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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杜麒玉都来不及拒绝就被杜毅拉回了房间，他很久没在主卧睡过了，坐在床边还有些不自在。

“洗过澡了？”杜毅见他衣服都换过了，只是随口一问，从衣柜里拿了件自己的睡衣递给他。

“嗯...我可以回去拿我自己的睡衣。”

“穿我的就行，别打扰你二哥休息了。”

光是见到杜毅就让杜麒玉不知该如何自处，现在独处一室，他更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了。

“还要爸爸帮你换睡衣？”杜毅准备去洗澡，上半身都脱光了，看到杜麒玉愣愣地拿着他的睡衣，便走过去解开了他的上衣扣子。

“？！”杜麒玉像被刺到一样整个人跳了一下，紧紧抓住自己的扣子。

“你自己不换还不准我帮你换？”杜毅笑着看一脸不知所措的杜麒玉，用蛊人心弦的声音说：“放心，爸爸只是给你换个衣服。”

杜麒玉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了，松开手让杜毅给自己换衣服。杜毅解开一颗颗扣子，有拆礼物的感觉。小儿子白嫩的锁骨、胸口、腰腹一点点地出现在他眼前，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扑倒。这对他来说是种折磨，但也是夹杂着快意的折磨，好不容易给杜麒玉换上睡衣，他怕自己要忍不住，赶紧进了浴室。

等到杜毅泡完澡冷静下来时，杜麒玉已经侧在床边睡着了。杜毅轻轻地躺下来，借着昏黄的床头灯看着他的睡颜。他穿着自己宽大的睡衣，显得更娇小了，领子已经扣到最上面的纽扣，还是露出了小片胸口。杜毅看得着了迷，忍不住伸出手去，从下颚的线条，到侧颈，到肩膀，再到胸口。

睡着的杜麒玉想不了那么多，他喜欢靠着人，在睡梦中就往杜毅身上贴。杜毅刚压下去的火又有要被蹭起来的迹象，有些粗糙的指尖滑过杜麒玉的下唇，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吻了上去。

他吻的很小心，生怕弄醒杜麒玉，耐心十足地一点点品尝。但他的动作再轻，也还是扰了杜麒玉的迷梦。

杜麒玉在半梦半醒间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吻他，希微的意识告诉他这人只会是他爸。但此时他可没什么道德观念，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意志坚定的人，杜毅把他伺候得舒服，他也贪恋这样温柔到极致的亲密。

杜毅轻轻地挑逗起他的舌尖，竟意外地发现他在迎合自己，似乎想要更多。杜毅的手绕到他身后，把他拉得更近，也吻得更深。动作一大就把杜麒玉给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全被杜毅吞进肚子里。

杜麒玉的意识稍微清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果然是爸爸。他想挣脱，被压在胸前的手推了两下发现这根本是蜉蝣撼大树。这个动作也提醒着杜毅他醒了，于是杜毅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让他更是动弹不得。

只要杜毅愿意，他可以把一个美妙的吻拖得极尽绵长，此刻他恨不得能永远这样吻下去。但是杜麒玉的吻技就差强人意了，脑子早就乱得一塌糊涂连呼吸都忘了，快要喘不过气来。

杜毅放开他的唇却没有放开他的人，贴在他耳边柔声道：“宝宝，用鼻子呼吸。”

温热的气息撩得杜麒玉耳廓发痒，直痒到了心底，不得不承认这样温柔撩人的爱抚让他舒服得飘飘然，有如身在云端。杜毅见他不再反抗，也看出了他的纠结，于是轻咬着他的耳垂，气如幽兰，“别怕，就是天塌下来爸爸都帮你扛着。”

本来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说他有自制力那都是玩笑话，这下杜毅哄着骗着打消他的后顾之忧，他干脆放弃了抵抗，搂着杜毅索求能让他神魂颠倒的亲腻。

杜毅当然乐意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双唇从耳垂流连到脸颊和嘴角，最后覆上杜麒玉的双唇，听到杜麒玉在身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杜麒玉对情事一窍不通，他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在这个深沉的吻上。但杜毅不同，他早就感觉到小腹的燥热把他烧得慌，他一只手撑着床头，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隔着睡意抚摸杜麒玉的腰线。他知道这个动作已经有点过界了，也知道绝对不能现在就把杜麒玉给吃了，但柔软的曲线像有吸力一般让他舍不得松开手。

杜麒玉哪有心思注意自己腰上的那只手，他沉溺地搂住杜毅的脖子，学着他用鼻子艰难地呼吸，生涩地舔上对方的舌尖。杜毅被他的主动惹得一阵心神荡漾，更是使尽浑身解数让他沉迷在这个漫长的吻里，拨撩得他忍不住发出细微的**。

两人纠缠了好一阵，杜麒玉才推开杜毅，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算很难得，他别过脸去平复喘不匀的气息。

杜毅捏着他的鼻头，抵在他额头上问：“舒服吗？宝宝。”

“…舒服。”杜麒玉也大方承认，亲都亲过好几次，自己也主动了，这时候再矫情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哪儿舒服？”

杜麒玉莫名地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下流，但又说不出哪不对，红着一张脸说：“我…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舒服嘛…”

杜毅也不逗他了，再逗下去先把持不住的人肯定是自己，又舍不得地在杜麒玉唇上啄了一下才放开他，翻身下来给他盖好被子，“舒服了就睡吧。”

杜麒玉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通红的半边脸，这时候叫他怎么睡得着，杜毅的味道还留在他的嘴边、身上、脑海里，他知道这事在道理上说不通，但禁忌的事又偏偏让他更沉醉其中难以自拔。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杜毅，对上他深沉的眼神。说不清缘由，这个眼神对他仿佛有难以拒绝的吸引力，温柔宠爱和危险绝望混在一起沸腾，惹得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贴在杜毅轮廓深刻的脸上。

杜毅显然被宝贝的动作撩得心悸，他握着他的手，顺着下巴和喉结，一路滑到自己胸口。杜麒玉的掌心被按着贴在杜毅的左胸，一阵有力的心跳从指间传来，仿佛跳进了他的胸腔里，和他的心跳重叠，连为一体。

杜毅的心跳有点快，这让杜麒玉心里一阵毫无缘由的感动。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杜毅把他的手放在心口的用意，他的父亲在告诉他，他为他“动心”了。

杜麒玉靠到杜毅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爸爸。”

“嗯。”杜毅把手臂垫在杜麒玉颈下，不敢把他抱得太紧。

“我老想叫你的名字。”对父亲直呼其名可是大不敬，杜麒玉怕杜毅不高兴，窝在他怀里蹭了蹭，蹭得杜毅一阵心软。

“你喜欢就叫。”杜毅拍拍他的背，在他发顶宠溺地亲了一下。

“杜毅。”叫出这个名字时，杜麒玉心里有一种僭越的感觉，也有得到特权的沾沾自喜。

“那爸爸以后还叫你小玉，好吗？”

其实这事也过去这么久了，杜麒玉也不是那么介意，想了想也就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