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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深深的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爱是冲动，爱是克制。

直到……艾尔向着新的地方开始探索, 岑楚开始感到害怕了。

一吻结束，不知多少时间过去，岑楚有些泛红的嘴唇才终于被放开，他保持着仰着头的姿势, 背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眼角有生理性泪水滑落，而他面前的艾尔，却气息平缓，和平时的他丝毫没有什么不同。

他感觉每次和艾尔吻完，都跟打了一场仗一样，花费了他巨大的体力与精力。

今天总算结束了。

岑楚目光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夜明珠，没有注意到艾尔看着他的眼神。

那滴眼泪顺着岑楚的眼角滑落到他的脸颊，然后又逐渐顺势而下滑落到了岑楚的喉咙。

艾尔意念一动，便低下头，含住了那滴眼泪，同时也含住了岑楚的喉咙，舌尖一卷，便将其卷入了口中，还没来得及品尝那股咸涩的味道，岑楚忽然惊叫了一声，然后像个受惊了的兔子般，一把推开了艾尔，跑到几步之后就靠着墙蹲下，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脸埋在膝盖里不敢抬头。

“怎么了？”艾尔有些担心地想要过去抱住他，岑楚却突然尖锐地吼了一句：“别过来。”

艾尔的脚步猛地止住，他没有再向前迈出一步，只是视线却没有一秒钟离开岑楚。

他不明白，岑楚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就是因为自己刚才吻了他的喉咙一下吗？

岑楚对他说话从来是温和又小声，有时候一转头就能看到他眼底无法隐藏的眷恋，艾尔知道他喜欢自己，他心底默认这一切，甚至还有点享受岑楚对他的爱恋。

爱一个人，该是无时无刻地想和对方接近的，可是岑楚刚才吼他的语气，却好像是烦了他一样。

就在艾尔东猜西想之时，岑楚也在辛苦叫苦不迭着，事实的情况和艾尔猜的离着十万八千里远。

其实是因为，刚才艾尔的那一下，太突然太刺激，所以岑楚……他感觉自己身体的似乎一下子就彻底失控，对艾尔产生了强烈的反应，甚至连刚才那声叫，他都没能控制住。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把老脸差点丢尽。

艾尔……实在是太可怕了。

现在情急之下，就是赶紧控制住自己，他在心里设想自己和艾尔在一起基本为零的可能性，然后用这样的方式不停地打击自己，过了好一会儿，身体才渐渐地冷了下来。

他放松了身体，缓缓站起身，对着艾尔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好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也没有等艾尔，而是自己率先向前走去。

见他没事一样地站起来，艾尔放心了些，不过在看到他带着距离感的笑容之后，他心里产生了不舒服的感觉。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用那种眼巴巴的，充满热情与爱意的眼光看他，而不是现在这种带着疏离感的假笑。

艾尔迈腿，仗着腿长的优势，几步就追上了他，他目光若无其事地直视前方，余光却一直在关注着身侧的岑楚。

两人的肩膀挨得很近，手臂在摆动的时候甚至触碰到了对方，就在两人手背相触碰的那一瞬间，艾尔十分迅速地，假装很自然地将岑楚的手抓在自己的手心里。

然而岑楚下意识就甩开了他的掌心，力道很大，甚至在挣脱之后，他还不小心反手打了一下艾尔的手背。

这下艾尔愣住了，岑楚走了一步之后同样也愣住了。

他僵硬着脖子，僵硬地回头，在他看到艾尔面无表情地抿着唇之后，岑楚觉得自己完蛋了。刚才因为想了许多自己不可能和艾尔在一起的残酷现实，心里压抑之下，结果就不小心对艾尔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他瞅着艾尔，希望能够看到艾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然后对他说原谅你了，然而艾尔在抬眸看了他一眼之后，居然转过了身，也不走远，就是一言不发地背对着岑楚。

这绝对是生气了吧。

岑楚绕到他前面，又说了一声对不起，但是艾尔再次转过身，只留给岑楚一个后背。

这绝对是生气了！

他这下敢肯定了，艾尔是在生他的气，现在这样的表现，就证明他还有挽救的机会。

确定了之后，岑楚小心翼翼拉住了艾尔的一只手，艾尔的指尖动了动，但是没有甩开他，但同样也没有回握住他。

没有拒绝，对他来说，就是接受了，岑楚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他站到艾尔的侧边，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嘴里连哄带求地说道：“我真的错了，艾尔，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艾尔这回总算愿意再次把目光给岑楚了，他看着岑楚，表情没有太大变动，嘴里的话却生生让岑楚听出了愤愤不平的意味。

“你刚才吼我。”

岑楚连忙再次道歉并且对自己做出了强烈谴责：“我错了，我是人渣。”

“你刚才还打我。”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莫名有种家暴现场的感觉？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岑楚嘴上不变，继续道歉并且对自己的行为谴责着：“我错了，我连人渣都不如。”

“你还骂了我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