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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末没回答，抬头看他。过了一会夏炀这才接着说，“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中药味。”

夏炀想起早上这人痛苦的吐了半小时，之后又什么东西都没吃来上班，所以是因为不好好吃饭的原因，所以才这么瘦的吗？

大概是时间久了，姜末自己都没注意到身上还残留的有中药的味道，果然应该换了衣服出门的。

“没什么。”被他提醒，姜末觉那种苦涩的味道又从口齿之间开始蔓延起来。

为了驱赶这份苦意，姜末端着杯子朝嘴边递，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框，姜末只觉得眼神一闪，夏炀将什么东西扔进了自己的杯子里。

姜末正准备抬手取下眼镜时，只觉耳边一热，就听到一句语气轻扬笑意隐忍声音说，“很甜的。”

然后在他看清杯子里的东西之前扬长而去，姜末盯着杯子里的东西看了半天，断定那是一块奶糖，至于是大白兔的还是金丝猴的，无从考证。

第3章 忍忍忍

例行的新人欢迎聚餐，今年因为夏炀的缘故要参加的人很多。毕竟这么新鲜可口的小朋友不多了。单身的，有男朋友的，结婚没小孩的女性都想参加。

“姜老师，我能不能脱单就看这次了，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份文件最后审读一遍，明天要用，但我今晚可能没时间了。”

这是第三个来找姜末的人，公司里默认的，姜末虽然性格不好相处，但他是个老好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工作能帮忙的都会帮，即使加班也无所谓。因为姜老师除了工作就没有什么要忙的。

没孩子，没老婆，没女朋友。三无宅男的时间总是多的。

姜末估摸着如果他拒绝，对方哭鼻子抹泪的概率，最后还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今天又要赶最后一班车了。

下班时间，夏炀从门口路过，停住，这人看起来丝毫没有下班的自觉啊。

那种十年如一日的加班的生活到底是怎么受过来的，夏炀不明白。

“夏炀，一起走啊。”于秋朝着夏炀挥手招呼。

“我来问问姜老师？”夏炀站在姜末的办公室门口，声音不高不低，但他能确定里面的人肯定能听见。

“姜老师他不会去的。他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刚才拜托姜末的女同事一边摆弄着头发，一边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姜老师不下班吗？”夏炀想着，还是敲门，大声问里面的人。

姜末有点烦，明明已经有人替他回家了，这家伙为什么非得要这样。

“你们先走吧。”因为被大声的询问了，姜末不得不作出回应，公司里来了个同校的学弟一样的人真的很麻烦，他私心的期望夏炀实习结束时不要留在公司。

出公司时，夏炀听到耳机里椅子挪动的声音，心想应该是去茶水间倒水吧。想到他听到的各种需要姜末帮忙的理由，夏炀随口问身边的人，“姜老师很喜欢工作吗？”

“他啊是个工作狂。”

“除了工作一无所有的家伙。”

“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如果想让他帮忙，说几句软话，就算不说答应的话，也会帮忙。”

“他是工作能力不高，所以经常加班吗？”这么长时间以来，夏炀知道他就算没有人让他帮忙，也会加班。

他的问题一出，众人摇头。

“姜老师业务能力不错，毕竟东大毕业的。”

“他加班一般都是提前处理之后的事，我来公司三年了，就没见他为什么着急过，什么时候都心有成竹的样子，所以有什么困难会想去找他帮忙，只要姜老师在，什么都来的及的感觉。”

“我问过他这个问题，说是最开始因为带实习生的缘故，下班时间总是不固定，就干脆每天都最晚离开。”

“怎么会有人因为这么傻的原因加班啊。”有人听到后，一脸惊讶的说，有人随声附和。

夏炀全神贯注的摒弃干扰，竭力去听耳机里那人喝水的声音。

他太安静了，甚至周末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一整天夏炀都听不到他开口说话，只有各种微小的生活的杂音。

关于姜老师的话题一直延续到餐桌上，大家都还在七嘴八舌的说。

“我知道姜老师为什么带手套。”一个因为喝酒面色酡红的女职员凑近夏炀身边小声说道。

“嗯？”夏炀刻意压低了声音，扭头看向女职员，鼓励她接着说下去。

“姜老师的手比我见过的女人任何女人的手都好看。”女职员傻乎乎的说，就在夏炀眼底亮起的光芒暗淡下去时，女职员又带了些抱怨的语气说，“姜老师的手上有很多伤口。”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指在夏炀眼底晃。

到此，关于姜末为什么戴手套，夏炀大概有了个模糊的轮廓，姜末有过敏体质，皮肤接触空气里的一些粉尘容易过敏，这是姜末自己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