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明明自己并不需要所谓的承诺来获取安慰,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去得到。
可如果这件事与纪亭榭有关,又全然不同了。
他不仅要加倍努力,像是攀越高峰般,拿出最好的状态,一分一秒都不能懈怠,不然就要功亏一篑,粉身碎骨。
更重要的是,他必须要得到一个回应,或者说是一个应允,不然他连开始准备的余地都没有。
纪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不过既然已经得到肯定,他总算不至于如履薄冰,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了。
慢慢回过神来,忍不住轻声开口解释:“哥,我知道这样不对。”
又停了一瞬,“可是我控制不了。如果不能确认你对我的感情,我就不可能有安全感。”
纪颐微微低了头,恐惧渐渐滋生。
纪亭榭错愕。
顿了一两秒,才伸手抬起他的脸,轻声:“所以说你是个小孩子啊。”
纪颐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反应过来,脸上渐渐浮上几分羞愧之色,白皙的脸颊带了红润。
“哥...我不是小孩子...”
他呐呐开口,想要解释清楚,却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
下一秒,又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找到一根浮木,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我可以保护你。”
“哥,我会保护你。”
他语气笃定,又重声重复了一次。
“也许我在你面前总是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确是个需要疼爱的小孩子。”
释然般笑了笑,又接着说:“但我的的确确会保护你。”
顿了一秒,再自然不过地开口,像是宣誓:“以我的全部生命,一辈子的时间。”
到了晚上,纪亭榭无事可做,索性取出抽屉深处的笔记本写点什么。
已经很久没动过笔了。最后一篇文字还停留在那个许久之前的夜晚。
纸面底下的那行字,明明只是有感而发,不过一句简单的揣测,此时看来却一语成谶。
世事无常。
十几年前他将自己封闭起来,整个世界,仿佛就此剩下自己。
失去了母亲,他的大半情感都崩溃了。其他的人,即便是生养他的父亲,也不值一提。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
没有母亲的家成了一个冰冷单调的居住场所,他再无心做什么。平常母亲陪伴自己做的游戏,哪怕是自己不曾间断的弹琴画画都了无趣味。
他只是懒懒蜷缩在阳台的躺椅上,什么也不想,感受轻风拂过的清凉,和阳光的微微暖意。
后来,不知从哪天起,父亲有了相爱的人。自然地娶她为妻,生了孩子,这个家一瞬间有了生机,最后一丝沉沉死气都消散了。
纪亭榭却只是更孤独了。
他难以感受到一丁点旁人陪伴带来的慰藉,并不厌烦,只是冷感。
他又重新开始做他以前做的事,无关喜欢与否,只是一种习惯。否则终日的无所事事只会将他一步步推下深渊。
纪亭榭做的最多的是跳舞。事实上在母亲生前的日子,他并未尝试过。
可母亲跳舞的样子他永远忘不了。
仿佛别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剩下那支舞。
灵魂紧紧附在躯体上,舞动的每一瞬都是灵与肉的结合,透出一种极度的专注。
他放软身体,每一根骨骼都被压到最适合的角度,每一个动作都呈现出恰如其分的姿态。
大概是母亲遗传的天资,纪亭榭学得很快。加上舞蹈老师的悉心教导,他跳得一次比一次好。
每一次跳舞,都给了他尽情舒展自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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