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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寒月青宁红着脸点头道。

她不敢看容瑾, 生怕从其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

容瑾刚看到丹药时确实大吃一惊, 这颗丹药是个废丹, 一般刚晋升为丹师所炼出的第一炉丹药, 至少有一两颗是可以用的，而不是像寒月青宁这样练了几天都是废丹。

但容瑾见寒月青宁低着头仿佛做错事的模样, 也不忍多说什么。

容瑾轻轻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这样吧！我把这颗丹药带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你先好好休息, 不要多想，我相信你的丹道天赋。”

“是真的吗？师尊！”寒月青宁青宁抬起头问道。

她此时眼里噙着泪, 可怜兮兮的, 令容瑾心疼不已。

“是真的！不管任何时候，我都相信你！你要记得，你可是这届北脉丹师考核中万里挑一的人, 或许只是方法不对，你等我的消息, 再不然我亲自教你炼丹。”容瑾蹲下身子, 抬起手温柔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嗯！谢谢师尊！”寒月青宁本来只是噙着泪, 被容瑾一安慰，反倒眼泪直流了。

看她哭了，容瑾一下子就慌了，赶紧起来抱着她说道：“傻丫头，别哭了, 看你这样，我的心也好疼！”

“师尊，我真的不是废材吗？”寒月青宁在容瑾怀里泣声道，虽然她的丹师玉简里的炼丹熟练度有在增加，但这几天不是炸丹炉就是炼出废丹，或者两种情况同时出现，这让她变得不自信起来。

“不是，不是，你是最好的！真的，我几时骗过你？”容瑾轻轻拍着青宁的后背安慰道。

容瑾好不容易把寒月青宁哄到上床睡着了，轻柔为她盖好薄被，再为她擦去眼角残余的泪迹。

突然，容瑾有些难受起来，心中对舒之瑶的恨更深了，若没有那女人，她们怎会如此，师妹还是那个芳华耀目之人，而不是如今这样因小事就动摇信心。

有时候容瑾在想，如今的小徒弟与曾经的师妹，她到底比较喜欢哪个，最初让她动心的是那个意气风发光彩夺目的师妹，而如今的小徒弟才是她相依相守，久处不厌之人，多年的相处，她早已情根深种。

她想，她还是更喜欢眼前的人，虽然有些小怂包样儿，但胜在可爱又黏人，最主要的是她一手养成的，而前世的师妹，让她不知道如何靠近，也还未来得及靠近。

幸好，不管前世今生，她们是同一个人，相同的灵魂，这一点就足够了。

若是真的找齐了仙玉莲，凑成仙玉莲台后，青宁的天资恢复，若是记忆也恢复了，容瑾有些担心自己被抛弃，不过幸好她一直让青宁许下诺言永生不离开自己。

但相比这些担忧，容瑾还是希望寒月青宁彻底恢复，无论是灵修天赋还是记忆，因为这样的她才是完整的。

许久后，容瑾望着躺在床上的寒月青宁熟睡着的容颜，优美的唇角微微勾起，轻声道：“万一你恢复记忆后不认账了，那我就一直缠着你！反正我这辈子要定你了，别想离开我。”

容瑾离开玉香阁，回到青凌阁后，在二楼临窗茶座坐了下来，她把寒月青宁那枚废丹放到桌上的白玉碟上，仔细观察着。

白碟，黑丹，两者放在一起黑白分明，容瑾眉头却皱了起来，实在想不通为何会这样。

容瑾一想到若是她不给寒月青宁一个解释，恐怕那小丫头还会一直陷于那种不安中，她此时甚至想去北脉请教梦丹大师。

她伸出食指在黑丹上轻轻一压，那黑丹瞬间就碎了，黑灰在白碟上摊开，她用手指在黑灰上划了划。

“这是草木凝成丹，里面的草木精华却像是被抽尽了，所以变成了草木灰，可是，为何会这样呢？”容瑾喃喃自语。

突然，容瑾想到一种可能，那秋水双眸瞬间晶亮无比，她甚至激动地站了起来。

她临窗而立，望着阁楼外的无尽重山，她的双眼阖上，再睁开时，那琉璃色的双眸竟成了炫目的紫眸，让这双眼睛瞬间变得无比神秘起来。

白衣，墨发，紫眸，她站在窗前，双眸中竟像有无数时光在内翻滚着，混着因果，合着岁月，她回身看了白玉碟中的黑灰一眼，又把目光投向远方，直到她再次闭上眼睛，双目开阖中，她的双眸又变回琉璃色，就像那抹紫意从未出现过。

第二日，上午，容瑾坐在昨日的石椅上，看着广场中正练习追星赶月的寒月青宁。

看着她的步法身形越来越熟练，容瑾的笑意更深了些。

今日容瑾并未弹琴助兴，她一手支在石桌上，托着下巴，身姿慵懒，但目光却始终定格在寒月青宁身上。

“师尊！我练得怎么样？”寒月青宁在练习了半个时辰后，如一阵疾风一样瞬间来到容瑾身边，开心地问道。

“很好！”容瑾愣了一下，笑着说道。

容瑾望着寒月青宁红扑扑的小脸，心想这小妮子昨日还哭哭啼啼的，今日怎么心情这么好了。

她还未告诉青宁那枚丹药的分析结果呢！

其实寒月青宁是因为相信容瑾，那那黑丹交给容瑾后，她放心地等结果就行了，其他的她懒得去多想，就算是最坏的结果，她相信师尊也一定会有补救的方法的。

容瑾笑着站了起来，把寒月青宁往石椅上一按，说道：“你呀！满头大汗的，坐下，休息一会！”

“哦！”寒月青宁乖乖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