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本身胆子也不小,这段时间又被优利卡训练出了一副好身手,当下便决定去探探情况。
西门庆虽说只是阳谷县一个破落户财主,就县前开着个生药铺。但近来发迹有钱,又专在县里管些公事,与人放刁把滥,说事过钱,排陷官吏。满县人都饶让他些个。
王婆在县中开了个茶坊,平日里专靠些杂趁养口。为头是做媒,又会做牙婆,也会抱腰,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做马泊六。
潘金莲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二人住处了。想到西门庆家中人多,决定先去王婆的茶坊探一探。
且说王婆却才开得门,正在茶局子里生炭,整理茶锅。张见西门庆从早晨在门前踅了几遭,一径奔入茶房里来。王婆连忙领着他进房里坐下了。
“唉,不是我说,西门大官人你也忒胆大了。那山主是何样人物,敢向她提亲去?别的不说,就说你宅子上的大娘子,日后见面可怎生是好?难不成,你敢让那女魔头做小妾?”
“这话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若是那山主肯下嫁,我便休了我家娘子迎她进门,有何不可?”
“昨日我按照大官人所说,去找到那山主提了亲。好家伙,当时脸色就不对了。幸亏老身机灵,走得快,不然这把老骨头可挨不住他们几下子。”
西门庆便跪下道:“干娘休要撒手,你作成我则个!那日我不知怎地走在街上遇见了他们一行人,见了这一面,却似收了我三魂七魄的一般!我也知她是女中豪杰,不敢冒犯,情愿八抬大轿迎娶。干娘若做成了这门亲事,我愿赠干娘五十两谢媒钱。”
屋外的潘金莲听了这些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愤怒之下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王婆和西门庆听见动静,大喊一声:“什么人?”冲出门外一看,只见一个妖娆女子站在外间。
“这不是山主身边的侍女吗?怎么来我这小茶坊了?”王婆连忙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优利卡她不敢惹,优利卡的侍女她一样不敢惹。
“本来只是随便逛逛,没想到听了一出好戏。一个小县城里的破落户财主,家中还是有妻子的,也敢把主意打到我主人身上,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潘金莲原先只当这男人是真心求娶,并没有恶意,这才劝着优利卡不要做得太过。谁曾想,对方居然这等无耻!想骗优利卡给他做妾!呸,多大的脸。
说话时,潘金莲故意把声音放大,就是为了引人过来。她心道,这西门庆身强体壮,又善使些拳棒。自己一人前来,真要逼急了可能会吃亏。但如果在场的人多,西门庆肯定不敢胡来。
西门庆见对方虽远不及优利卡,却也是个美貌女子,心中先就软了几分。先是上前对着潘金莲唱了个喏,开口劝诱道:“先前不知娘子来了,有失远迎,还望饶恕。娘子这般绝色姿容,却只能做个端茶倒水的侍女,说起来也是可惜了。不过娘子既然是山主的侍女,可否在山主面前替小生美言两句?来日姻缘成了,我必然纳你为妾。到时候,锦衣玉食、呼奴使婢,不比做侍女强?还望娘子思量。”
一听这话,潘金莲勃然大怒:“呸,你这个腌臜混沌!有甚么言语,说来欺负老娘!我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臂上走得马,人面上行的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女人!你胡言乱语,一句句都要下落;丢下砖头瓦儿,一个个也要着地。今日把话留在这里,待我回去见了主人,再和你分说!”骂完,就要离去。
西门庆心里一急。他也知道女魔头脾性,若是优利卡得知他早有妻房却跑去提亲,管教他喝一壶的。加之他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气度颇有信心,见潘金莲毫不动心,心中也有些不悦。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便冲上前阻拦。
潘金莲见对方出手,本能地便也动手格挡起来。她的招式都是优利卡教的,最是狠辣。
西门庆见潘金莲出手狠厉,一时间不敢大意,认真对抗。
潘金莲练过了一段时间的体术,体质得到了不少的提高。加之优利卡也指点了不少格斗技巧,纵然西门庆身手不凡,一时间她倒是也没有吃到亏。但毕竟她最初的体质太弱,练习体术的时间又短,渐渐地体力就有点跟不上了。
西门庆一开始心里还觉得悬,一见对方耐力渐渐不足,心里长松一口气。当下也不管对方是个女流之辈,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照着心窝里打来。潘金莲险险夺过,情急之中,猛然想起了优利卡给她的防身武器。连忙将脚一点,后退了好几米。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珍珠大小的弹珠,径直冲着西门庆扔了过去。
只听“轰”的一声响,扬起了无数尘土。待尘土消去,再上前看时,地面留下一个坑,西门庆已然没了踪影。那弹珠还孤零零地留在坑内,潘金莲连忙捡起来放入怀中。也不管周围人瞠目结舌、议论纷纷,快速转身离去。
周围的人忌惮她手中的弹珠,也没有一个人敢拦住她。
人群中,优利卡微笑着离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阳谷县发生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新闻。
王婆被捕了,罪名是谋害了西门庆,被判处了流放。西门家那偌大的产业,也在短短几日内就易了主。
万幸的是,西门家的宅子并没有易主,不然他的妻小都要流落街头。这种“手下留一线”的事自然不会是优利卡做的,而是潘金莲求情。
“你胆子倒是不小啊,还没练过几天,就敢一个人去西门庆那里打探消息?”优利卡摆弄着潘金莲的头发,说道,“那王婆可是干牙婆的。要是没有我给你的防身工具,你现在是在西门庆的后宅里躺着,还是在哪个下等窑子里接客呢?”
“我,我没有想那么多。”潘金莲道,“一时生气,然后就……”
“不过说句真的,你这性子其实蛮随我的。”优利卡道,“都是随性而为的。我有时候会想,要是当初我没有救你,你就那么嫁给了那个三寸丁枯树皮,会是怎样的结果?金莲,你自己说说看呗。”
“我觉得……如果是以前的我,我可能会认命吧。”说着,潘金莲低下了头,“但如果是现在的我,肯定宁愿和他同归于尽。”
“我倒觉得,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开始可能真的会认命。”优利卡在潘金莲嘴角吻了一下,“但你的心绝对不会认命,你一定会抓住你能抓住的一切活命稻草的。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是玉石俱焚。”
说起来,优利卡除了没有偷过情以外,做的事情比原本的潘金莲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个给她女儿下毒的妃子,被她扔到了行军蚁兽中被活活吃掉;丈夫裴迪南联系了星际的一个走私组织,想要卖掉女儿,也被她判处了“昏君罪”和“毒父罪”,扔进黑洞中绞死。之后,她正式加冕称帝,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将裴迪南的子女以及生下了子女的嫔妃及其家族屠戮尽净,还让瑰拉、塞茜莉亚等心腹亲自动手,确保万无一失。
如果原本的潘金莲是毒妇的话,优利卡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可能是“核武器”了吧。她们的区别仅仅在于,一个有能力反抗,一个没有能力反抗。
东京的塞茜莉亚也传来了消息,正如潘金莲之前说的那样,林冲死在了流放途中。由于塞茜莉亚这个太岁奶奶在,高太尉父子倒是不敢来逼迫林娘子。林娘子有心想守节,便恳请跟着塞茜莉亚一同上南山,愿做个端茶送水的侍女。
第17章 星际土匪闹北宋
歇了几天,一行人离了阳谷县,来到孟州路上。
正是六月前后,炎炎火日当天,烁石流金之际。优利卡等人倒是没什么感觉,潘金莲、金翠莲二人一上路,便是百般不适。尤其是潘金莲,体温高得出奇,并且食欲不振。若是强迫她进食,一扭头也都吐了出来。停下来休息几分钟,她立马睡得人事不省。
“别不是中暑了吧。”潘金莲撑着树木呕吐,优利卡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不怪金莲姐,这天实在是太热了。”金翠莲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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