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这一回，白衣人回答了李唐的问题。
白家人的声音大多清冷，这一点李唐深有体会。
可是清冷到无情，就有些让人不寒而栗了。
李唐没有继续追问他要杀的人是谁，而是和他对望了有一会儿，在确定这人的冷眸和他的声音一样无情后，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握紧了易星剑，随时准备出其不意亮出千机匣。
来者非善！
在看到唐沉星握紧他那把玩具之后，白霜绝的嘴角轻扬。
那弧度小到甚至不能被称之为笑。
不知何时起，雪花重新落下，可惜李唐背对着窗外，所以没办法欣赏这一年中最后一场雪。
更不知何时起，室内的地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来，而室内的温度，也在白霜绝进入以后，明显的降低了很多。
这里甚至比室外更冷。
相比于表现出防备姿态的李唐，白霜绝就表现的淡定多了，并没有出剑意图的他，做的唯一一个动作就是将抱着的剑负在背后。
而后，就在李唐态度有所松动之时，白霜绝瞬间出手，足尖轻点瞬间和李唐打了个照面。
“你……”惊异于对方的速度的李唐只来得及说出一字，随后硬挨了一掌。
李唐瞬间被白霜绝从窗边击出了室外。
这是他自穿越以来，第二次被碾压。
狼狈的倒在地上的李唐大脑空了两秒后，身体上的不适倒是让他清醒，喷出一口黑血之后，李唐看着雪地中那突兀的黑红血迹，还没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就被跟着出来的白霜绝又补了一掌。
这一次，李唐没有再吐血，而是直接晕死了过去。
天气陡然一变，原本的点点小雪顿时变成鹅毛大雪，晶莹的六角雪花落在白霜绝的长睫上，久久没有化去，而白霜绝在将李唐打晕后，又是不动如山，仿佛下一秒，就要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而与此同时，昏迷的李唐身上也渐渐起了异变，薄冰自伤口处凝结，须臾之间便已蔓延全身，直接将李唐全身封住。
三尺白绫自白霜绝左袖中飞出，直接将李唐的腰部裹紧，而后白霜绝轻轻一用力，李唐就这么被他拉到了身边。
还不是带他离开的时候……
白霜绝将李唐又送回了废室安置在床上后，直接自房门走出。
白霜绝又笑了！
不过这一次，他的笑容幅度比之早前更大，冷冽感也越发厚重起来。
先帝晚年，因失宠而被打入冷宫的宫妃屈指可数。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还是曾经最受宠爱的万婕妤。
昔日盛宠之时，据闻万婕妤曾言先帝是她的天，无论先帝在哪儿，她都会追随相伴。
现在先帝竟然下了九泉，万婕妤又岂有独活之理。
……
由于先帝驾崩的消息并没有公布天下，所以消息不甚灵通的京中百姓，仍有在放炮欢度新年的。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着令奇光再温一盏屠苏酒后，戚承和白霜明相对而坐。
火锅内的汤水早已被烧开了不知多少回，也不知又多添了多少水，他们心心念念等待的人，却没有被爆竹声迎回。
他们皆宜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返回，可是看似最闲的李唐却仍旧迟迟未归。
戚承的面色越发凝重了。
“启禀教主……”打探消息的教众回报道，“根据消息情报，半个时辰前唐公子应已离开皇宫。”
“而且……”教众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的说，“据闻唐公子曾经易容折回华清宫，将先帝……”
“暴打了一顿。”
戚承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倒的确是他会做出的事儿。
戚承：“继续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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