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淼,或者说是一个浑身血淋林的人,若不是韩青对他实在熟悉,都认不出躺在地下的是他。
“他怎么了?”韩青无助地朝李白看去,哪怕有心理准备,此时他还是被吓到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把他从牢房中带出来时,他的情况不太好。这是扁鹊在刮骨疗毒,给他吊命。”李白摸摸鼻子,冷静地出言解释。“他估计也活不下去了,有什么想问的就现在问吧。”
“怎么会这样?”韩青痛苦地蹲下身,整个人都心乱如麻。易淼差点害死他,可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受的一切苦,都是因他而起。
“将军······将军······”易淼仿佛恢复了一些神智,一叠声地叫起来,韩青一听,赶紧凑到他身前。
“我在。”韩青颤抖地伸出手,想去摸摸他,却又不敢落下去。
“对不起。”没想到易淼说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道歉,“是我太没用,才被蛮族的人利用,好在,这次我大概可以真正地睡过去了。”
“虽然这样说很自私,可我还是觉得,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你。那样,我就可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每天担忧一下自己的安危,而不会到头来,连死都是一种奢求······”
“你想多了,只要你身上那个蛊还在,你就死不了。有空说遗言,不如积蓄下体力。”旁边传出一声冷哼,打破僵局的同时,又成功让易淼浑身周围染上一层灰败。
“什么蛊?”本来还在悲伤的韩青不解地看过去,扁鹊头一次这副态度,看起来那个蛊真的让他很头疼。
“绝命蛊。”扁鹊懒洋洋地解释起来,“来自南疆,是一种极具毒性的蛊虫,中了这蛊,只要蛊的主人想要他死,绝对活不过三息。”
“这么厉害?”韩青乍舌,却更加疑惑地看向易淼,“这好像和易淼地情况不符啊?”
“问题就来了。”扁鹊摸了摸下边,同情地看向易淼,“这蛊的主人不希望他死,一直用这蛊吊着他的命。如果自杀,就用蛊夺神智,找人杀他,还得赔上一条命。自杀无路,求人杀他也不行,也是可怜。”
“神医,你医术那么好,求你给我个痛快!”易淼突然激动起来,看来他真的被这蛊折磨地快要发疯了。
“杀你?你体内的蛊虫跑出来,还得为你赔上一条人命。”扁鹊摇摇头,很明显不想帮忙。
易淼痛苦地闭上眼睛,很明显,他已经绝望了。
韩青看着他躺在这里,连死都是奢望。头一次意识到了他的对手究竟有多么残暴,为了达成目的,竟然这么折磨人。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也不是没有,把蛊引出来就是了。”扁鹊解释到,被李白瞪了一眼,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他害了你,你还想救他不成?”李白冷哼一声,看都不看易淼,“怎么可能死不了,我就不信,在他身上捅几十个口子,他还能活下去。”
“白哥别闹。”韩青无奈地安抚他,自己怎么可能那么做。
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他,易淼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这件事,他该负责任。
一切从他而始,就该由他来结束。
低头沉思了一会,韩青突然将泣魄解下,递到李白手中。然后,他转身看着扁鹊,“我想试试。”
这话出来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扁鹊左右看了看,暗中给韩青传声。
“这蛊可不是闹着玩的?若他动了杀心,我不一定救得回你。而一旦背后的人沉得住气,就是一个埋在身体里的隐患。”扁鹊倒没想到韩青有这气魄。不敢置信的同时,他也忍不住把利害关系说清楚。
“我想好了。”韩青突然笑了,眼中全是自信,“设下这局就是为了杀我,我不信他们忍得住。”
“你简直疯了!”李白怒瞪着韩青,一时气不过,干脆甩袖子走人。韩青左右看了看,本能地想追上去,却又意识到这里需要人守着,一时间脸上尽是纠结。
韩青本来沉重的心突然放松了些,他偏头看向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易淼,冷淡地说:“刚开的话你也听见了,等会我把蛊引出来,然后我们两不亏欠。你是想死想活,都不再跟我有关系。”
“将军······”易淼叫了一声,却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甚至将军付出得更多,却也到此为止了。
从此以后,他确实没脸再出现在将军面前。不过,他还有件事得问清楚。
“将军,引出蛊,对你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吗?”
如果有,那引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韩青不耐烦地回答,“我又不是你,我有武功在身,就一个蛊就想害我,未免太天真。”
这句话得到了韩信的鄙视,吹牛不打草稿。明明自己心里没谱,还敢说大话。
“易淼,我问你,如果可以,你愿意把前尘往事忘干净,回去过普通的生活吗?”等一切准备好,扁鹊都开始准备动刀子时,韩青突然又这样问到。
“自然是愿意的。”易淼心情复杂地回答,却自己先好笑地摇摇头,“不过怎么可能呢?”
这时,扁鹊已经开始动手了。先把易淼的左手腕割破,然后又把韩青的右手腕割破,让两个人的血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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