笑吧……
“包袱里有□□和银票,你走吧,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记得,永远都不要回来,永远都不要!”
我大笑着出去,穿过大门向另一个门外走去,我不会的,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回来的!秦卿!
第一卷 完
第二卷 :《唐晓》之《龙翼篇》
第14章 荒郊 上
(一)荒郊 上
阳光有些刺眼,我翻个身子躲开射进破庙里的阳光,不想起来,就这样躺着好舒服呢,什么也不用想,多好啊!
“喂,喂,你是哪个地头的,小子,说你呢,别睡了!”声音很粗,从来没听过的,不理他,我继续流着口水,忽然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正中我胸腹,我立刻清醒了很多。
好容易张开眼睛打量起四周的情况,看见几个似是武林中人的大汉于破庙中或立或坐,但都是鲜血满身,杀人如麻的样子,我蹒跚的爬起来,皱着眉头咳嗽两声苦笑着说:“各位英雄,在下只是个躲避战乱流离至此的普通百姓,如果打扰到各位,我这就走。”我缓缓挪动着脚步想要远离这是非之地,忽然听见一个更为低沉的声音说:“等等,小兄弟,你可见过一位身穿宝蓝色锦衣,二十多岁的男人?”
我寻声看去,说话得人是一位年越五十的汉子,粗眉圆目,大耳方脸一看就是个端正血性的人,我赶紧摇摇头,我一路北上,见得人多了去了,即便见过也早忘了,战乱四起都忙着逃难,谁还顾的上别人?
大汉低下头一脸的失望喃喃说道:“到底是来晚了……”
“成五哥,可别瞎说,庄主洪福齐天自然能转危为安,何况我们灭了无极门……不也没找到尸首么?我们还是再往前找找吧。”另一个年轻些的汉子接口说。
我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全不当我在场,只好更加瑟缩了身子,看能不能瞬间移动到庙门口,但是显然自己再渺小也不可能被人完全忽视,忽然被人扣住肩膀,沉重的势头立刻让我歪下半个身子,我可怜兮兮的回头看过去:“大叔,我真的只是路过才借宿在庙里的,我真没见过你说的人,求求你放了我吧!”
大叔看着我一愣然后叹口气说:“小兄弟莫怕,我们不是坏人,看你的样子像是要往北方去,大叔我只是想告诉你,往北的官路已经被此处居山为王的野寇封锁了,你还是往西边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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