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竹篓在山上搜寻了很久,骆奕堂丝毫没有找寻到师傅让他找的药材,又走的远了些,花信兰极难找到,走了两座山,硬是没有在医书中描述花信兰的生长之地见到它的踪迹。
此刻天又黑了下来,骆奕堂咬咬牙继续找,夜里的风很凉,尤其是这种深山老林里,更是渗人的很,他停了下来,找了个背风宽阔的地方,生了堆火,拿着火把找了河把刚刚随手猎的野兔处理了,用木棍串起来烤着,火光印在骆奕堂俊秀的脸上,不断闪烁。
骆奕堂把野兔翻了个面,见差不多要熟了,撒了随身携带的调料上去,又烤了会,香气四溢,才算是彻底熟了。
吃完了一只野兔,骆奕堂靠在石块看着夜空,想着如今局势来,皇朝大军刚刚班师回朝不久,暗卫给他传来的消息是,皇朝局势已经安定,可是骆家呢,情况就不那么好了,母亲在高龄的年纪生下了他,身子就一直不太好,父亲也被族中的人不断陷害,族长的身份,骆奕堂不在意,但别人在意,而他自己因为身份,不到加冠父亲明令不许回去,如今他离加冠还有五年,五年的时间,够他在培养些暗卫了,只有更强大的实力才能不惧明枪暗箭,这是他师傅温漓涯告诉他的,所以他才不畏艰难,努力强大自己。
破晓之光,黎明前的黑暗,天将白,骆奕堂把未熄灭的烛火星熄灭,才重新活动了筋骨,走到小溪前洗了脸,背了药篓继续找药。
索性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处湿沼前看见一株随风摇曳的草药,花信兰味甜,却是剧毒无比,普普通通一棵草,长在那么多杂草间,若不是仔细注视着它细看,还看不出来这一株草叶间有暗色似蛇尖的纹路。
骆奕堂小心的试探着湿沼,用小锄头仔细的把药材挖出来,连着泥土一同放到背篓里,才原路返回。
刀剑的拼杀声入耳,在这寂灭的早晨显得如此激烈,骆奕堂本不想管闲事,却听见一个女人的惊呼,还有孩子的声音,那孩子的声音凄凉,耐不住心中的医者仁心,一向不管闲事的他飞快的寻着刀剑之声奔去。
躲在一颗树上,激烈的拼杀让他都觉得惊讶,明显这边只有夫妻二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另一方却还剩下数十人,那拿刀的男人一边护着受伤倒地的妻子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一边还要照顾和黑衣人拼杀受了伤的儿子,看样子很快就要被黑衣人诛杀,看着那些黑衣人的着装,骆奕堂在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却见那地下抱着因伤重死去母亲的女孩,那眼神让他触动,于是他放下药篓随手捡了根顺眼的木棍出手了。
那些黑衣人也训练有素,见有个男孩突然出手,也丝毫没有手软的杀招一招一招攻向骆奕堂,越打越被这孩子的武力心惊,想要下令撤退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凡是和骆奕堂对过掌的人都因为毒发身亡,其余见同伴死了的黑衣人,没有为同伴报仇的意思,反而更快的攻击着那男人,其中一个黑衣人出手就要杀上那女孩,骆奕堂指尖一动,一枚银针射出,细如牛芒的银针在林子间的日光下,灿然一闪,入了黑衣人的身,黑衣人轰然倒在那女孩的面前,那女孩见黑衣人还没死透,捡起地下的刀毫不犹豫的杀了黑衣人,飞溅的血色中骆奕堂看见那女孩眼中强忍的泪花。
他走上前帮女孩怀里的夫人把了脉,抬头对上小女孩的眼神,突然有些莫名的心疼,男人杀了最后的黑衣人,走过来抱着女儿,一个大男人,声音竟是哽咽的,他叫,“倩倩,别怕。”
那孩子抽噎着叫了一声娘,终于在男人怀里哭了。
骆奕堂不去看这让他觉得难受的一幕,帮昏过去的和他一样大的男孩包扎了伤口,又喂他吃了保命的药,起身背起药篓要走,那男人叫住了他,“恩人,请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今天有点事,更晚了。明天我努力补三章,六千字。谢谢
谢谢天使们的支持和收藏。
番外中会有诸葛家小姐姐的哦。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骆奕堂篇
骆奕堂停了下来,没有转身,只道,“令公子也无大碍,此去在行二十里,便是泗水城。”
男人仍然抱着怀里的女孩,先前的哽咽已经没有了,坚韧的仿佛只是骆奕堂的错觉,他道,“不知以后该如何找到小公子,让我报答于你。”
于是第一次出手救人的骆奕堂下意识道,“不必报答,医者仁心,我救你只是因为这里有病人罢了,”想了想又补充说,“若要报答,可给一两钱做诊金。”
那男人似愣了下,很快从怀里掏出个锦囊,递给了骆奕堂,“公子请笑纳,今日之恩,且是这区区一两银可作答的,来日公子若有需要,请告知花荇,在下会是泗水新任知州。在此多谢。”
骆奕堂打开了锦囊,从里面拿了一两白银,其余的还给了男人,道,“我记住了,泗水知州花荇,告辞。”
女孩在他父亲怀里抬起头,看着远去的骆奕堂,记住了这个身量高挑,稚嫩却英姿非常的哥哥,她道,“父亲,他是我们的恩人么。”
“是的。”
林间有马匹的蹄身传来,很快近了,马匹在花荇前面停下,数十气势雄浑的湖蓝衣裳的男子下得马来,齐齐单膝跪地,沉痛道,“属下等来晚了。”
花荇抬起头,“殿下让你们来的。”
带头的男人回道,“是,殿下察觉到有人想除掉您,便派我们追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花荇低头看着已经毫无血色的妻子,放开女孩,抱起妻子道,“去泗水。”
骆奕堂把那一两银子握在手里,边走边抛,拋的腻了,才收进怀里,这可是他第一次出诊的诊费,若是师傅为富贵人家诊治,少了百两银是绝对请不动的,但师傅却每隔一个月带他去民间义诊,只接平民百姓,诊金就一文钱,药材都是师傅平日里的珍贵药材,说他师傅架子大呢,却又对百姓温和宽厚,这次自己救了个将死之人,一两诊金应该不贵吧,骆奕堂如是想,然后一路又采着草药,直到天又快黑了才提气快速的在山林间奔跑,白色的衣角翻飞,眨眼间便飞窜老远。
竹屋还是那间竹屋,却不同寻常,骆奕堂放下药篓奔到他师傅的门前,却察觉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的气息,身身止住了步子,敲门到,“师傅。”
“进来,”温漓涯的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骆奕堂松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才看清里面的人,是骆家暗卫。便道,
“你怎么来了,可是家中有什么事。”
暗卫单膝跪了下来,“少主,主子让我来接你回去,族中生变了。”
骆奕堂扶起他,看向温漓涯,温漓涯似有所感,说道,“我陪你一同去吧。收拾收拾,明早动身。”
我无暇感动于师傅的贴心和关照,只担心着家中的父母亲,暗卫说的意思是二叔要逼父亲让出族长之位,可是二叔那样的人如何能够成为族长呢,所以族中长老一直压着,不择手段的人若是继承了族长 ,骆家怕是就葬送了,父亲怕也知道家族中没有适合的人,才不得已把他当做男儿,等那天族中有了合适的,便让她换回女儿身,父亲虽然自私,骆奕堂却不恨他,一个把家族荣耀看的比他自己还重的人,有什么理由去怪他呢,而且自己也不爱女儿装,许是和温漓涯走惯了江湖,一席男装穿着却是畅快。
天一亮,三人便动身,马匹虽不是什么上好的脚力马,却胜在路程短,五十多里地,下午便到了。
骆奕堂看着骆家大门,恍惚间想起之前师傅和他说,若是想家便回去看看,可是他遵循着父亲的意思,从不踏入泗水,哪怕相隔不过百里,随着师傅四处奔波过,也欣赏过不同的景色名花,却始终记得泗水的乔木芙蓉,是那样的娇贵美丽,日落而合,日出而开,犹如记忆中的母亲,离国第一美女邵婼,美丽只为父亲绽放,温柔慈爱留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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