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起伏,但他说话的语气,老是让徐祎捉摸不透。
“是……啊、不是……”徐祎拼命摇头。
许知霖没好气地瞥了徐祎一眼:“你要是不想和我一起吃,你就叫别人帮你打饭,当然,前提是你不介意让别人白白等你一个小时。”
徐祎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饭菜吃了一大半,却被呛到:“咳、咳。”
“我没说不等你。”相比起徐祎,许知霖慢条斯理地,才吃了三分之一。
“师兄,你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徐祎更过意不去了。
“不是,十五分钟而已。”许知霖淡淡道。
“你不是五点半就走了吗?”徐祎缓了缓,喝了点汤。
“你可以在馆里继续多练一个小时,我为什么不可以出去跑步?”许知霖反问道。
“我以为……”
徐祎话还没说完,就被许知霖打断:“应该没有人有这么好耐心打了两份饭在这里等这么久吧?”
“师兄,要不我以后六点就走,你就不用等我这么久了。”
“不用了,你练你的,我跑我的,到点就吃饭。”
“哦,好。”徐祎不解,许知霖明明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却还是愿意等他一起吃晚饭,而且等得心甘情愿,真是奇怪。
“师兄,我、我听得清,你、你不用走得这么近。”徐祎伸手想把许知霖推开,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记性不好,我需要提醒提醒你。”
“我的错、我的错。”徐祎慌慌张张的,眼神闪烁不定。
“这么不经吓,怕我吃了你?”许知霖抚了抚徐祎的头发,“好了,不玩了,我去练单杠,你自己慢慢练。”
“可是你的出界……”
“没事,下午再练。”看着徐祎魂不守舍,许知霖也不愿意继续逗他玩,“快去快去,不然要到中午了。”
“嗯。”
许知霖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走到单杠场地。
单杠上残留的镁粉在节前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许知霖只好重新去洗手间装了些水,把单杠打湿,再在杠上擦镁粉。
冬训的时候许知霖学了好几个新动作,新旧动作堆在一起,他也还没来得及认真思考新的编排,此刻的许知霖,无聊得把所有飞行动作都连在一起做——事实证明他最多只能连上三个。
刚开始的时候,许知霖尝试的是科尔曼接直体前空翻转体360度,再接团身后空翻两周越杠,EFD的链接有0.4的加分,当他再想接G组的“卡西纳”时,身体已经甩不起来,双腿直接打到杠上,身体正面朝上,完美地砸在海绵堆里。
“现在看来,连续做四个飞行动作,是不切实际的。”许知霖似笑非笑地自嘲道,“可能我还在做梦。”
许知霖躺在海绵堆里,翻了个身,不动声色地观察徐祎的练习。
实际上,徐祎会的动作,许知霖大部分也会,许知霖甚至闲得没事干,把每个动作都捣鼓一遍;许知霖边看,边默默感叹,徐祎的转体姿势,还是非常良心,非常有质量保证的,一不绞腿,二不屈髋,三不屈膝,四是落地不深蹲。
“真是个好孩子,就是不知道放到国际赛场上,裁判缘怎么样。”
许知霖想想自己,全运会的时候谜一样的完成分,气得站在他身旁的徐祎直跺脚,就差没上去掐死裁判,好在许知霖胜在难度高,也能站上领奖台;再想想徐祎,在国内的裁判缘似乎并不差,有时候比他还高,这对徐祎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只有在国内的比赛中比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在国际赛场上,才不会被别人小瞧。
至于苏洛文,一向是国内裁判的宠儿,该高分的项目,裁判使劲给高分,给不了高分,就压别人的分,很不巧,许知霖就是被压分那个。
许知霖倒是无所谓,他想要的,不过是世界冠军和奥运冠军,区区一个全国冠军,在他心中的位置还没有那么重要,毕竟裁判踩高捧低这种事情,许知霖早就习以为常,但这并不影响他和苏洛文之间的关系,他也没有小气到对一块金牌斤斤计较的地步,在队内,最讲究的就是团队精神,没有一个人可以独善其身。
徐祎刚好做了一串后直900接前直900,紧接着又做了后直900接前直720。
“这家伙不会也是在玩吧?”许知霖忍不住笑了,内心却道,大概是和我待久了,好的不学,偏学坏的……
果然,徐祎第三串动作又变成前直720接前屈两周,接着是后直900接前团两周。
许知霖哭笑不得,他挺身站起,跳到单杠上,徐祎这么勤奋,他也不能偷懒。
直体特卡切夫,直体特卡切夫转体180度,直特360,分腿特卡切夫,分特180,许知霖是典型的严格要求别人,不严格要求自己,他做分特和直特的时候更离谱,连眼睛都不眨,干脆盲抓。
“这几个动作真的好无聊啊……”
许知霖把小腹抵在单杠上,双手握杠,双腿甩了几下,以作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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