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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愉瞬间脑补出叶飞澜揪着苟晟的领子，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拽：“好好干。”说着目光往他下身一扫：“干得不好，就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叶飞澜看了一眼两眼放光的卫愉：“有问题？”

“不不不，”卫愉连忙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笑得特别纯洁，“没问题，特别好。”

叶飞澜：“……”

与此同时，几千公里外正在用原形睡觉的苟晟突然感觉自己的左后腿一阵发凉，不禁往肚皮底下缩了缩。

好冷啊。好想主人啊。

他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当他还是一只只会摇着尾巴撒欢的肥土狗的时候。那时候主人还住在地下室，冬天的地下室又冷又潮，狗窝里也冷冰冰的，一点儿也不暖和。有时候他睡到半夜，被门缝里钻进来的小寒风冻醒了，就特别羡慕主人厚厚的棉被。

于是它从狗窝里跳出来，蹑手蹑脚地跳上床，叼住被子的一角，拉起一个小口，然后撅着屁股用大脑袋拱啊拱啊，拱进他的被子里。

叶飞澜睡觉轻，总是会被他弄醒，有时候会皱着眉骂一声：“死狗！”

但却很少把它赶下床。

好怀念啊。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他怀里，狗头搁在叶飞澜的枕头上，鼻端萦绕着叶飞澜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带着暖洋洋的兰花香，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的脸，伸出舌头就能舔到他的下巴。

叶飞澜的皮肤口感很好，嫩嫩的、滑滑的，下巴上有时候带着一点新长出来的胡茬，搔在他神经丰富的大舌头上，有一点儿微妙的痒。

唔……

苟晟感觉自己的第五条腿……羞耻地硬了。

叶飞澜叶飞澜叶飞澜……渣主人渣主人渣主人……苟晟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儿，伸出两只大爪子抱住狗头，埋在枕头里不动了。

作为一只跟了他十二年的狗，叶飞澜是什么脾气，苟晟再清楚不过，像这样不告而别是什么后果，他用爪子都能想到。

可是他不敢去和他告别。

因为他害怕只要再见叶飞澜一面，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但是他缺钱，缺好多好多钱。

几个月前他曾经回过一趟天上，可是在他挥金如土的时候对他笑脸相迎的神仙们一听说他借钱，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只有月老看在他以前肯听他唠叨的份儿上，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你不是打架很厉害吗？”月老铺开一张人间地图，身手戳了戳其中一块地方，“喏，这个地方三天两头打架，打架也能赚钱。那儿还有一种乌漆墨黑的粘稠的东西，据说特别值钱。”

月老没骗他。

短短三个月，他就拉起了一支神奇的雇佣兵队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兵不血刃、所向披靡，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了整个中东，各方势力争相招揽他们，甚至开出了一个月数千万的高价。

苟晟拿着这些钱，又在石油上横插了一杠子，虽然因为损害了某些集团的利益三天两头遭遇暗杀，但是有什么关系？

他是一只杀不死的神仙狗。

看着流水一样涌进银行账户里的“老婆本”，苟晟又喜又愁，喜的是他很快就能赚够钱，回去见他亲爱的渣主人了，愁的是……赚了这么多钱，却连回去看一眼叶飞澜都不敢，甚至一想到叶飞澜冷冰冰皱眉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腿软。

怂死算了。

苟晟拿被子蒙住狗头，好容易挨到天亮，化作人形，拿出新买的手机看了下日期。

唔，叶飞澜是今天进组没错。

他百度了下云南的天气预报，然后打开微信，双爪如飞，啪啪敲字：“徐导，今天降温了，有零星小雨和短时大风，记得帮我提醒飞澜多穿衣服么么哒！”

想了想，他又在后面加了一个柴犬揉脸卖萌的表情包。

因为月老说人类发微信的时候都喜欢用表情包，还喜欢用“么么哒”“么么啾”之类的词汇表示礼貌和亲近。

从那天起，他每天早上都要给徐江陵发一条微信。

哮天犬：“徐导，今天气温高，记得帮我提醒飞澜多喝水么么哒！”

哮天犬：“徐导，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听说不少人都感冒了，麻烦你帮我给飞澜买点儿板蓝根或者熬点儿姜汤什么的预防感冒，拜托啦么么哒！”

哮天犬：“徐导，飞澜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啊，谢谢么么哒！”

……

半个月后的一天，他微信刚发过去不久，对方就发了一条语音聊天邀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