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或许心有不甘,可是破案要破的是整个案情,而不仅仅是查出凶手,那么多的线索告诉我们,这个案子的背后还有隐情,你们就没有任何的好奇吗?”
“我有!”孙亮一下站起来,大声道:“队长,我有好奇心!”
旁的人都低声笑了起来,孙亮总是能化尴尬为欢乐,只能用“活宝”二字才能形容他了。
张子牧原本心里还有点恼火的,被孙亮这么一弄,那一点火气“噗”的一声散没了,连后面原本要说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他果然还是该把这活宝给弄走吧?!!
孙亮被张子牧瞪了一眼,又听到周围人的笑声,顿时就尴尬了,主要是张子牧的语气让一直把“破案”当成人生目标的他太过激动了一些,他左右看看,连忙缩着脑袋坐了下来,“我就是想说队长说得对,身为刑警应该把破案当第一要务,既然破案破的是案件,不是仅仅捉凶手,那么我们就该继续查下去,那么多的线索,背后有隐情……”
他一尴尬又开始开启不断唠叨的毛病了,旁边的钟一言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
张子牧几乎要绷不住脸上的严肃,一拍桌子,“现在我宣布,案件从头扩大范围的查,所有人被列入嫌疑人,包括一直在医院的陈豪妻子,周齐的家人,方茉莉的前夫和家人也需要重新查。”
“是,队长!”
孙亮正低声唠叨呢,听到话也站了起来,顿时被唾沫给呛着,咳得惊天动地。
第017章
张子牧心情郁闷的回到自己办公室,里面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正等着他,“梅教授,让您久等了。”
这位梅教授是滨海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从事犯罪学研究多年,曾经帮助各个刑警大队破获了多起刑事大案,而且很凑巧的是,这位梅教授的弟弟正好是张子牧当兵时的连长,所以两人的关系算是十分亲密,张子牧每逢遇到棘手的案件就会请他过来帮着一起分析。
“哪里,我也是刚刚到。”梅教授笑着点了点头,略微发福的脸上有着一双看透世事的精明双眼。
两人都不是喜欢聊天的人,随意的寒暄了两句,就把话题拉到了案子上。
“你之前发来的案情我已经看过了,虽然凶手的确是找到了,但是我觉得你这里面漏了一个人,死者情人的妻子。”梅教授一上来就直接点题。“不管她和自己的丈夫感情如何,都没有女人能在自己丈夫包养女人,甚至还生下一个孩子的情况下心平气和。”
张子牧有些意外,梅教授之前每次分析案情的时候,喜欢从罪犯的心理开始分析,可是这一次却直接跳过凶手,难道说梅教授认为这个案子的主凶并不是周齐?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点了点头,“是,一开始我认为她常年住院,身体也不好,应该没有能力杀死方茉莉。”
梅教授却摇了摇头,“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她很有钱。”
陈豪妻子厉芳菲的父亲是南方某大地产公司的老板,厉芳菲还有一个哥哥,从小就被培养成公司的继承人,而厉芳菲因为有先天心脏病,并没有参与公司的管理,但是她的父亲并没有因为厉芳菲是个女儿而轻视,反而给了她不少的股份,结婚时的嫁妆也极为丰厚。
张子牧皱了皱眉头,从种种迹象看,这一起并不像是买凶杀人案。
周齐是凶手,这基本上已经无可置疑了,他家就是案发现场,还在他家找到了凶器和死者的遗物,另外还有他的遗书作为证据。如果说周齐是被厉芳菲买凶杀人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周齐虽然只是一个助理,但是薪水很高,他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还有这些票据,”梅教授抽出一张纸,上面是在周齐家发现的证物清单,“票据的作用是用来报账的,周齐如果是自己买东西给死者,为什么要保留这些票据?如果是陈豪要他买的,周齐也应该早就拿去公司报账了。”
张子牧顿时眼睛一亮,因为方茉莉的账本让他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这些票据也许并不是为了自己记账,有可能是为了去别人那里报账。
“当然,最让我怀疑的是周齐两次对方茉莉尸体的处理方法,一次是杀死方茉莉之后,从后院的花树丛中运走,这表明他做了很详细的计划,并且很放心的执行了计划,再加上他刺伤方茉莉的颈动脉已经足够方茉莉致死,却还是在方茉莉身上刺了那么多刀,这表明他对方茉莉是极度厌恶的,可是在抛尸的悬崖上却又用绳子滑下去,这种试图保护方茉莉尸体的做法,和他之前的表现完全不同。”梅教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您的意思是,这案子里有两个凶手,一个负责杀人,一个负责抛尸。”张子牧的表情越发的严肃了。
“对,只有这一个可能。”梅教授肯定的说道。
张子牧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从监控上来看,方茉莉被害的那天晚上,周齐曾经拎着垃圾出去过一趟,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回来,这点时间明显不够他去悬崖抛尸的,可是如果帮着另一个人把尸体运到车上去,二十分钟就足够了。
而且抛尸的那个人对方茉莉有一定的感情,同时他还需要会开车,这就把方茉莉的家人给排除在外了,方茉莉的父母和兄嫂都不会开车。那么就只剩下陈豪和方茉莉的前夫钱峰,而陈豪那天晚上并不在滨海市,暂时来说,就只剩下钱峰一个嫌疑人了。
张子牧站起来对梅教授抱歉的说道:“梅教授,这次多亏您了,不过我现在需要立刻拘留钱峰协助调查。”
“你去忙你的,我正好去找吴局长聊聊天。”梅教授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
之前钟一言曾经调查过钱峰当天晚上的行踪,根据钱峰自述,他当天晚上加班到晚上九点,回家喝了一点酒就睡觉了。他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是那种城乡结合部的独栋两层自建楼,因为他的父母已经去世,和方茉莉离婚之后又没有再娶,所以并没有人可以做不在场证明。
“八月三号那天晚上我喝完酒就直接睡下了,你们之前明明都问过了,怎么还把我带回来问一次,我也是要上班的,你们这样把我捉来,是算旷工还是请假啊。”
钱峰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努力的做出一脸镇定又不耐烦的样子,可是张子牧却注意到,钱峰的左手一直在隐晦却又不断的摩挲着自己的右手,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要弄掉一样。
“你的手上有什么?”张子牧盯着钱峰的眼睛。
“我……我手上……什么也没有。”钱峰先是露出一丝慌张,可很快又再次镇定下来,他摊开自己的双手,他刚才摩挲的地方干干净净,连一点脏东西都没有。
张子牧看着这双手却觉得十分的违和,这双手实在太干净了,嗅觉十分灵敏的张子牧甚至能闻到上面有消毒水的味道。
钱峰是一个鞋厂的叉车工,同时还兼任机械修理,他的衣服,甚至脖子和脸上都有不少洗不去的油污,这说明他根本不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可是为什么他的手却那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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