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琊立在桌旁,他身后的孟晓挥挥手,太监们提着食盒围到桌边,把食盒里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放到桌子上。
乌元琊一步步向简直走去, “先生,是我忘记了,没叫孟晓给你送饭来,先生饿了吧,有什么事情,等吃了饭,再说也不迟。”
简直腾地站起,冷眼道,“你若真有一丝关心我,就把我放了。”
这一眼之冷,让乌元琊瞬间失去了力气。长袖之下,他的手不停的发着抖,但他的面容上,却依旧是不变的浅笑,“先生别闹。这里不好吗?只有我和先生在这里住,没有旁人。”
“好?若真是好,怎么你就只晚上才来?”
“先生是说小乌鸦来的晚了吗?那小乌鸦以后便早些来,这样吧,我把政事都搬到此处,以后日日夜夜都陪着先生,先生说怎么样?”乌元琊看着简直,笑容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讨好。
他一步步上前,想要抱住简直。
而简直一步步后退,依旧怒视着他。
退无可退,简直伸手一推,将乌元琊向外推去。他忘记自己怒中用了全力,这力气使到乌元琊身上前,简直急忙收回了两三分,可剩余的力气一丝不留的推向乌元琊胸膛。
乌元琊自见了简直,早已卸去一身防备。他从没有想过简直会用这么大力气,猝不及防之下向后连退几步,重重撞上乌木圆桌,震的桌上的盘子都弹了起来。
若是别的地方,倒也无事,只是偏偏这一撞,正撞到了后腰上。乌元琊的脸瞬间苍白,他腿一软,跌坐下去。乌元琊挥手要扶住什么东西,他挥手间,手脖上那条红色灵绳顿失弹性,玉牌飞入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落在简直脚边,咔嚓碎成了两瓣。
简直本已动了脚要去扶人,玉牌碎裂,他脚步一止,睁睁的看着地上的玉石碎片。
乌元琊疼的浑身颤抖,孟晓啊呀一声上前,喊着叫御医,又与几个太监们搀住乌元琊向外走。
乌元琊手掌死死扣在桌延上,眼中含泪,看向简直。而简直,一直低头看着地上的玉牌。
“殿下,先走吧。侯爷这是在气头上,过了阵,说不定就好了。”孟晓急声相劝。他眼见乌元琊鬓边冷汗一滴滴的掉,这大冷的天,实在不是常事。
乌元琊已经疼的视线发虚,他看不清简直的面容,只看到他的先生,站在那里,没有看向他。没有,和往常不一样了。
他错了吗?呵,就算是错了又如何,只要人在身边,他就满足了。可他满足吗?
一行泪水留下,随着宫门再次关闭的声音,掉落在石板地上,砸出的细碎声响,也掩盖在宫门关闭的声音之中。
乌元琊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
皇帝听到消息,坐了轿子迅速赶来。皇帝一来,尚医宫五个三品御医,并尚书柳御医,一同赶了过来。
同行的成御医小心的瞥瞥左右同僚,他两脚一绊,哎呦摔到了地上。
柳尚书年过古稀的人了,看着他气的骂了一句,“还不赶紧爬起来!”
“哎哎。”成御医立马爬起来,只是这一耽误,他就顺到了队伍末尾。
等大家伙一同进了殿门,成御医缩着肩膀脖子,排到最后。
第一个御医一抹脉象,咕噜滚下圆凳子,跪在那里。第二个御医一抹脉,脸色胀红,缩了回去。第三个御医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自信上前,灰溜溜爬了下来。第四个御医发着抖,脉都没摸,跪了下去。成御医有样学样,也跟着跪了下去,顺道佩服的看了眼第四个御医。
恰逢皇帝抬脚进了宫殿,“元琊情况如何?柳御医?”
柳御医咳了咳,“臣还没摸脉,陛下稍安勿躁。”
一头白发的柳御医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捋了把胡子,抚了抚衣袖,苍老的手指搭上了乌元琊的手腕上。
若说柳御医诊脉,没有一盏茶是不会松手的,可今天,楞是诊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殿里所有人一声不吭,就等着他的结果。
半个时辰之后,柳御医叹了口气,“陛下,把其他人遣出去吧,臣有要事要说。”
乌行摆摆手,丁福把其他人赶了出去。孟晓缩着脑袋,赖在床边没走。几个御医爬起来就要往外跑,被柳御医一句话给拉了回来。
乌行看了一遍殿里的人,侧目看向丁福,“你去殿外守着,让其他人走远一些。”
丁福抬头瞥了皇帝一眼,躬身言诺,退了出去。
“说吧,元琊是得了什么病?”
柳御医摇头晃脑,“若说是病,却不是病。这情况搁在他人身上,乃是喜事。可若说不是病,却又是病,于太子,怕是难以启齿。”
“说。朕赦免你。”乌行哪里不知这老滑头的想法。
柳御医捋着胡子笑了笑,“依着咱郎中的惯例,说病之前,先给陛下道声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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