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觉蹙眉:“你能跟我讲这些,玛丽也拆了信吧?”
“当然,因为逼不得已啊。我们可不愿连死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老子挑眉:“照这么说,拆了那封信的人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
“拆信的是西蒙。”詹姆斯像回忆到什么恐怖的事,面色微变。
“哦,是他儿子?”我笑着摇头叹气,“啧啧,拆信的都叫西蒙,不亏。重点是那信上写了什么?”
“写了满纸的思念。”詹姆斯低下头,眉目淹在灯影里一片模糊,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开头还好,不过是思念旧友,中间也好,不过是嘘寒问暖,可是结尾却有点出乎意料———”
老子的眉毛绞在了一起:“结尾写了什么?”
“结尾只有一句话———”詹姆斯止不住的笑,笑到最后以致有点呛到,脸颊通红,只得咳嗽着说:“君有永生,我有回忆。”
我没了表情,想笑吧,却笑不出来,想气吧,又生不上气,一时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只得抬眼望向雪白的天花板。
唉……尼尔森,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聪明!胆子还是那么大,什么都敢猜、什么都能想得到,你写信的时候应该也理解老子当时为何执意要走了吧……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第一次见着这熊孩子的时候。
那个差点被淹死的少年其实水性并不好,但是架不住他胆子大,刚学了两天的游泳会了个狗刨便作死的跑到海边跟人家游泳冠军叫板要一较高下,比谁游得远,一开始人家懒得鸟他,但是这小子仗着自己有钱竟然暗自买通了冠军的经纪人,在经纪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冠军勉为其难的和他比了一场。
尼尔森事后说:“在这场耐力赛里,上帝一定是为了奖励我的勇气,才大发慈悲的让我的腿抽筋了。”
我:“确定这不是惩罚么?”
他笑了:“如果不是因为抽筋,也许我就碰不上你了。”
我:“碰上我?果然是惩罚啊……”
画面回转———
比赛的时候这熊孩子兴奋得游啊游,可是在某次抬头换气时却发现冠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远处海面上一个小小的黑点儿了。尼尔森不干了,更加卖力的刨啊刨,结果因为情绪变化太大加体力耗费过多,他光荣的抽筋了。那时,老子好巧不巧的正在他的下方纳凉。
老子正在逗弄一只可爱的发着绿色荧光的漂亮水母,玩的正嗨时,忽然看到头顶一个白不拉几的东西冒着一串的泡泡迅速沉了下来,我连忙闪到一旁,可是那只柔软可爱的水母却因抢救不及被他压了下去。
待老子定睛一看,内心一声大吼:“死人类!还老子水母!”左右只好一同沉了下去。
然而等我游到这人身边时,那只超级Q弹的小水母已经不知去向……
我用看尸体的眼神盯着这个白花花的人类,进行了一次难得的思想斗争:
救,还是不救?
救吧,可他欠了我一只水母,败了我的兴致。
不救,老子就要和人类的尸体在海洋里共舞。
罢了,还是……救了吧。
主意一定,老子立刻就抗起这小子出了海,把他甩在了炽热的沙滩上。寻到自己放到岸上的衣服赶忙套上时,老子脸上已经满是汗珠了。本着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储食藏血放养生息的理念,在做完肺部排水工作,进行本应毫无杂念实际却异常嫌弃的人工呼吸时,这熊孩子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嘴唇比冰激凌美味。”说完还吧唧吧唧嘴,琥珀色的眼睛惊讶里含着笑意还带着点儿得意洋洋。
老子瞬间抽身而退,骂道:“靠,原来你早就醒了!”
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堆得高高的白云投射着白云自身的灰蓝阴影,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沙滩白亮得有些晃眼。近海的地方躺着无数的小贝壳,大海清透,从沙滩往深海望去,几乎是一层一个颜色,浅绿深蓝,海风一吹,波光粼粼。
……
詹姆斯突然打断了我的回忆:“一开始我并未看懂信上的最后一句话,直到遇到你自报家门,一切才豁然开朗。”
“……”
“撒旦之泪里面真的是你的血?”
我说:“如假包换。”
“难道喝了你的血真的能够长生不老?”詹姆斯慎重的看着我,“现在世界上一共有多少个吸血鬼?”
我无奈道:“尼尔森没喝么?效果自己看。”
詹姆斯哼笑一声:“尼尔森先生可没喝。”
“为什么??”
“祖母说当年尼尔森先生病危时,高烧不止,手里就攥着撒旦之泪顶在心脏的位置却一动不动,最后烧得迷糊了,说了一句‘我才不会喝你的血’,不想却成了最后的遗言。”詹姆斯瞧着我,笑得暧昧而感慨,“你说,这算胡言乱语吗?”
我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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