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声音放缓,却声声更加惊人,“这是出自陆府的文士之手,母妃难道不认得吗?”
“这是陆文韬的幕僚所写,母妃还要否认吗?”子琅继续逼问。
“够了,你就这么直呼其名吗,别忘了,他是你表哥。”淑妃并非接着说小报的话题,却是揪着称呼,脸上带着绯红的怒气道。
“我已经在朝廷上和陆府为敌,母妃还是执意要和陆府讲好吗?”子琅问道。
淑妃手里翻腾着玉镯,却是缓缓着说道:“闻珥叛你,也已经死了,你和陆府的瓜葛就已经解了,怎么还揪着不放呢?”
“闻珥叛我,母妃是真的这样想的吗?”子琅脸上绽开的笑意,却带着肆意的怒气。
淑妃继续翻动着玉镯,垂首不答。
“母妃就安安静静在宫里待着享福吧,不要插手我的任何事情。”子琅语带警告。
“你个不孝子,你一个人如何对付太子?让陆府帮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母妃哪一点想错了?”淑妃抬头,愤怒地指着三皇子道。
“母妃,你不要动太子。”子琅握紧淑妃的手,倏而松开,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他们的母子之情,早在前世互相争权的时候,消磨殆尽。原以为母妃是当上太后之后才会变得弄权,是他想错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呢。
是母妃一直爱权,只不过从前的时候,一直隐藏着,等变成了太后,释放了出来而已。
母妃所谓的母子之情,所谓的看重他,也不过是相比老七,他更具备争权的砝码而已。
他自始至终,只不过是母妃的一枚掌权的棋子,只要有一次不听,便会获得更重的惩罚。
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孽子。”淑妃颤抖着手,眼角泛红,几乎是奔涌出泪花来。
她倾注所有心力的儿子,居然说出了不让她动太子的话,他这是置母子之情于何地?
他和太子就这么手足情深吗?因为一次朝廷上太子为他出头,就甘愿俯首称臣了吗?真是没有出息。淑妃愤恨的想着,手中的玉镯无声无息的降落在地,飞溅起一片片玉瓷,璀璨夺目,却无人欣赏。
她能分割开一次,就能分割开两次。兄弟决裂,只需要一些误会即可,当年亦是如此。
当年亦是如此,母妃从中作梗。
那时少年气盛,偷听到太子哥哥身边的太监说,只不过是利用他而已,从来都是不喜欢他的。
而他更是接连撞见,太子哥哥抱着老四回到内室,而他痴缠多次,都不曾答应和他抵足而眠。
更是发现太子哥哥身边突然多了个比他个头更高,长的更帅,更讨人喜欢,诗歌辞赋几乎是天才的外人。
而他一向心高气傲,不屑于求证,一系列兵荒马乱的误会之后,他就渐渐远离了太子。
一直等太子死了,他登基做皇帝之后,宫殿内务变动的时候,当年那个太监却告知说一切都是淑妃指示。
子琅快步走在走廊里想着当年那次误会。走廊回转,他抬头看到站在走廊的那端,一人款款走来,正是造成当年他误会太子的那个外人——也就是现在的大皇子。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在三皇子眼中,大皇子是他和太子当年决裂,再无修复的重要原因,嫉恨他是必定的。
在大皇子眼中,三皇子是太子的敌人,是必定要打到的对象,愤恨他是必定的。
错身的时候,二人低语,未曾见礼,恍若陌生人,只有眼神带着微光。
为什么他不再寄情山水,离开京都?三皇子暗自思忖。
为什么他神色如此奇怪,难道和淑妃有了龌龊?大皇子暗自思忖。
暗自思忖之后的二人,只是将疑虑放在心中,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勤政殿,皇帝走了下来,五皇子挺拔身姿,一如既往。
“你查到新的证据了?”皇帝不怒自威,目光笃笃的看向五皇子。
“当日着火的时候,柴文骏人并未在烟花楼中,极有可能是深藏在府中。”当时查案的时候,柴文骏记录在烟火楼,掩盖他不在府中的事实。如果说柴臣被杀的时候,柴文骏的记录有假。那么着火的时候,事实上不在府中的柴文骏,自然也有可能是凶手。
抓到这条线索的五皇子喜滋滋的跑到勤政殿里向皇帝表功。
“柴文骏无所长,只不过是被周围的人吹捧惯了,才有个公子的名头,实则柴臣一直看不上他扶不上墙的性子,打算从几个小妾所出的庶子中选拔出来,培养成才,才建立别府。而柴文骏和他母亲是在主府生活,母子二人都不受柴臣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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