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间, 许仙给姐姐姐夫写信, 写妻子离开, 幸有徐大哥介绍的帮佣顺娘, 小仕林少哭少闹,很是乖巧。说到了苏州城的春天与钱塘春天不同。今年的春天似乎格外冻人, 此间的春天亦十分黯淡,不如钱塘, 他想念西湖边的柳绿桃红, 繁花似锦。他想回到遇见白素贞的那一日之前, 那时一切都在正轨。他是个小学徒,幻想娶个天仙美女。然而真叫他娶到了天仙美女, 结果却是如此, 若是早知今日,他还会对白素贞一见钟情吗?
许仙不得不承认,回想西湖相见, 哪怕一切只是出于她们的蓄意安排,他仍旧会对白素贞产生倾慕之情。只可惜, 她是妖, 不止是妖, 她终究还是离开了他,用这样一种叫他屈辱的方式。
保安堂里陶掌柜和张甲依然如故,忠心耿耿,尽管他们不知为何,一夕之间, 东家娘子与小青娘子离家出走,而东家变了个人似的,难以接近。张甲一度猜测东家想收小青娘子,东家娘子不愿,两人闹翻,东家娘子气性太大,回了娘家,只是这回娘家不带儿子,未免太不近人情。若是以前的东家,张甲保不齐会问上一问,现在的东家,除了对病人和善,平素里总板着脸,叫他无从问起。后来东家寻了顺娘来帮衬,带小东家,做些饭食清洁,张甲隐隐有了东家娘子再也不会回来的苗头。非但她不会回来,小青娘子与那小二黑亦不会回来。
这些名字,东家再没有提起过,像是他们从未出现,然而他们又不是真的从未出现过。他们把保安堂里的勃勃生机与笑语一块带走了。
这些日子常有来往的是昌隆号的徐官人,陶掌柜与张甲未到保安堂帮衬时就听说过他,他与保安堂交好,他俩内心窃喜,有徐官人照拂,不愁保安堂生意不佳。除了徐官人,偶有法师来寻东家,这不,这英姿非凡的法师又来了,张甲将他引至楼上,东家交代过,法海禅师是善知识,是他的恩师,须得好生相待。
许仙不在自己房中,也不在仕林处。原先小青的屋子里住着顺娘和许仕林。逗逗文曲星下凡的许仕林,法海塞了个小金木鱼给他,这小家伙出生的时候自己就在外头,许西元还问他要红包礼物,现在礼物到了,要礼物的人却不见了。
法海有些小寂寞,决定在许仙的房里略等等他。许仙此人,也算得上资质上佳,难怪每次白素贞都会对他倾心,虽然他不如许西元骨骼清奇,但许西元到底与他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又不好控制,这会儿不知和那蛇精跑去哪个妖精窝悠闲自在。
许仙的房间做过整理,比前些日子干净许多,酒气全无连带房中白素贞的东西基本已是清理殆尽。看来许仙是做好了白素贞不回来,重新开始的准备。
法海的视线为桌上的雕花木匣所吸引,这木匣上还有残留的妖气与法力——是白素贞。
白素贞为何要用法术变出这只匣子,这只匣子里放的又是什么。他忽然好奇起来。但是作为一个有道高僧,翻看弟子私物这种事情,实在为人不齿。
近来实在太过无聊,道门不作为,小妖精们老实的紧。空行光有一身蛮劲,讨好讨好久旷的人//妻没有问题,对付大妖,十个空行都不够看的。法海想了想,一根手指点在匣子上又缩了回去。许仙将此物放于桌上,不知是否已晓得是白素贞之物,也不知为何还不曾处理。莫不是这匣子里有非常厉害的法术?
若是有法术,就另当别论了是不是?法海不怕,可万一伤了别人怎生是好。
像是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好奇心与无聊双重驱使下,法海打开那只木匣子。开启的瞬间,他觉出一丝丝的紧张,这是他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没有雷电、没有烟熏、没有火起,只有一抹极淡的清幽花香萦绕鼻尖,法海笑自己疑神疑鬼,又笑白素贞小题大做。不过是一支香花,也需要用法术变只木匣来装。
兴许是许西元如他一般无聊,央求白素贞变个法术给她瞧。唔,定是如此。
“劳师父久等,适才去后院丢些东西,许仙来迟了。”听说法海在房里等他,许仙洗净手后,快步入房,却见这英俊伟岸的禅师笑如春风。
许是刚刚跑上来的时候有些着急,许仙额头上布着细汗,俏脸红扑扑的,更添三分可爱。法海笑道:“不妨事。明日我回金山,顺路与你道别。”
许仙受宠若惊,连忙行礼道:“弟子怎敢叫师父劳顿。”
“无妨无妨,顺路而已。”法海托起许仙的手,拍了一拍。决心离开蛇精重新做人后果然不同,就是看着也比初见时要明朗俊俏许多。
见法海盯着自己瞧,目中绽放着摄人心魂的妖异光芒,许仙不免被他瞧的脸红,问道:“师父,弟子的脸可有何不妥?”
不妥?不无不妥,实在要说有不妥之处,那定是容貌太盛之故,直叫圣僧也动了凡心。不,不止不妥,不妥的并不是许仙,而是自己。觉察到自己的小腹之处有一股难耐之火在浑身上下乱窜,法海心里一惊,拽住了许仙的手。
“师父。”
明明这小徒弟是一脸关切,法海却觉得像是在邀请。
他叫他师父,师父。叫师父做什么,是要师父好好疼爱一番么?
不不不。法海扶着桌子,勉力站好,身下一处,昂首挺胸,这是修行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他素来清心寡欲,严守戒律,从未生过如此之胜的情//欲之心。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奔向某处,若无法得以疏解,他快要炸了。而这疏解的对象,除了许仙还会有谁。
这许仙挨近了他,身上是淡淡的男儿气息,与幽幽花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特有的魅惑之意。
花香?法海发红的眼睛一度清明,这花难道是……他才幡然醒悟,此花竟是修行中人试炼心魔,斩断情//欲所用的相见欢。这花香与美少年许仙一起,勾起他压抑忍耐无数载的欲望。
欲望来的猝不及防,如山洪爆发。隐隐约约间,他听到许仙惊呼,“师父,你做什么?”
他听到自己在笑,“让师父好生疼爱你。”
法海天赋异禀,他隐忍多年的疼爱,不是寻常人消受得起的。许仙初觉惊恐,还来不及呼救,就被法海封住了嘴。两人跌跌撞撞到了榻边,法海脱去僧袍,露出精壮完美的身躯,与他的脸一样,充满了至深的诱惑。
自白素贞离开,许仙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有手,为眼前这一幕所震撼,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直到他的股间被巨物所撑开,撕裂般的剧痛席卷全身,就像莽撞不知温存的莽夫新婚之夜对待妻子一般。比莽夫稍好一些,禅师尚有怜香惜玉之心,事先已用口水濡湿。许仙只觉得在法海面前,他像是一朵任人攀折的娇花。不堪承受,又极具韧性的承受着。
疼痛过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这仿佛被炸开的快感远甚于和妻子一起。许仙恍然明白过来为何古往今来如此之多的君王沉迷于男色。
禅师如定海神针,搅风搅雨的势头并不亚于哪吒闹海。许仙一时觉得自己是容纳锋芒的海,一时觉得自己是海上沉沦的小舟,所要到达的彼岸均是花香满城的佛国。
待到风停雨歇,积郁已久的欲望尽泄一空。清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法海震怒不已,但是他面上温和如水,轻声细语安抚着股间竟是他精元的许仙。他好言好语说着动人的情话,与他讲经时一般动听。
他说他身处于许仙的房间,像是知悉他为人背叛的过往,他为他的过去不平。像许仙这般的人儿,值得更好的人,无需为妖精所烦扰。若是许仙愿意,身为师父的他愿意为他出头降妖。
待安抚许仙之后,法海步出保安堂,立于春日的黄昏之下,摊开手掌,手心里是被碾成粉末的相见欢。
一朝清修,毁于一旦,此事于他的道行并无多少亏损,他只觉得奇耻大辱。他以为他已看破世情,七情六欲皆无法将他控制,却不防被相见欢所趁,犯下了这等错事。一朵小小的相见欢,就让他原形毕现。
骄傲的禅师无法忍受,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白素贞与许西元。
一定是那蛇妖故意害他,一定是那蛇妖处心积虑加害于他,一定是那刁钻的许西元出的主意,她一直都晓得自己喜欢许仙的肉身。早在恶鬼被他收复那日,那许西元就已有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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